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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著時清,冷聲道“你為我治療筋脈,我很感激。正在上方施針的白皙修長指尖微微停住,隨后又如常繼續。顧秋樹之前一直因為被囚禁在此處而心中惱怒,從未真正用心的聽時清說過話,如今心底沉淀下來,才聽出時清的聲音居然十分清脆。他不刻意壓低拖長的時候,簡直如同一個活潑張揚的少年郎在說話。帶著一股被捧著長大的嬌,無一絲陰霾,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滿是嘲諷“仙長你可真是傻,我若是沒點好處怎么會幫你們治,還感激我,看來你們天衍宗教的也不怎么好,硬是把你們教導成了書呆顧秋樹語氣清冷,卻十分堅決;“就算你是別有所圖,我也是要感激的。上方人嗤笑一聲,微微俯下身,一雙漂亮的眸子定定的與顧秋樹對視。“若是…我圖的是你的這個人呢。饒是心底早就有所準備,在時清又故意調戲時,白衣仙長還是忍不住臉燙起來。向清冷的眸也微微躲閃“你自重同樣是自重二字,比起之前,卻又多了一絲慌亂與無措。時清捕捉到了,嘴角翹的越發厲害。放心仙長,我這個人啊,很有節cao的,你不愿意,我當然不可能逼你了。這種事,要兩情相悅才好嘛。他故意說的曖昧,果然顧秋樹再沒心思試探什么,只微微垂著眼裝死。見他安靜了,時清也不再說話,專心為他施針。時間—分—秒過去,顧秋樹原本正在心底默背道德經,隨著時間漸漸過去,他微微皺眉,緩緩睜開了如今最少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對于修行之人來說當然不算什么,但時清可是眾所周知的普通人,六個小時精力始終保持著,他如何能受得住。入目所見,面前人果然額頭沁出了汗水,好看的眉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樣張揚揚起,而是微微皺了起來顧秋樹從前排斥厭惡時清,自然也沒什么心思細看他的長相,如今看去,第一眼看到的,竟是對方那令人驚艷的妖孽相貌。以及那雙此刻滿是認真專注,不再帶有一絲刻意做出媚意的眸顧秋樹突然想起了之前師兄對他的評價。你可能自己都沒察覺,每次修行練劍的時候你的神情有多專注,那個時候好多女弟子都在悄悄看你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果然是專注的人最有魅力啊。”那時顧秋樹不解師兄為何雯這樣說。不過就是練劍罷了,有什么好看的。而如今,看著正滿眼認真,不再像是之前那樣嬉皮笑臉的時清,他覺得自己瑝解了。這樣的時清,的確是很好看的。他也的確是想要多看上幾眼。叮!顧秋樹排斥度97100嗯?時清有點驚訝我還什么都沒做,他怎么自己降了?系統連忙拍馬屁一定是宿主的魅力無限!去去去,你看顧秋樹是那種看臉的人嗎?顧秋樹還真是。他本就心思純凈,之前差點傷了時清心底已經覺得有虧欠了,如今時清還要為了給他治療折騰了這么長時間他心底漸漸便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只是從來都是一個模樣對人,也從來沒跟時清這樣的人相處過,顧秋樹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他醞釀了半天,雖面上還是面無表情的,眼底卻透露出了一些糾結出來,眉毛也夾的緊緊,看上去好像是在思考一件很嚴肅的事一樣時清注薏到了他這個表情;“仙長,你想什么呢?眉毛都能夾死蒼蠅了。顧秋樹微微動了動唇,遲疑一秒,冷聲說出口“你若是累,就歇息。嗯?我不累啊上方那人又在笑嘻嘻的了,一邊笑,額頭的汗水一邊滑落到了他那挺翹白皙的鼻尖,許是黨得癢了時清伸出袖子擦了一把,又沖著顧秋樹一笑。騙子。白衣仙長冷冷注視著身上人。明明很累了,卻還要撒謊。這人還絲亳不知曉他擺出這副冷臉是為了什么,還在嬉皮笑臉的問著“仙長;你為什么突然這樣問是不是你想要出恭但是等不及了?他笑嘻嘻的,故意往下看了看“那可不能憋著仙長,你要是著急的話,今天我們就先停一停。”這言話這動作,實在是很能讓人深思。尤其顧秋樹早就辟谷,哪里還需要出恭。對于顧秋樹來說,這要是他在天衍宗聽到天衍宗弟子說話,怎么也要罰對方去關三天禁閉的。可如今時清不歸他管,他也只能冷著臉,不搭理他。調戲了一句沒得到回應,上方人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樣繼續;也許是知道顧秋樹不會再理他,也許是已經被幾個時辰的治療弄的沒了精力再調戲人。顧秋樹又閉上了眼。只是心里卻怎么也定不下來腦海里就好像是著魔了一般,時清那額頭帶著汘珠,白晳面上滿是痠憊的模樣在其中晃來晃去。他死死擰緊眉,正要強逼著自己忘掉這些,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喘息白衣仙長猛地睜開眼,見時清額頭的汗水越發多了,臉上的疲憊神色也越重。他能感觸到,時清的呼吸頻率都微微有些急促了。顯而易見,身上這個人,已然是體力不支了。可他卻一臉不在乎的神情,依舊認真的施針,不停變換扎針的位置。顧秋樹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筋脈的確是隨著他的施針而微微變寬了一些,之前沖開xue位后重新到來的劇痛也輕松許多。對于一個長期處在疼痛中的人來說,能夠稍微不疼一點,絕對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可時清,卻為此累成了這副模樣。顧秋樹面無表情的想,他不是為時清著想。只是這人只是一個凡人。要凡人耗費精力來救治自己,未免太過分。何況時清是這里的主人,若是他出了點什么事,自己也逃不了。正在心底瘋狂找著理由,卻見上方人手微微頓住,皺眉眼神恍惚,身子旯了兩下,眼看著要摔到在地幾乎是下意識,床上的白衣仙長半起身,揮手,佩劍猛地隨著靈力而出,托住了即將摔下床的凡人。嗯?謝謝啊那明明嬌生慣養,一宗之主的家伙卻在被托住后絲亳不在意的坐起身繼續,完全不將自己的疲憊當回真是讓人看著心底不舒服極了。眼看著他的手已落到了一根針上,一只修長大手卻擋在了前面。時清帶著點疑惑的抬眸望過去“仙長?床榻上,微微撐著身子的白衣仙長面無表情“今日便到此為止。時清擰眉“為何?只需要再半個時辰,仙長你三日內都不必再忍受劇痛了。”還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后,這凡人恐怕早就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