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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著因為疼痛神志不清的師尊無力扭動掙扎。“師尊,弟子在。”“你、你莫要去西側……”榻上人艱難的輕輕重復著。榮訣眼眸中嘲諷更重,他不再拖延,手落到了對方的領子上,再往上,就是那漂亮纖細的細長脖頸。脖頸的主人還在細弱的說著:“那……我布了禁制,你如今、如今修為盡毀,若是碰了禁制,怕是會要了你的命。”魔尊的手頓住了。他神情復雜的看向雙目緊閉,白生生臉上疼的滿是汗珠的上尊。疼痛讓他沒了曾經的高高在上,變得好像是個凡人一般的柔弱可憐。他另一只手按在心口,眼角正溢出一滴晶瑩淚珠,無力的陷在云床上,漂亮細長的雪白脖頸痛苦折著,好像一只踩在陷阱里的白天鵝一般。仿佛要痛到暈厥的樣子。沒人能比榮訣更清楚魔氣入侵心脈有多疼。他是修者轉魔修,即使當時的他是半個廢人,身體里的靈力也還尚存著。要轉魔修,就相當于是用刀一點點的在他體內刮過,將那些殘存的靈氣逼走,之后再由魔氣入體。到了心脈時,就仿佛是將整顆心都丟到了油鍋里反復煎炸。榮訣轉魔修用了足足一個月。也疼了一個月。一個月里,他幾次痛到暈厥,又在暈厥中痛苦醒來,耳朵聽不見聲音,嘴巴張不開,就連想要自縊都沒這個力氣。那時他便在心中發誓,他要活著,一定要活著。活到能夠報仇的那一刻。他定要讓時清好好嘗一嘗這種苦楚,將他大卸八塊才能卸了心頭之恨!可如今,時清嘗到這種苦楚了。卻硬是在這樣的疼痛中來讓他避開危險。榮訣面色陰晴不定的看著陷在云床里的人。最終還是收回了落在領子上的手。他心念一動,原本正在時清心脈小心試探的魔氣立刻安靜蟄伏了起來,靜悄悄的躲在一邊,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般。隨著魔氣不再有所動作,時清玉白面容上的痛苦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安寧下來,他輕輕喘著氣,胸膛還在上下起伏著,緊緊皺起的眉緩緩放松下來。痛苦過后,他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只余榮訣坐在床榻邊,用著沉沉眸子神色不定的望著時清。罷了。魔尊嗤笑著,修長大手落在了上尊微微帶著紅暈的臉頰上,輕輕感觸著這的嫩滑。反正如今重來一次,上輩子受到的許多苦楚都可避過,他不如就這么待在赤云宗。他上輩子的境界已是赤云宗宗主都拍馬不及的,如今頂著一個廢人的名聲,掩蓋修為也簡單。留在這,方便他看著這位好師尊葫蘆里到底賣的是個什么藥。※※※時清這一覺睡的特別爽。除了醒過來的時候身上因為出了汗而黏糊糊的有點不舒服外,別的地方也是神清氣爽的。剛睜開眼,他就發現屋子里有點不對。好像是更加干凈了,擺設什么的也都擺正了,外面好像還有烤雞的味道順著風飄進來。烤雞的香味傳了過來,引得時清口中口水一直在分泌。他早就過了辟谷期,當然是不用吃飯的了,但是不用吃飯,不代表不饞啊。當個修者是不錯,就是不吃飯這點,有點磨人。榮訣現在絕對是耳聰目明的,時清都醒了他還沒動靜,顯然是打算繼續裝廢人了。時清索性開口:“誰在外面?”身上還穿著那染血衣物,面色依舊蒼白的大弟子果然很快走了進來,神情濡慕:“師尊,是弟子。”坐在云床上的上尊微微皺了皺眉:“你為何在這?”榮訣:“師尊忘了嗎?之前您仿佛心絞痛,弟子便將您送到了屋中。”他說到這里,一張俊朗面容上露出了愧意,仿佛很慚愧自責一般的低下了頭:“弟子現在是個廢人,連下山都沒有力氣,無法幫師尊叫人,只能守在這了。”時清:【小樣,裝的還挺像。】他動了動身子,剛有要起身的意思,榮訣便大步上前,自然而然的扶著他站了起來,滿臉關切的問著:“師尊現在感覺如何了?弟子還察覺到師尊身子仿佛很虛弱,您又一直捂著心口,這是靈氣大失的癥狀啊?”“無事。”上尊果然如榮訣預想到的那般,揮袖推開他,絲毫不提靈力大失的話題,重又恢復到了那副冷淡的排斥模樣。“不過是一些舊疾罷了,不妨事。”說完,他又瞥了一眼榮訣:“我這就傳人上來將你送下山。”榮訣也沒反對,乖巧應道:“是,弟子謹師尊命。”他能明顯感覺到,時清對他的態度貌似和緩了一些。到底是因為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廢人,還是因為他這完全“沒變”的濡慕態度呢?一身青衫的上尊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如今的發有些凌亂,再端著那副冷淡的面容,看上去便有些讓人心中發笑了。時清:“什么味道?”榮訣溫聲道:“弟子如今已成了凡人,也不能再辟谷,方才有些餓了,便捉了只野雞烤了吃。”說著,他眉眼帶笑,小太陽一般的說著:“我小時曾烤過,倒沒想到如今大了竟也沒生疏,味道十分不錯,師尊要不要吃?弟子去拿來給師尊。”說完了,榮訣不等時清回復,轉身便往屋外去了,再回身時,手中果然拿了一只被葉子包裹住,渾身烤的金黃滴油,正散發著濃郁香味的烤雞。他笑著將烤雞遞到了時清眼前:“師尊嘗一下弟子手藝吧。”時清看著面前的這只渾身都寫滿了“吃我啊,來吃我啊”的烤雞,猶豫的動了動手指。可惜,他現在的人設是會辟谷的修真者。看著就不食人間煙火的上尊一臉冷淡撇過臉不去看:“此乃凡物,有何可嘗。”小太陽榮訣臉上立刻露出了失落,神情頗有些難受的垂下了頭,語氣都低落了八百分。“是,弟子自己成了凡人,都險些忘了,修者是不吃凡間之物的。”他抬起臉,努力擠出一個苦笑,將烤雞往自己這邊遞了遞;“請師尊莫與弟子計較。”榮訣這么一說,原本還滿臉冷淡,對著凡間之物避之不及的上尊眼睫微微動了動。雖然面上還是沒什么表情,但榮訣可以清楚感知到,面前的上尊仿佛是有些無措。為了不小心戳到他這個弟子的傷處而無措嗎?他垂下眼眸,遮蓋住了眼底深思,依舊是做出了一副可憐又要努力擠出笑的模樣:“師尊,那弟子便先出去了。”剛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