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他納悶道，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轉頭看向十二辛，喃喃問到:“你方才說，那個奇星樓樓主受了傷？”

“對。”十二辛點點頭，不知他問這個做什么。

“我真是沒想到…”謝鳳遺踉蹌著后退幾步，滿臉的難以置信:“我早猜到蘭霜雪同奇星樓有關系，卻怎么都沒想到他就是樓主……”

“什么？！”十二辛以為自己聽錯了。但轉念一想，發現很多地方確實有跡可查。從廟會之行在聆月樓時，七秦出現的時候蘭霜雪剛好不在廂房里。還有奇星樓樓主的武功不佳，如果是坤者就解釋得通了。再加上他們一直追蹤到宣王府附近人便了無蹤跡，而方才蘭霜雪找借口屏退了掌燈的婢女，現在想來此舉分明是擔心身上的傷被看出來。

謝鳳遺在衣服里翻來覆去的搜，卻什么都沒摸出來。他恍然大悟，終于明白為何今日蘭霜雪如此反常，居然主動投懷送抱。

“虎符，他把虎符偷走了。”

虎符事關重大，一旦落入太子手中后果不堪設想。十二辛毫不猶豫抱拳道:“王爺等著，屬下這就去拿回來！”說著轉身就要走。

“不必！”謝鳳遺攔住他，方才的驚慌逐漸消失不見:“四皇子這時候估計已經把解藥給了皇上，清晏殿依舊還按兵不動，怕就是等著太子自投羅網！”

“所以王爺…”十二辛揣測謝鳳遺的意思，莫不是？

“所以本王，當然要助太子一臂之力。”謝鳳遺想到長陵之仇，此時已經迫不及待要看好戲了。

十二辛見他如此鎮定自若，仿佛一點都不為蘭霜雪算計之事著惱，又想到他說早已猜到，這是什么意思。

“王爺莫非之前就懷疑蘭公子有異？”

謝鳳遺不可置否，話鋒一轉問他:“你可還記得長陵的那個殺手貪狼？”

十二辛不知這兩者有什么聯系，只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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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狼…我三年前曾在蘭霜雪身邊見過。”謝鳳遺微瞇起眼，似乎在回憶。

“有日我去蘭府找他，剛好此人從里邊出來。雖匆匆一瞥，但那日在長陵被殺手追殺，電光火石間居然想起，蘭霜雪喚他貪狼。我那時才反應過來，叫貪狼又是殺手，只能是出自以星辰命名的奇星樓。”

“難怪王爺會認識他們。”十二辛了然。那時他就覺奇怪，謝鳳遺為何竟一口說出貪狼祿存名號。不，祿存定是他隨口瞎蒙，應該是巨門。

“蘭霜雪不顧暴露身份也要偷走虎符，恐怕是沒打算留下來了。”謝鳳遺思忖，至少在太子榮登大寶前，他定然不敢回都城。

“那,那蘭公子走了王爺的婚事怎么辦？”十二辛脫口而出，替他擔憂起來。謝鳳遺如此重視這門親事，若是結不成，定然會失望的。

謝鳳遺驚奇：“你怎么知道我與他要成親？”

十二辛支支吾吾正想著編排什么理由好，轉而又聽他自問自答不滿道：“定然是府里的下人嘴碎說的吧。”

謝鳳遺見他不說話，便以為他默認了。心里暗暗將那些無事生非的下人痛罵一頓，嘆口氣，故作傷心說：“這下本王的新娘子跑了怎么辦？”然后拿眼覷向十二辛，看他頹然若失的樣子，立馬死皮賴臉貼過去，可憐兮兮的問：“那十二嫁給我做王妃好不好？”

十二辛心頭微悸。盡管他知道謝鳳遺這句話只是開玩笑罷了，但如果他不是乾者，此刻定然很歡喜。身份低微的他，就算是坤者，也一定夠不到正室的位子吧。

“王爺別戲弄屬下了，十二是乾者，不可能的。”

這句話既是回答謝鳳遺，也是勸誡自己，不要再奢求得不到的東西。

“十二，”謝鳳遺放柔了聲音，一點一點將他圈在懷里，輕柔的撫平他的發絲：“我的確給不了你名分，但是我也不會給其他人。”

十二辛眼眸閃了閃，不太敢確定自己聽到的話是什么意思。

謝鳳遺見他迷惘的樣子，捧著他的臉頰一字一句的說：“我本就打算等事情過去了，向皇上請求退婚，所以才沒有告訴你我要成親的事。因為沒必要。”頓了頓，想起他之前說的話又撫慰道：“屆時我再讓皇上把你賞賜給我就是。皇兄向來疼愛我，肯定會同意的。”

十二辛無聲的張了張口，不知該說什么。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謝鳳遺居然早就想退婚，可是心中五味陳雜，卻沒有預想中的喜悅。就算沒有蘭霜雪，也還會有別人不是嗎。

“王爺總歸是要生兒育女的，沒必要如此。”十二辛撇過頭，錯開視線，極力壓抑住喉間泛起的哽咽。如果不能走到最后，又何必給自己希望？

“呵呵。”謝鳳遺苦笑。他又何嘗不知道十二辛無法為他延續血脈。自己以往寵幸姬妾從來都是要賜避子湯藥，但若是十二，定然不舍得。假使他不是乾者，說不定已經有了兩人的孩子。只是，就算明白自己選擇的路是一條荒蕪蕭條的小徑，可卻還是心甘情愿舍棄那些繁花似錦，同面前這人一起走下去。

他將淚光收在眼里憋了回去，才換上一副輕松散漫的神情，傾身在十二辛唇邊咬了一口：“呆瓜，別人生的孩子不像你，我才不要。”

看著那雙柔光流轉卻堅定無比的眼眸，十二辛感到，胸口砰砰直跳的聲音在耳里響如雷鳴。不管他如何畏懼退縮，負隅頑抗，謝鳳遺的溫柔總如涓涓流水般，一點一滴侵蝕著他內心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防線，最終還是一潰到底。

“十二何德何能讓王爺付出至此…”眼淚終究還是撲簌而下。他想，不管未來如何，至少擁有這一刻的真心，此生便無憾了。

“真沒用。”謝鳳遺憐惜的為他擦去臉上的濕痕，強忍住鼻尖的酸楚，可嘴上還非要笑話道：“這樣就把你哄住了？我還有的是手段沒使出來呢。”

十二辛破涕為笑，不甘示弱的回嘴，帶著低沉嘶啞的鼻音：“王爺這么說，屬下倒是有些躍躍欲試了。”

“真的？”謝鳳遺眼睛像貓兒一般蹭的亮了起來，顯然在打什么壞主意。

“這。。。。。”看著他狡黠的目光，十二辛往后躲了躲，有點后悔自己不該沖動，往虎口上送。

然而謝鳳遺怎會輕易讓他逃脫，再次將人壓回墻上，一副終于得逞的得意表情：“說都說了可不能反悔，本王今日一定要做到你滿意為止。”

說著臉便貼了上來。十二辛一把蒙住他的嘴急中生智提醒道：“王爺您身上還全是血呢！”

謝鳳遺一愣，低頭打量，這才注意到除了手上，連腰側的衣袍也沾上了血污。

“無妨。”他撇撇嘴，目露精光地望著他：“我們去浴桶里做也是一樣的。”

“啊。。。。”十二辛哀嘆。看來明天是要下不來床了。

謝鳳遺趴在浴桶邊緣，直勾勾的瞅著站在外邊遲疑的十二辛，放柔了聲音勾引道：“十二，快來。”

十二辛被他看的羞澀，低下頭，將發帶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