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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揉對方的后腦勺。“不甘心,當然是會不甘心的,但是我說了,我覺得值得。”姜平眨了眨眼睛,體溫蒸干了眼淚。在某些方面,姜平是很成熟的。他知道自己每一個選擇背后的代價。比文鴻山更早想明白這些。“反正你會補償我的對不對?”姜平其實也沒有想從文鴻山那里得到什么,光是這次醒過來沒有孤零零地一個人和醫生面面相覷,姜平就已經很感動了。如果蔣欣聽到姜平這句話,大概會很欣慰的。她帶小姜平去逛商業街的時候,和那些張望著櫥窗里的小朋友都不一樣,小姜平只是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說,像是害怕在人流中,再一次被丟棄。等后來姜平再大一點,也不再像小時候那樣粘人,但在蔣欣每次問他想要什么生日禮物的時候,小姜平總是拼命地搖頭。“總會有想要的東西吧?對不對?”蔣欣耐心地開導過他很多次,裴新問也努力了,帶著他把他自己當年喜歡過的東西的店都逛了一遍,但是姜平還是搖頭,重復著,我沒有什么想要的。“姜平,大家都會有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想要并不是一件壞事。”不得不說蔣欣為姜平cao碎了心,但最終姜平還是什么都不要,蔣欣她們只好估摸著給他送了一套水彩和畫本。姜平一直沒舍得用,很長時間都把它們放在床邊。睡覺前看兩眼。把這當成獨一份的饋贈,一直到初中的時候,這種小鵪鶉的心態才好了許多。接觸到更廣闊的天地,也終于見過更多的風景,今天的姜平已經明確地知道,什么對于自己來說是更重要的。也明白,每個個體,都有獲得幸福的權利。他一直在努力把這件事情也告訴文鴻山。“嗯,我會補償你的。會補償很多很多。”文鴻山沉默了很久,一直到姜平快睡著了,才聽見他輕聲說。文鴻山沒有底氣,他不知道怎么補償這個人才是夠的,但思考了很久,文鴻山決定把自己能有的都給他。如果這都不夠的話。如果這都不夠的話,文鴻山只能寄希望于人有來世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好用生生世世來愛他。這個想法從腦子一閃而過的時候,文鴻山自嘲地笑了笑,這根本不是補償,只是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已,想讓姜平完完全全屬于自己,從過去到未來,每時每刻都屬于自己。如果是secret之于文儲安,是他畢生的心血,那么姜平之于文鴻山,就是他唯一的曙光。“這么說或許太夸張了。”文鴻山在年度大賞結束之后的發布會說。“但我還是想說,姜平是我人生中唯一的曙光,當然他并不是全部,但是曙光到來之后,天就要亮了不是嗎?”“你們不要笑,你們覺得好笑,是因為在你們的生命里,你們還沒有遇到過那個能稱為曙光的人,所以你們不會明白我的感受。”年輕的文氏繼承人,一改之前嚴肅強行的作風,在發布會上聊起了自己的愛情故事。媒體們比起官方的說辭,自然也更加樂于聽到這種新鮮的八卦。“文先生,我們之前注意到您的頭上好像有很長的一道疤,請問這是您身體抱恙的某種信號嗎?”“不是,這是我康復的信號。畢竟勝利者才配有疤,失敗者現在已經躺在土里了,你們也沒有機會采訪我了。”“文先生,請問您對于年度大賞上沒有出現姜平的名字一事有什么表態嗎?這是否意味著secret對待姜平工作室的一種態度呢?”“什么態度?”文鴻山聳了聳肩膀,“實不相瞞,我本來是想把整個年度大賞的機會都給到姜平和他的工作室的,畢竟我相信他們有這個能力,但是很可惜,姜平因為我做手術的緣故拒絕了這次機會,我一直覺得很遺憾。”“關于之前網傳姜平抄襲、擦邊一事,您有什么想解釋的嗎?”“證據是什么呢?什么叫抄襲?什么叫擦邊?大家都做了項鏈就叫抄?那不好意思,那每個設計師都在抄襲,如果僅僅因為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情,就要否認一個設計師的能力和創意,那么我認為你們這些媒體,恰恰是最打擊原創的人。”“關于您與管理層之間的矛盾……”“嗯?我怎么不知道我和管理層有矛盾?”“就……就是……文老先生……”“噢,你說的是這個啊,請不要把家庭矛盾上升到所謂的管理層矛盾可以嗎?現在的secret是以我為核心,建立起的具有凝聚力的領導團隊,我們幾位副總都非常得力而可靠。之后你們也會看到更多他們的具有獨創性的表現,secret在新的時代背景下,也在努力回應新的要求。正如我在年度大賞的開幕式里提到的,我們將會在今年開展追光計劃。”“我們將會開放一個原創設計師的平臺。任何設計師都可以匿名在上面發布自己的作用,每個月,我們將會綜合瀏覽量,點擊率,好評率最高的十二個作品進行拍賣,每個作品都將是獨一無二的。”“這是年輕設計師的機會。”“網站現在已經開放了,但是我們注意到評價最好的極光系列,均顯示已售出,這是否意味著在拍賣中存在所謂的優先權呢?”“噢,那是個例外。”“請問為什么會成為例外呢?是否意味著secret想私吞從中給優秀的原創設計師的利潤呢?secret在其中會拿到分成嗎?”“secret每年的資產你們可以看年報,我們不至于。至于為什么是例外……因為那是我愛人的作品,我不想讓別人買了。”“……”“怎么?我連這點特權都沒有嗎?”☆、終章文鴻山剛從停車場的電梯里出來,就感覺到了冬天的冷冽,和有暖氣的室內截然不同,只是還沒有來得及打完一個寒顫,一件帶著體溫的羽絨服已經從背后披了上來。姜平那天病完文鴻山就也感冒了,體溫非常飄忽不定,時好時壞了好幾天,姜平一度非常愧疚,歸咎于自己在沒有好全的時候抱著文鴻山的嘴啃了一口。雖然文鴻山自己知道和姜平一點關系都沒有,那天里里外外那么一凍,橫豎是要感冒一場的。不過姜平沒懷疑,文鴻山也就不解釋了。“你又不帶羽絨服出門,這都零下多少度的天了。”“我也沒多少時間在外面,家里開車一路就到地下停車場了,車里和室內都有暖氣,不冷。”“那停車場也冷啊。”姜平大概是在外面等了他一會兒,鼻子都凍得有點發紅。在副駕上對著手哈氣。“你冷你別下車啊,上車里等。你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