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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得罪所有皇子之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6

分卷閱讀116

    順順當當繼承皇位了么?

這里是皇陵,視野開闊景色宜人,宣和瞧著都生出些豪情壯志來,不論如何,他要盡他所能替皇帝守著這天下。

這萬里江山險些交于他手,他決不能讓書中場景重現。數萬萬黎民百姓供奉一個皇室,他怎么也不能辜負了。

謝淳不知道宣和正在想如何拯救蒼生,他說:“阿和,將來你與我葬在一處。”

生同衾,死同xue。

謝淳脖子上的牙印還依稀可見,宣和也仍舊記著他的仇,他誠懇地建議:“那你最好比我活得久些。”

謝淳笑了笑:“好。”

宣和也不知道這有什么好笑的,撇開頭不再理會他。

先帝下葬,下一件事便是新帝登基了,不過這事誰都不急。原本按規矩應當是新帝先繼位,再以皇帝的身份奉先帝入陵。

如今先帝已經下葬,早幾日晚幾日區別也不大了,索性選個好日子。

謝淳一天不登基,就一天是太子,住在東宮,朝臣只稱太子殿下。

相對應的,后宮里住著的仍舊是先帝的嬪妃,皇后也仍舊是皇后,沒有遷居,沒有改稱太后。

宣和每日都要在坤寧宮呆上半日,他是怕皇后一人孤單。

一個人呆慣了是沒有什么的,過慣了兩個人的日子,忽然間少了人,便顯得格外清寂。

宣和顯然多慮了,她看上去同從前沒什么不同,除了衣著裝飾低調素凈了些,沒有吃齋念佛,臉上也不見孀居的愁苦,每日做著自己的事,有時宣和會覺得,皇帝不過是在處理朝政,過一會就會回來。

皇后宣和補上了換季的衣裳,這一回她還帶上了謝淳。

不過謝淳今天沒來,宣和一個人乖乖地試衣裳。

皇后在一旁沏茶:“今日去朝議了?”

宣和點點頭,有些心虛,今日朝上一位胡子頭發都花白的老臣揣著奏章來上朝了。

這位是先帝的老師,如今掛著閑職榮養,輕易不上朝。

他一出來所有人都肅穆了。

謝淳都叫人給他賜座,但這位老大人不肯就坐,只是說:“太子殿下若能聽老臣一句勸,老臣便死而無憾了。”

這話一出,誰都知道他是來干什么了。

宣和最厭惡的就是仗勢欺人、倚老賣老,但這老頭是真的德高望重,況且火沒燒到他自己身上,就樂得看戲了。

原本是起得早了來聽一聽朝,現在一看倒是滅白來。

他不坐謝淳也不強求:“太師請講。”

老太師聞言直接在殿中跪下:“老臣要參一人。”

不等謝淳接話,他又說:“老臣要參太子殿下。”

此言一出滿朝寂靜,他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穩穩說出了接下來的話:“參太子不忠不孝不義。”

不少人倒吸了口氣,謝淳現在是太子,但登基也是早晚的事,說未來的皇帝不忠不孝,不愧是老太師。

宣和有些詫異地看向這位老太師,謝淳算不上什么好人,說他不忠不孝倒也不至于。他謀朝篡位的事現在也不會發生,不知道這說法是怎么來的。

謝淳面色不變:“愿聞其詳。”

老太師便說:“先帝孝期未過,太子殿下便同人廝混,為臣不忠,為子不孝。殿下身為太子,未來的新君,一舉一動都當為天下楷模,安危牽系到江山社稷,卻未加珍重,恪守禮義,是對天下不義。”

就差世界說謝淳不配為人君了。

他剛開口時,眾人還反應不過來,一個二個都愣愣地聽,并不敢多言,聽到最后倒是都明白了,他在說太子脖子上的牙印,一時間都靜默不語。

那牙印也不知是誰留下的,這樣狠,多日過去仍未消散,證據還在那放著,即便是要為未來的皇帝開脫,那也不能睜眼說瞎話呀。

謝淳看了一眼罪魁禍首,宣和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宣和聽老太師說話十分爽快,心道果然是要多讀書,瞧瞧這讀書人,罵起人來半點不虛。

謝淳說:“此事另有隱情。”

為人君主,他既然解釋了,就算解釋得不清不楚,老太師也還是給他面子,點點頭:“老臣老眼昏花錯怪了殿下,還望殿下莫怪。”

此事就算揭過。

宣和收回了視線,又開始盯著腳下發呆,卻聽老太師又說:“殿下安危事關國祚,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膽,傷了太子殿下,還望殿下解惑。”

宣和:???

火燒過來了!

第74章

宣和回憶著今日朝上的情形,老太師問完,滿朝文武都悄悄豎起了耳朵,殿內針落可聞。

顯然大家對于這位敢在太子脖子上留個印的人十分好奇,誰都知道太子不僅沒成親,院里連個侍妾都沒有,原就有些懷疑,圣人都說食色性也,太子就當真能紅塵不染?

如今露了破綻,其實不少人都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同時也更好奇了。

到底是誰?

謝潤看著宣和,神色中有些玩味,除了他不會有其他人。

但父皇剛去,宣和做不出這種事。

既然不是什么曖昧的事,這牙印又這樣深,多半是真的有什么矛盾。或許先前,他同周妃說的話也不全是權宜之計。

近來宣和也確實同那小皇孫走得很近。

對上宣和的視線,他便微微一笑,宣和又飛快低下頭,看我作甚!

宣和低著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邊猜測謝淳會如何回應。

謝淳視線掃過眾人,沒有在誰身上停留。

過了許久,宣和才聽見他說:“些許小事,何必追究。太師若真想知道,散朝后可到養心殿一敘。”

他若只說前半句,太師少不得要同他掰扯一番,君主的安危怎么能是小事呢?但他既然還說了后一半,可見是真的有隱情,并且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干脆不說也就罷了,說一半藏一半,剩下一半還只跟太師說,諸位朝臣一個個抓心撓肺的,不知道該怨誰。

宣和松了口氣,他料定謝淳不會說,但知道他不說和確定了他不說是兩回事。

就是不知道他要怎么應付老太師。

皇后見他只點頭不說話,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做都做了,你虛什么?”

宣和:……

他就知道,就算不上朝,皇后也有渠道知道朝上的事。

真要說心虛其實也算不上,就是回過頭看看,這一口咬得實在是曖昧,不怪人誤解,他只是后知后覺有些羞恥。

謝淳住進東宮也沒多久,皇后若有心安插些人著實是易如反掌,甚至不用刻意安插,她在宮中經營多年,隨意找兩個人來問問謝淳的起居也并非難事。

但她無意如此,非但沒有安插自己的眼線,還因著宣和的緣故將別人的耳目也清理得干干凈凈,確保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