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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來干。甘寧心情不錯,扯了扯旁邊人頭上垂下來的須須笑道,“軍中還沒有安置好,陸將軍要是不急,咱們就過幾天再過去。”陸燁將須須拽回來,看著旁邊裹著貂也不減一身硬氣的甘寧道,“不急,甘將軍就和我們沒來時一樣便可。”“這可不行。”甘寧將手搭在他肩膀上,擠眉弄眼說了一句然后不著痕跡示意了一下旁邊觥籌交錯的眾人,“陸將軍遠(yuǎn)道而來,怎么能那么失禮?”這些家伙壓在他頭上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這兩年忍的跟孫子一樣,動不動就來個人來他眼前晃悠,沒辦法,誰讓他脾氣好呢?眉眼間帶了些粗獷之意的青年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他是個粗人,耍嘴皮子肯定不是那些讀書人的對手,現(xiàn)在曹公身邊的人在這兒,這些家伙要是還能成功搬弄是非,那只能是他自己眼瞎看錯人了。想他甘興霸之前縱橫長江無人敢當(dāng),如果再被這些人拿捏,他也別在這兒蹉跎了,直接卷鋪蓋回老家得了。曹公派這么個人來,大概是來給他個說法的吧,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他這么“好”的脾氣忍這么長時間。陸燁抱著手臂,掃了一圈在座的人后笑的開懷,“也是,大老遠(yuǎn)跑過來,總不能什么也不做。”他知道荊州的世族胃口大,也知道他們不好收拾,自個兒當(dāng)然沒打算鐵著頭撞上去,不過這人想要敢上,他也不介意推一把。只是……英姿颯爽的年輕將領(lǐng)側(cè)身,看著旁邊幾乎毫無防備的人壓低了嗓子問道,“甘寧將軍就這么相信在下不會壞事兒?”甘寧晃了晃腦袋,迎上這人的目光反問道,“你會嗎?”“果真痛快。”陸燁笑的更開心了,這家伙果然是個能搞事兒的,“從今兒起,咱們就是兄弟了。”身后的親兵們:???將軍,您在外面這么隨便,家里其他人知道嗎?甘寧很喜歡這種干脆利落,在這些世家大族跟前勾心斗角久了,他巴不得能來一個相處的不那么費(fèi)勁兒的。這么想著,爽朗的年輕將領(lǐng)臉上多了幾分真誠,挑了挑眉毛說道,“今日修整一番,明天我?guī)闼奶庌D(zhuǎn)轉(zhuǎn)。”言下之意,今天這場宴席不用放在心上,接下來才是重頭戲。陸燁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手拿起酒樽抿了一口,掃了一圈旁邊各自說笑的人,看他們時不時朝自己這邊瞄上一眼也不惱,任由那些人將他打量個遍兒。他可記得清楚,荊州這邊的世族厲害著呢。聽說在劉表剛剛來荊州的時候,這邊的宗族還能三天兩頭為了搶東西打起來,漢室衰微,朝廷的兵馬在這里也跟不存在一樣,幾乎所有的宗族都有自己的私兵,有些膽大的還敢聚眾到郡縣中搶東西。嘖,豈止一個彪悍了得,他們西涼的百姓都不敢這么干,搶什么郡縣啊,去草原上搶那些外族人不是更好嗎,窩里橫有什么意思。這邊眾多世族,最惹眼的只有兩家,蒯氏和蔡氏,當(dāng)時蒯越用計讓劉表收服了眾多宗族在荊州站穩(wěn)腳跟,后來劉表身死劉備上位跟著投靠過去的不在少數(shù),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只憑荊州本地的這班人馬他也能站穩(wěn)腳跟。好在那大耳賊沒有那么好運(yùn),曹公勢大,荊州的世族并非全部眼瞎,跟著劉備的不少,更多的卻是按兵不動。不過,他似乎知道曹公為什么會讓諸葛亮跟著戲先生來荊州了,世族之間的恩怨,讓他們自行解決才是最省勁兒的啊。雖然諸葛亮現(xiàn)在名聲不顯,但是他家里人和荊州氏族聯(lián)系深,幾個jiejie都嫁到了荊州,自己又是水鏡先生的學(xué)生,他想在荊州干點(diǎn)什么可比其他人輕松多了。他就說以諸葛亮的本事,來荊州不可能只是為了種地,陸燁將之前的種種事情理順,笑吟吟的和朝他看來的那些人點(diǎn)頭打招呼。荊州比起其他地方還算安寧,許多名士都選擇在這兒避禍,之前的荊州之主劉表在政務(wù)上也算是有建樹,以官府的名義開設(shè)了不少學(xué)堂,不少心懷天下之人都在那里教過書。若非如此,那些先生們也不會選擇先對荊州下手吧。鳳雛如今在何處他不清楚,但是臥龍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干活了,那倆人據(jù)說熟識,如此一來,鳳雛還遠(yuǎn)嗎?宗族林立的情況下想要出頭,重要的不是本事,是人脈,正巧,這東西諸葛亮有,不派他來荊州派誰來?陸燁心情頗好,再看周圍觥籌交錯的人也帶了幾分不一樣的目光,瞧這一個個精神飽滿器宇軒昂,這將來都是要給他們干活的啊!甘寧放下酒樽,順著這明顯走神的家伙的目光看去,都是蜀郡的熟面孔,有什么值得多想的?還是說,這里面有心懷不軌之人?這家伙只帶了少許親兵來到蜀郡,難不成還有什么秘密任務(wù)不成?漢中,戲志才端坐于書房之中,曹昂手中握著一卷竹簡,神色晦澀不明。他是長子,自小被寄予厚望,不管之后有多少個弟弟,他都是大哥,父親將兄弟們都交給他教導(dǎo),無外乎只有一個意思,能處理好兄弟間的關(guān)系以后的路就好走,處理不好……他可是曹孟德寄予厚望的兒子,怎么可能連這點(diǎn)小事兒都處理不好?他們曹家的兒郎光明磊落,他曹子脩教了那么多年的混蛋小子們,可不是給那些老不羞的利用的。曹昂垂眸不語,手中的竹簡扛不住巨大的力道很快散成片落在地上,戲志才神色不變,將最后一筆寫下淡淡問道,“大公子想要如何應(yīng)對?”“很簡單……”曹大公子冷笑一聲,戰(zhàn)場上拼殺而來的肅殺之氣撲面而來,“我曹子脩的弟弟,要是蠢到讓那些老東西玩弄于股掌之間,只能怪我這個大哥教導(dǎo)無方。”戲志才挑了挑眉,看著這將他們家主公的氣勢學(xué)了十成十的年輕人眸中閃過一抹贊賞,主公選定的繼承人,合該有這般傲氣。曹昂將地上的竹片撿起來,慢條斯理的整理好放回去,“我先讓人給牽扯進(jìn)來的幾個小子送封信,然后再決定怎么收拾他們,先生放心,不會打擾到父親。”戲志才啞然失笑,若是讓主公知曉還好,若是不事先告知主公,但讓這人以兄弟間矛盾來處理,底下那幾個公子才真的要小心了。在戰(zhàn)場上長大的,和安安穩(wěn)穩(wěn)在府院間教養(yǎng)出來的,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diǎn),不過,他不討厭這般做法就是了。大事化小,正合了主公的心意,朝中那些老不羞再怎么不要臉,也不能明目張膽插手人家兄弟之間事情吧。曹昂摩挲著指尖,眸中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如果那幾個小子只是為了好玩也就罷了,若是真的不顧情誼暗地里兄弟相殘,也別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