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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如日中天,劉璋身為州牧將心思一股腦全放在了鎮壓上,絲毫沒有想到想辦法收為己用,荊州劉景升的確風光無限,卻是個胸無大志的,若是太平盛世,這般作為未必不行,但是現在是亂世。亂世之中,不爭不搶是活不下去的,只有用刀劍將自己護的嚴嚴實實,誰上來就扎誰,如此才能有喘息的余地。袁術稱帝,雖然天子在曹cao之處,但是天下各處如今依舊是漢臣,打起平亂的旗子并不是不可以,只是所有人都想著看別人怎么辦,都不肯主動出力討好幾乎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漢朝皇室,如此便硬生生的將機會讓給了曹孟德。對于這個情況,曹營的一眾謀士都表示喜聞樂見,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為人著想之人,實在令人敬佩。討伐袁術之事早早便提上了章程,只不過是現在才真正落到了實處,原本要隨軍的是郭嘉,因為要掩蓋身體的忽然好轉,所以便換成了戲志才。除了幾個知情者,其他人都以為郭奉孝的身體又出了什么問題,曹cao嚇的臨出征前天天往他府里跑,生怕一個不注意他的天才謀士就撒手殯天了。在此之前,陸燁從來沒有見過曹cao,即便當年在昌邑待了幾天,也只是躲在戲志才府上不出門,即便是面見曹cao也是后來馬超過來之后的事情。在沒來得及見到旁人口中雄才大略威嚴滿滿的曹cao曹孟德的時候就先見著這人有了空閑就往郭嘉府里跑,陸燁捏了捏眉心,覺得傳言似乎不那么靠譜。說好的不茍言笑御下森嚴的曹孟德呢?這個天天cao心手底下謀士身體如何的家伙是誰?把他活在話本里的曹主公還回來嗷嗷嗷!跟陸燁一起受到沖擊的還有一個狗崽子,他對這段歷史全部是從書上看來的,比陸燁看到的還要不靠譜。曹cao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對兩個涉世未深的“小孩兒”造成了什么樣的打擊,在確定郭嘉的身體真的沒事兒后才松了一口氣。他身邊那么多謀士,最有才華的可能不是郭嘉,但是最得他心的絕對非郭奉孝莫屬。陸燁確定了要跟著曹孟德一同南征,賈詡找了個時間便帶他一同去拜見過,雖然和當年馬超過來時年紀相仿,但是對于這似乎一直在笑的少年人,曹孟德下意識的就少了幾分防備。這人原本的高大形象在前幾日已經徹底崩了,即便正式拜見時的曹cao神色肅然,陸燁短時間內也找不回原本的感覺,只能僵著臉笑對人生。好在他年紀小,只是說了幾句話便被打發到一邊和曹昂聯絡感情去了。有賈詡在前面帶著,少年人大都心性單純,相處起來也不費勁,只臨出征前這些時間陸燁便已經和曹營中年紀相仿的少年們打成了一片,到了大軍南征之時,曹cao身邊的將士們都知道軍中又來了自涼州而來的小將。有馬孟起珠玉在前,所有人都想知道陸燁是不是和馬超一樣少年天才,正好這次跟著隨軍,幾個少年人也存了爭鋒的念頭。除了曹cao身邊經常帶著的將領之外,這次南征隨行的年輕人不少,除了曹昂和陸燁,還有孫堅之子孫策。孫堅與曹cao是關東聯盟時的舊相識,當年整個聯盟之中只有他們兩個真真正正討伐董卓,其他人要么勾心斗角耍心機要么躲在后面不敢動,這兩個志向相通的人雖然不太熟悉,但是對對方都存著幾分欣賞。曹cao如今代表著漢室正統,在收到他招攬的書信之時,孫堅便徹底舍棄了袁公路那個只會壞事兒的主公,帶上和他一同回江東的兵馬回到中原相見。孫文臺自己雖然不曾留下,但是卻留了長子孫策在曹cao身邊,他自己接著回江東收拾周邊不聽話的家伙們。江東和中原的情況大不相同,那些世族確定孫文臺的選擇對他們利大于弊,所以一直幫扶著這個泥腿子出身的將領,但是江東不只有本地的世族大家,還有許多官員是朝廷指派的。天下紛爭已久,那些被指派到江東的官員聽的不是皇帝的命令,而是依附袁紹袁術這些強大的諸侯,因為與淮南離的近,江東官員中袁氏門生占了大半。孫文臺回到江東將各方勢力整合在一起,正好截斷了袁公路最后的退路。一路勢如破竹朝著壽春而去,被賈詡以為不會有太大危險的三個少年出戰時皆沖在最前面,比老將更加犀利的打法令人不敢小覷,只得感嘆一聲后生可畏。袁術的兵馬本就四分五裂,存糧也逐漸被耗空,面對曹cao的大軍升不起任何抵抗的情緒,硬撐了半個月之后,實在撐不下去的袁公路將壽春的宮殿一把火燒了,然后準備逃離壽春。許是他之前造孽太深,先前的部下沒有一人愿意接納他,萬般無奈之下他只能求助庶兄袁紹,并且以淮南的大片土地相贈。袁術和袁紹關系不好,之前都恨不得致對方于死地,袁公路落得這個下場,遠在北方的袁紹非但不會主動施以援手,私下里估計樂的看笑話。不過,既然他以淮南的土地為代價,看在地盤的面子上,救他一回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左右在這件事情之后,天下人都知道袁公路是個落荒而逃的廢物了。徐州與揚州交界的地方,冰天雪地一片肅靜,馬車軋過積雪的咯吱聲在空曠的官道上異常明顯。一行不到五百人的護衛護送著中間的馬車朝北而去,馬車里坐著的不是旁人,正是逃離壽春的袁術。他用淮南的大片土地換來了庶兄袁紹的庇護,原本會有軍隊在這里接應,可是這是袁紹和東海劉備起了嫌隙,接應的兵馬根本無法經過徐州,所以只能他自己前往冀州。豫州兗州都是曹cao的地盤走不得,徐州雖然大部分也是曹孟德的管轄之下,但是至少還有一些地方沒有被他們覆蓋。看著外面白茫茫一片,袁術皺著眉頭看著燒的噼里啪啦的炭火,神色陰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遠處的官道兩旁,藏在雪窩之下的士兵們聽見動靜都繃緊了身子,陸燁和孫策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待馬車快要到跟前的時候猛的沖了出去。英姿颯爽的少年人擋在道路中間,長.槍一橫笑的吊兒郎當,“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慢了一步沒來得及將自己準備好的話說出口的孫策愣了一下,嘴角抽搐著離陸燁遠了些。他們西涼來的人都這個德行嗎?馬車周圍的士兵們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拿著武器與沖出來的兵馬對峙,“爾等何人,為何攔我們去路?”山匪從來不會攔截官兵,就算再強悍的山匪,遇上裝備精良的兵馬也只會躲著走,這少年人雖然看上去一身匪氣,但是絕對不會是劫道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