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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跟我來吧?!?/br>看了看臉色依舊不好的賈詡,陸燁定了定神,鄭重其事的將狗崽子送到他們家先生懷里,“先生,抱著暖和,我先走了。”【把先生哄開心了,不然等我緩過來今天就吃狗rou!】小祖宗色厲內茬的威脅著,扔下沒有反應過來的系統(tǒng)便去了隔間,徒留一人一狗崽子面面相覷。黑溜溜的眼睛看著有些僵硬的中年文士,系統(tǒng)動了動爪子,看這人沒什么反應然后一躍跳到桌子上。小崽子盯著眼前的竹簡,氣沉丹田發(fā)出了“咆哮”,【哄人這種事情也要我來做,就這樣還想當大俠,哪兒有你這么沒用的大俠!】陸燁打了個哈欠,捏了捏耳垂只當什么也沒有聽見,待戲志才將安神的香點上然后乖乖躺到床上,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了,天知道他真的是剛剛醒來拎上包裹然后就一個神行掉到了這里。回頭看了一眼睡過去的陸燁,戲志才眸中閃過一絲暗光,放下簾子然后出去處理這小子帶來的麻煩。戲志才出去后就不曾再回來,賈詡看著在自己面前賣乖的小崽子,將竹簡抽出來而后長出了一口氣,“方才之事,多謝文若。”“分內之事,不必言謝?!蓖鶢t子里加了些炭,荀彧揚起唇角回了一句,仿佛剛才的暗潮洶涌都不存在。賈詡挑了挑眉,也沒有多說的意思。荀家文若溫文爾雅真君子,真正相處起來,戲志才更是難纏,他們雖然同在曹營,心中想的都是助主公成就大業(yè),但是在大業(yè)之外卻沒有表面上這般平靜,只孟起這幾年一直不曾真正參與到戰(zhàn)事之中便足以看出來。曹孟德或許用人不疑,但是戲志才卻不敢輕易讓孟起掌權,西涼已經足夠強了,強到一旦他們有異心便能將曹cao這些年的努力付之一炬,若他在戲志才的位子上,他也不敢讓涼州的人居于高位。小崽子取代了暖爐被抱在懷里,賈詡眼中的笑意真實了許多,阿菟并不是莽撞的孩子,他這次過來,或許正是解開局面的契機。如果將涼州視作敵人,那將來的確會是一個可怕的局面,但是如果能將之收入麾下,普天之下便再沒有能抵擋曹孟德勢頭之人。馬騰韓遂兩位將軍沒想過爭奪天下,但是耐不住有些人不敢相信,連他賈文和都到了曹營,剩下那兩位將軍在西涼,能有那么多心思嗎?現在阿菟來了昌邑,也是時候將孟起調回來了。系統(tǒng)小崽子被放在地上,完全不知道以后會發(fā)生什么,只是看著剛才抱著他的那人重新拿起手爐處理那些好像永遠不會減少的竹簡,漆黑的豆豆眼中滿是茫然。為什么把他趕到地上?難道他不暖和嗎?難道他抱著不舒服嗎?難道他又要被嫌棄了嗎?甩著尾巴看了好一會兒發(fā)現那人并不搭理他,小崽子嗚咽了兩聲,爬到暖爐旁邊閉上了眼睛。【叮~俠士收到飛鴿傳書,請到信使欄查看】飛鴿傳書的聲音忽然出現,小崽子機警的蹦了起來,知道他們家那位俠士正在睡覺于是趕緊把聲音消了。確定了接下來沒有異動,系統(tǒng)抖了抖身子,然后繼續(xù)趴在溫暖的火爐旁邊,那祖宗在睡覺,他也好困啊。書房中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日頭西斜,掃完尾巴的戲志才慢悠悠走在路上,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他對陸燁沒有惡意,但是賈詡的意思他也明白,幾年的相處下來,他可太清楚賈文和是個什么樣的人了。一個謀士,尤其是他們這樣的謀士,想要在這亂世中掀起風雨實在是太簡單了,現在是涼州沒有出現足以和主公爭鋒之人,如若不然,這人才不會大老遠的跑到兗州來。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再讓西涼的勢頭壯大,涼州兵馬的強悍天下皆知,當年董卓帶來的動亂已經將大漢的天下攪的四分五裂,他們經不起折騰了,更何況如今還多了一個呂奉先,這些人湊在一起,真鬧騰起來只怕比董卓更難收拾。賈文和這些年一直在主公麾下做事,與西涼雖然有聯系,但是卻并沒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以他的性子,能容忍自己若隱若現的敵意已經是難得了。陸燁對馬騰和韓遂二人來說非常重要,之前提議讓這孩子來中原只是說笑,沒想到他們還真的讓人過來了,如此一來,倒顯的他多心了。書房之中,提前將事情處理完的賈詡揉了揉手腕,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然后將腳邊的小崽子抱起來。睡足了的陸燁恢復了精神頭,洗把臉出門還是那個能騎馬跑幾百里的陸阿菟,隔著屏風探頭探腦看著里面,小祖宗悄悄和系統(tǒng)說著話,也知道了在他睡覺的時候他爹又送來了一封信,而隨信件一起來的書籍,應該還是一篇傳記。賈詡和旁邊的荀彧打了聲招呼,拍了拍狗崽子的腦袋,然后帶著陸燁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離開這里回他的府邸。戲志才這人雖然惹人厭了些,但是辦事還是很靠譜的。總感覺他們家文和先生的氣還沒消,原本想說些什么的陸燁閉上了嘴巴,拎起地上的狗崽子一路跟著去了不遠處完全陌生的府邸。將下人都打發(fā)出去的賈文和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抬眼一片凝重,“我送信只是說讓呂奉先過來,可沒準備讓你也來?!?/br>呂奉先如果想走,有他在這里周旋天底下沒人能攔得住,但是陸燁呢,一個半大小子能做什么?他在信里說的雖然不甚明白,但是壽成將軍和文約將軍不會看不出來,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讓這小子來兗州?還是用那種令人匪夷所思的方式,還嫌死的不夠快嗎?理智告訴自己陸燁出現在兗州對他們來說利大于弊,但是從感情上來說,賈詡鐵了心的反對讓陸燁過來。這小子如果出了意外,他到時候怎么和少良交代?捏著小崽子的rou爪子,陸燁沒有了在荀彧戲志才時的小心翼翼,只是隨意坐在賈詡面前,“先生,你確定師父過來就是好的?”賈詡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膽子越來越大的熊孩子。陸燁摸了摸鼻子,無奈只能先服軟,“只師父一個過來風險太大,先生,我不是小孩子了,大哥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就算可能會出事,打不過我還能逃走啊?!?/br>早已經不是當年單純的小孩子了,陸燁將小崽子放在石桌上用手戳著,漫不經心的模樣讓賈詡火氣更大。“陸燁,你知不知道那戲志才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賈詡掩在袖子里的手都有些顫抖,氣的直接喊了陸燁的大名,若只是荀文若一人也就算了,戲志才是什么性子,狠起來連他都甘拜下風,是你一個半大小子能拿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