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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響,該死的李傕,該死的郭汜,阿菟受不住刺激都開始說胡話了!兩人的神色沒有遮掩,一眼便能看出心里的想法,馬超攔下了還想解釋的陸燁,眸色微暗嘗試著戳開代表信使的小鴿子。【少良叔父,父親和二叔以為您已經(jīng)遭遇不測,我和阿菟該怎么辦?】陸燁幽幽嘆了一口氣,一臉郁卒看著兩位伯父將自己想象成雙親遭遇不測的小可憐,不過還是聽了他們家大哥的話沒有反駁。事實上,他現(xiàn)在想反駁也找不出證據(jù),畢竟阿爹阿娘現(xiàn)在真的不再這里,除了什么時候心情好了想起來給自己送封信報個平安,和遭遇不測也沒什么區(qū)別了。不想還好,一想到這些心里就難受的緊,陸燁抱著手臂凄凄慘慘站在那里,決定把小可憐的形象貫徹到底。一旁,得到回應(yīng)的馬超悄悄勾起了唇角,任由兩個長輩胡思亂想也不解釋,看的陸燁忍不住又撇了撇嘴。行吧,大哥自小跟著阿爹干壞事兒,現(xiàn)在這模樣,指不定又被阿爹教了什么準備坑人呢。家里仆從辦事效率極高,不過一會兒就有人來稟報說院子已經(jīng)收拾出來了,感覺眼前兩位短時間內(nèi)說不完了,馬超也沒有多說,只是帶著陸燁朝著他以后要住的地方而去。陸燁指了指只和自己家隔了不到一條街的宅邸,戳了戳走在前面的馬超道,“我家就在旁邊,姑臧城里那么安全,不用這么麻煩。”“叔父說你一個人在家他不放心。”瞥了一眼不怎么情愿的少年人,馬超一邊走一邊解釋道,“而且,在外人眼中,叔父和嬸嬸的確是已經(jīng)遭遇不測。”對于自己和妻子在這個世界已經(jīng)身亡的事情,陸家阿爹表示,隨他們?nèi)ハ耄賾K一點也沒關(guān)系,外人想的越多,他們家傻兒子就越安全。在他們夫妻倆身亡的情況下還敢對他們家傻兒子下手,天下人的吐沫星子就能將那人淹死,左右他們在大唐過的很好,暫時不回去也可以。就是他們家那傻兒子,實在讓人放心不下。馬超知道陸偃擔心的是什么,于是干脆利落的回信讓叔父嬸嬸放心,阿菟這里有他在,絕對不會讓人算計了去。可是讓別人多想,那就意味著,在他們眼里,陸偃此人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陸燁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阿爹不會是想……”馬超勾起唇角點了點頭,“阿菟真聰明,就是你想的那樣。”“可……可是……”有些磕磕巴巴的想要反駁,陸燁下意識要排斥那件事,阿爹阿娘好好的,這么做豈不是……“這是叔父自己提出來的。”揉了揉陸燁頭頂?shù)暮诎l(fā),馬超臉上也帶了幾分黯然。叔父說他們嘗試了很多種辦法也沒能找到回來的路,就算能回來,只怕也是很久之后了,既然如此,那便假戲真做讓他們從這件事情之中得到更多的好處。陸燁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抹糾結(jié),“再等等吧,萬一阿爹阿娘回來了呢?”“好。”馬超點了點頭,然后在院門前面停下了腳步,“回去睡一覺,其他有我們呢。”被他們家大哥這么一說,倦意上來的陸燁打了個哈欠,然后含含糊糊說道,“哥,明天早上我不想看見我家里一片白。”說完,對這座府邸和自己家一樣熟悉的陸燁揮了揮手,然后轉(zhuǎn)身進了院子,也沒有看到他們家大哥在他轉(zhuǎn)身后便沉下來的臉色。活人生喪,就算是陸家叔父自己提出來的,他們兩個知道真相的心里又能好受到哪兒去,更何況阿菟自小被寵著,怎么會允許他們給陸家叔父嬸嬸辦喪禮?可是看叔父的意思,他們找不到回來的方法,這世上便再無陸偃這個人了,一次兩次阿菟還能拖過去,再多可就真的被人當成大逆不道了。馬超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然后快步回到正廳。第10章在涼州各方怒火堆積只是,馮翊境內(nèi)的羌毫無征兆出兵攻占馮翊下屬郡縣,知道郭汜等人率兵平亂,損失了近萬兵馬后才退走。隨后,在郭汜李傕的控制下,小皇帝忽然改大漢十三州為十四州,將涼州所屬武威、張掖、酒泉、敦煌等地分出來設(shè)立雍州,理由是河西四郡州治路遠,已經(jīng)被黃河賊寇侵占。當年漢武帝設(shè)立十三州刺史部時曾經(jīng)提出過雍州,只是涼州和雍州地盤混亂,后來便取消了,以姑臧為界,西屬涼州,東歸司隸。后來光武帝定都洛陽,再次設(shè)立雍州,治所依舊在姑臧,只是很快就又取消了,自那之后便再沒人提出過雍州這回事兒。新設(shè)的雍州以武威為治所,連刺史都只是個商人,這個時候?qū)鲋莸膸讉€郡劃了出去,其中意思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設(shè)立雍州的詔書很快傳到?jīng)鲋荩瑢④姼袣夥漳兀F(xiàn)在正是諸侯相爭的時候,任誰家地盤忽然被分出去一半也不會高興了。涼州本就苦寒,分出去的河西四郡相比更西邊的地方已經(jīng)是難得的好地方,朝廷這是在逼著他們造反。馬騰和韓遂面容陰沉,旁邊站著的中年文士看不出什么情緒,但是以馬超對他的了解,這人現(xiàn)在也當是怒極了。剛剛進來的少年將軍正了神色,對上面兩位長輩行禮之后又抱拳看著那中年文士,“文和先生。”“少將軍。”賈詡拱手回了一禮,嘴角揚起的意味不明的弧度依舊不曾落下。馬超頓了一下,看這情況便知道待會兒有大事要商量,于是自覺走到旁邊站定。韓遂握著手中的刀柄,掃了一眼下方然后緩緩開口道,“文和,現(xiàn)在孟起令明都在,計策是不是也該說了?”“自然如此。”賈詡涼涼一笑,雖然是個不通武藝的文人,卻讓人感覺比武將更加危險。之前王允設(shè)計除掉董卓后,李傕郭汜等人散布流言,說什么董太師既亡,王允定不會放過西涼,于是聯(lián)絡(luò)了涼州各處將領(lǐng),晝夜兼程奔襲至長安,差點兒將朝廷整個端了。若是自保也就罷了,可是后來他們才發(fā)現(xiàn),那二人根本不是自保,而是打著自保的名義代替董卓掌控朝廷,那些被聚集起來的涼州兵馬,全是被他們利用鉗制呂布的。李傕等人縱容士兵燒殺擄掠,傳聞長安城百姓死者數(shù)萬,尸骨堆積,朝廷官吏被殺掉的不知凡幾,甚至連妻子都不曾逃過。長安城中腥風血雨,朝野大亂,李傕帶兵逼至南宮掖門,威逼獻帝和司徒王允為他和郭汜等人封官加爵,實在是不要臉到了極點。控制了朝廷也就罷了,先是和他們的兵馬起沖突害了少良一家,又讓朝廷頒布政令重設(shè)雍州,他們是打定主意不讓西涼好過啊!賈詡微笑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