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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疑問目光,鶴原日見矜持一笑:“我可沒給她安裝痛覺系統(tǒng),她在替你說痛?!?/br>幼女重復了一句:“痛。額頭,痛。”她學著費奧爾多做出疑問的表情。“她的學習速度可是很快的。你只要帶著她到人群密集的地方走一圈,一個小時就能收獲一個擁有完整行為方式的屬下?!柄Q原日見拍拍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好了。既然已經(jīng)是屬于你的屬下了,名字的事也就交給你了?!?/br>制作者甩手掌柜的姿態(tài)做得十分明顯。費奧多爾并不想和他計較。從再一次見面開始,對方的性格就變了很多,更加陰晴不定也更加難以捉摸。雖然給一個和自己小時候長得無比相似的人形起名,讓他覺得有些怪異。但是給一個看得出來將來的強大的個體打上印記,這件穩(wěn)賺不賠的事沒人會不愿意做。幼女歪著頭,似乎并不理解這兩個人都在說什么。她擺出一副懵懂天真的樣子,看著比嬰兒還不如。太虛偽了,演技浮夸還絲毫不加掩飾。在費奧多爾的視線死角處,鶴原日見悄悄遞過去一個“不要演得太過了”的眼神。用以提醒對方的不正常。幼女沖他無辜微笑。嘴角可恨的角度和他本人平時如出一轍。“愛洛。”魔人敲定了名字,“就叫愛洛?!?/br>幼女重復:“愛洛?!?/br>“睡美人嗎?”鶴原日見顯然是聯(lián)想到了那個家喻戶曉的童話故事,脫口而出,“不對,也不像???我們可可愛愛的小愛洛哪里像那個被詛咒的公主了?”雖然這么說著,但已經(jīng)自然地用起這個名字來稱呼了呢??谑切姆堑您Q原先生。愛洛已經(jīng)從這兩個人的對話之中確認了自己的歸屬,于是跳下桌子乖巧安靜地站在了費奧多爾身后。費奧多爾做什么動作她就跟著模仿什么,儼然已經(jīng)把對方當作了模仿對象。費奧多爾十分感興趣地回過身去教她:“愛洛,費奧多爾,辛多雷?!?/br>愛洛跟著重復:“愛洛,費奧多爾,辛多雷。”“辛多雷是個笨蛋?!?/br>“辛多雷是個笨蛋?!?/br>鶴原日見在旁邊揮舞著手臂抗議:“過分了!過分了啊,費佳!”“我只是測試一下愛洛的接受能力有多強?!辟M奧多爾停止了無意義的對話,轉(zhuǎn)而問道,“愛洛,世界是什么?回答我?!?/br>愛洛的動作靜止了一下,像是因為CPU過載而出現(xiàn)的卡頓現(xiàn)象。她停頓了一下順著直覺回答:“世界是無意義的物質(zhì),承載了有生命活動的另一類物質(zhì)?!?/br>“不。世界是——是您?!彼芸齑蚱屏俗约旱那耙痪浠卮?,說出了一個和上一句想法風馬牛不相及的答案,“您才是我的世界,這是刻在核心處理器上的東西?!?/br>這種回答的既視感十分強烈。這么說來有個差不多類型的家伙就在茶室里站著呢。費奧多爾的目光投向了鶴原日見:“原來如此,經(jīng)過你手制造出的人形生命會擁有和制造者差不多的特點嗎?”他沒有得到回答。視線里的人已經(jīng)側(cè)躺在了地板上,手里抓著PSP按得正歡。聽到對方的提問他也沒有動靜,反而還伸展手臂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看來是這樣了?!辟M奧多爾自己肯定了自己的說法,帶著愛洛向外走去。鶴原日見的眼睛依然盯在PSP上,在費奧多爾即將走出茶室的時候猛地舉手:“勞駕,把門關好,順便把門口的垃圾扔掉。”在門合上,發(fā)出輕微的碰撞聲后,他從地板上爬了起來。PSP上是大大的GameOver字樣,顯然已經(jīng)在上面停留很久了。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響起悅耳的大提琴聲。他任由手機鈴聲繼續(xù)響著,沒去管它。鈴聲很快就停了下來。鶴原日見沒有拿出手機查看是誰打來的電話,也沒有再做別的動作。他安靜地停留在原地繼續(xù)等待。三分鐘后,手機鈴聲再次響起。這次他接起了電話。對面是太宰治的聲音:“莫西莫西?日見君,你們在玩什么?我也想玩啊?!?/br>“你也想玩?”鶴原日見不緊不慢,問出口的話充滿了奇異的韻律感。“帶我玩嘛,日見君。我實在是太無聊了?!?/br>“好啊,反正也不在乎多你一個?!彼豢诖饝?。對面顯然驚詫了一下:“欸?你答應得這么快?說定了,不許反悔哦,一定不許?!?/br>鶴原日見掛了電話。被扔在地上的PSP里傳出了“滋——滋——”的聲音,街道上行人與車輛交織形成的雜亂聲音從里面?zhèn)鞒?。隱隱約約還有一個夾雜著咳嗽的聲音:“愛洛,跟上?!?/br>第34章chapter.34被不知不覺間改造成監(jiān)聽設備的PSP被主人毫不在意地扔在地板上,盡職盡責地轉(zhuǎn)播著已經(jīng)離開的費奧多爾那一邊的聲音。鶴原日見站在茶室中央,垂在身側(cè)的手里拿著手機。他在等手機響起來。沒人能夠阻止他即將要做的事情,但他希望手機響起來。這樣也許會發(fā)生什么好事。PSP里喧鬧沸騰的人聲、車輛發(fā)動機聲漸漸消散隱沒。到最后只剩下空曠的通道里鞋跟敲擊地板的聲音,一大一小正好是兩個人走路。手機在他手里一直很安靜,茶室里只能聽見鶴原日見輕微的呼吸聲。隨著時間流逝,呼吸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沉重。沒有,手機沒有響。他特意在房間里的走廊上留下了那個攝像頭,但是本應該看到他和敵人相談甚歡的首領沒有詢問他。要么是對方已經(jīng)放棄了他,對他的行蹤不再感興趣。要么是對方仍舊在試探,在他的底線上,一次又一次越過。或者還有一個可能,他特意留下的攝像頭已經(jīng)被死屋之鼠入侵,所以導致港黑一方根本沒有看到真正的監(jiān)控內(nèi)容。但是,有這種可能嗎?鶴原日見一動不動地站立在原地足足有半個小時,手機依然沒有響起。PSP里依舊轉(zhuǎn)播著“嗒、嗒”的走路聲,一扇門被吱呀推開。費奧多爾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觯骸皻g迎加入死屋之鼠,愛洛?!?/br>“哼哼哼哼……”若有若無的悶笑聲在茶室里響起。鶴原日見抓著手機的手松開,銀灰色的翻蓋手機掉落在地面上摔斷成兩截。他抬起手一把蓋住了眼睛和額頭:“歡迎……”“歡迎背棄人類之身,鶴原日見。”港口黑手黨的總部,森鷗外聽著手機中傳出的“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沉默著合上了手機蓋子。橫濱的上空聚集了灰蒙蒙的云朵,天已經(jīng)陰了下來??磥聿痪弥缶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