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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可以慢慢商量,請不要插手我師姐的案子,行嗎?”瑞王緩緩搖頭,并告知:“你不必盲目奔波了,河間貪污案牽連甚廣,除了本王,朝野幾乎無人能幫。除非,你有本事求得我父皇恩典。”“慶王殿下——”瑞王會意,一針見血地指出:“我三哥若能幫,你今天就不用站在這兒。”宋慎無言以對,咬牙暗忖:原來,瑞王不僅僅是病秧子和藥罐子,看似文質彬彬,卻莫名翻臉,真是人不可貌相。“事成之后,”瑞王鄭重承諾:“本王絕不會虧待你。”“不知殿下想把毒/藥用在誰身上?”“與你無關的事,別打聽?!?/br>僵持片刻,宋慎再度深吸口氣,恢復冷靜,別開臉,同時后退,緩和說:“事關重大,請容我考慮考慮。”“五天時間,足夠讓你考慮清楚?!?/br>瑞王勞神一久,身體和精神皆撐不住,疲憊靠著多寶閣。秋夜寒涼,他攏了攏披風,忽然咳嗽,“咳,咳咳。”宋慎不由自主,聞聲扭頭,皺眉打量病人,須臾,頭疼揮手作驅趕狀,“趕緊回床上休息,當心病情加重!等考慮清楚了,我會給你答復?!?/br>本王仗勢威脅、強人所難,他居然不忘大夫的職責?瑞王意外之余,頓感汗顏,點了點頭,默默走向床榻。病中的人虛弱,腳步發虛,走不了幾步,身形一個踉蹌——“小心!”宋慎不假思索,手比腦快,醫者的本能,驅使他及時攙住了病人。賤!手賤!宋大夫面無表情,一邊暗罵自己,一邊把難纏的病人攙回病榻。剛剛威脅了人,轉眼卻被對方幫助。瑞王不禁尷尬,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么。于是,走出來時,大夫耐性十足,溫和開導病人,憐憫勸慰;走回去時,大夫板著臉,一言不發,大踏步,粗魯架著病人走。轉眼,病榻到了。宋慎把病人按坐下,硬邦邦說:“我叫王公公進來照顧你。”語畢,他轉身,返回方幾,抄起裝著藥丸的木盒,塞進懷里,旋即離去。“你的賞賜——”瑞王坐在榻沿上,欲言又止,目送大夫頭也不回地離開,自言自語:“不喜歡瓷器么?我倒覺得,那件瓷器十分精美。算了,改天挑別的東西,重重賞你?!?/br>不消片刻在門外候命已久的王全英小跑入內,急不可待,緊張問:“殿下,沒事吧?”瑞王搖了搖頭。“老奴在門外,什么也聽不見,真怕宋慎急眼翻臉,魯莽冒犯您。”瑞王又搖了搖頭,“有些急了,但沒翻臉。他出門的時候,是什么態度?”“笑瞇瞇的,看不出異樣?!?/br>困意襲來,瑞王上榻,“倘若他遇事便陣腳大亂,斷然入不了三哥的眼?!?/br>“喲,怎么光著腳?快躺進被窩,仔細著涼!”王全英蹲下伺候,忐忑問:“咱們這么做,萬一慶王殿下又阻止,怎么辦?”“見機行事。宋慎十分重視他師姐,有自行制藥的本事,只要東西到手,本王便履行承諾,設法為他師姐脫罪?!?/br>王全英愁眉苦臉,小心翼翼問:“毒/藥危險,非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能不能、能不能換個法子?”瑞王拉了拉被子,心意已決,“必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咳,咳咳,告慰宜琳橫死的亡魂?!?/br>“是,大公主死得太冤了,絕不能寬恕真兇?!睂覄駸o果,王全英擔驚受怕。瑞王不時淺咳,精神一松懈,便昏沉沉,“澤寧那般喪心病狂,父皇選擇包庇,對宜琳太不公。留著他,終究是個禍患,我時日無多,不得不盡快除掉他,以免他將來繼續害人?!?/br>“八皇子就是個瘋子!”王全英撇撇嘴,“子隨母,王昭儀瘋瘋癲癲,她兒子也不正常,倆瘋子!”瑞王閉目沉思,在藥效下迅速入眠。三日之后·慶王府廳內僅有兩人,一坐一站。“豈有此理!”“瑞王,趙澤琛,他威脅我!”“他居然拿我師姐的安危,威脅我!”宋慎背著手,在廳內煩惱踱步,霍然停在一名年輕官員跟前,怒道:“容大人,當初,你說瑞王‘斯文謙和、樂善好施’,最大的困難是病難治??扇缃?,依我看,病難治倒是其次,趙澤琛人難纏,才是最大的困難!”“噓,小聲點兒?!蹦贻p官員名叫容佑棠,乃慶王心腹,一表人才,官袍筆挺,提醒道:“你直呼瑞王名諱,大為不敬,小心被人聽見,慶王殿下若是知道,定會責備你?!?/br>宋慎一貫吃軟不吃硬,生平最恨被威脅,十分沒好氣,“做哥哥的沒管教好弟弟,還有臉責備我?”“消消氣,坐,坐下談?!?/br>宋慎低聲問:“據瑞王說,那種藥,慶王手里有兩顆?”“那兩顆,是從謀害大公主的太監屋里搜出來的,是證物,早已上交了?!?/br>宋慎疑惑挑眉,“瑞王為什么有一顆?”“咳,瑞王曾險些被下/毒,幸而機警,躲過一劫。原來,他悄悄藏起了一顆。”宋慎嘗試推測,“難道,瑞王不忿被下/毒,想以牙還牙?”“難說。”宋慎心思飛轉,“但那個藏毒并謀害公主的太監,不是已經被凌遲了嗎?兇手已死,瑞王準備用毒對付誰?”“……不清楚?!?/br>容佑棠了解內情,卻不能透露,“別急,此事我已稟告殿下,商量商量,總會有解決的辦法?!?/br>“他什么時候回來?”“散朝后去了御書房,按慣例,應該快回來了。”宋慎落座,喝了口茶,壓下火氣思考對策。“這兩天,瑞王殿下催你了沒有?”“沒催,仿佛壓根沒那回事?!彼紊黝H感棘手,“但五天的期限一到,他不可能不問結果吧?”容佑棠嘆了口氣,“看來,瑞王殿下真急了,簡直‘病急亂投醫’,出人意料,他竟會盯上你。”“哼。”宋慎冷哼,“什么‘病急亂投醫’?他一出手,就準確掐住了我的軟肋,麻煩得很!”他想了想,側身問:“瑞王的meimei,大公主,究竟是被誰殺害的?”容佑棠喝茶的動作頓了頓,“為什么問這個?”“惠妃母子憤憤不平,氣悶病倒,宮女太監也議論紛紜,懷疑被斬的老太監只是替罪羊,兇手另有其人。”“另有其人?”宋慎告知:“許多人猜測,真兇是八皇子。”容佑棠放下茶杯,“果然,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大公主死沒幾天,八皇子就‘病’了,再也沒露過面,外人不起疑才奇怪了!”宋慎納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