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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老師,你講慢一點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1

分卷閱讀71

    借著這樣的機會誘使自己去他家做客。

應頌披散了頭發,把取下來的皮筋套在了旁邊任峴的手腕上,他說:“那我也加碼。”

“哦?”

“我想,想去看看阿誦的窩。”

任峴:“……”

言下之意,自然明了。

任峴拍了拍他騎著的小馬的頭,湊到他的耳邊,小聲道:“現在沒有別人,只有你我,我們也不是什么狗屁師生,應頌,我要告訴你你輸定了知道么?”

第68章

比賽的結果顯而易見,高頭大馬上的男人輕巧地奪冠繞旗,返回來又逼停了應頌的馬,他的側臉沐浴在陽光里,沒有發泥凹的頭型,所有的頭發都乖順地垂貼著,驅著馬兒與自己錯落而過。

唯獨在與自己擦肩的剎那,他讓馬停住了前進的腳步,目光落在遙遠的山頭上,手上卻把馬鞭折了兩折,悠然道:“現在還有反悔的余地,寶,我給你這樣的機會。”

應頌的心臟陡然悸動了起來,只見任峴斜睨著他,眼神中青春的熱血在內里不斷激蕩,仿佛剛剛的一場不算比賽的比賽都令他斗志昂揚,也對,任峴明明沒有三十歲的年紀,心性本應該和他一樣,更加劇烈熱燙一些。

他的目光轉向了男人手中一指粗的馬鞭上,平平無奇,無甚看點,但當男人微微抬起手,用鞭子蜿蜒輕觸過他的胸前,像是頑劣的搔癢一般,直到順著滾動的喉結與脖頸間優雅的曲線,停留在了自己的下巴處,迫使自己仰起頭看著鞭子的主人。

眼神里的情意赤誠坦然到令他無處遁逃。

應頌僵硬了脖子,睫毛輕顫,陽光打下來時少年神采一如往昔,那總是在自己面前含淚的眸子,與肖想和品嘗過的微微張開的紅潤嘴唇,唇珠不大,但很飽滿,惹人愛惜,總要忍不住上前把它含進嘴里輕輕地抿著。

少年問:“你不歡迎嗎?”

男人啞然失笑:“怎么會呢?”

應頌指了指下巴的鞭子,“那這又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任峴收了鞭子,把他跨坐著的馬鞍前端空出來了些位置,“只是有個小小的請求,能否與我共乘一馬?”

“這怎么換?我先下來吧。”

應頌還沒說完,有人過來將他伸手一撈,就扣住了他大半的腰,緊接著就把他整個人從馬上抱起,挪到了另一匹馬上。

應頌:“……”

耳邊的男聲帶著幾分黠慧:“你太瘦了。”

更可惡的是男人的手順著他的腰向下滑去,摸了摸某處,哂笑道:“就知道你會不老實,看到我拿皮鞭你覺得很刺激是嗎?有沒有想過我穿著西裝在你面前用皮鞭挑逗你的場景,嗯?小流氓說話。”

又一次被猜中心思了。

應頌一手扶著馬鞍,另一只手扒開男人作怪的手指,氣急敗壞,倉惶地掩飾否認道:“沒有,不要胡說,你讓我下去。”

任峴順著小孩的毛,笑著道:“好了寶,不開玩笑了,走,帶你去轉轉。”

應頌這才心安理得地坐在他身邊了。

任峴放了他原本騎著的馬,讓它在草原上肆意狂奔吃草,應頌窩在他懷里,問道:“萬一馬跑丟了呢?”

任峴回道:“不會的。”

應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扒住馬鞍上的扶手,讓任峴騎馬控韁,最終自己乖乖地窩在他的懷里,開啟了他的閑聊時光:“你還沒有告訴過我,為什么這么會騎馬。”

任峴身上有種獨特的魅力,永遠給他一種神秘感,卻一點也不顯得突兀,他把身份藏得很深,但這任由他離譜到沒邊的猜,最后都會笑一笑否認,都讓應頌心里莫名癢癢的。

任峴道:“想聽嗎?”

應頌猛點頭:“太想了。”

“這是我以前去摩洛哥旅游的時候,和當地的柏柏爾青年學會的。那里的人,為了慶祝先知穆罕默德的生日,家里常備戰馬,幾乎每年的四月都要參加一次馬術大賽。我也是去了才明白,柏柏爾家庭里有這樣一個觀念:有一匹馬就會像生兒育女一樣感到無上榮耀。”

任峴親吻著小孩的頭發,目光落回了遙遠的阿特拉斯山脈,在那,紅棕色的沙土飛揚,熾熱的太陽烘烤著本就貧瘠的土地,山羊啃食地皮上為數不多的枯草,海尼夫拉山谷的夏季,猶如話本里的火焰山一樣炙熱。

他懷摟小孩,驅著馬慢悠悠地沿著馬場邊界走著,應頌感受到了男人心境上發生的變化,他也不由自主被任峴的話所吸引,道:“教你騎馬的那位青年,騎術一定十分高超吧?”

任峴坦誠地道:“對,他的名字與穆罕默德同名,驍勇的騎術是他的父親,蟬聯歷屆馬術大賽冠軍的拉克森親授的,十分高明。不過他的家境很困窘,從他的嘴里我得知他的家里還有兩個弟弟和一個meimei需要養活,那里毗鄰沙漠,年年的收成都是靠天過活。

那時候我的事業在剛剛起步的階段,去那里做考察也要花費一筆不小的費用,游歷摩洛哥不得不靠沿途打工獲取錢財,但他愿意將自己的馬術傾囊相授,我自然也給了他一筆相對來說比較可觀的費用。”

小孩并不急著想知道自己的工作,而自己也樂得陪小孩一起猜,看他每次天馬行空似的想象,和想法落空后短暫的意難平,都讓他感到十分舒適與愉悅。

應頌感嘆道:“我沒有想過原來你還去過摩洛哥,說實話這可是我高中地理都不一定背得過的地名,你到底去過多少個國家啊?”

“挺少的,有時候會因為看了一本書或聽了一首歌就敲定要出門旅行的決心,有時只是單純的出差,回了國以后就沒有前幾年的勤奮了,只想找個地方安定下來好好過日子。”

馱著他們倆的馬定定地站在太陽下,很久不動,任峴也不下令催促,兩個人就這么看著山坡上的羊悠悠地吃著草,應頌想了許久,最后只是道了一句發自肺腑的話:“我挺羨慕你的。”

任峴也不接話,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伸著腦袋湊到他的頸窩處,放肆中透著幾分貪婪地呼吸著小孩身上的味道,究竟是少年人獨特的青春氣息,還是別的什么,任峴窮盡所想,也道不出一個恰當詞匯來形容。

應頌很享受被任峴這樣,一言不發靜靜擁抱的時刻,比他三句話里兩句都是占自己便宜的酸詞要實惠得多。

應頌絮絮叨叨的,小聲說著:“我真的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家庭可以培養出這樣一個你,是父母親那里有別于中國式家長的教育方式嗎?”

任峴一只手結結實實地攬著應頌的腰,眼角微微上挑,語氣帶了一絲曖昧:“還沒有進我家,就開始變相打聽公公婆婆了嗎,寶,你想聽嗎,我都可以說給你聽。”

用這樣充滿誘惑的話語來引誘好奇心滿滿的應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