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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老師,你講慢一點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3

分卷閱讀33

    一樣,身體輕得幾乎可以輕松抱起,他的聲音也極慢極輕:“以后不要再抽煙了,焦慮的話,可以暫時結束聊天,來面對面找我談談,你的癮太大了,必須得戒了?!?/br>
他居然能看得出自己的焦慮?應頌被一時岔了心神,突然想起自己被沒收的兩包煙和打火機,反駁道:“你不是也抽煙么?憑什么這么說我?”

任峴側頭,將下頜貼在小孩的臉上,“我對煙沒有上癮,近幾個月只抽過挨過你嘴的那兩根煙?!?/br>
簡而言之,我只對你上癮。

應頌身體一僵,驀地感到這時偷工減料的心臟漏了兩拍。

第37章

應頌的頭鉆得更厲害,幾乎都想楔進男人的身體里,耳朵rou眼可見得起了暈紅,一只手死死扒住任峴維持平衡,另一只手堵上他的嘴,“你太會撩人了,我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了?!?/br>
突然就覺得誰在自己的一側屁股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隔著衣料都有些疼,驚得他忙摟緊任峴,正準備張牙舞爪的他又縮了回去,就像掛在樹上的無尾熊一樣,嘶地一聲:“做什么!”

“不答應我的話還敢捂我的嘴?”

面對掌握他顏面大權的男人的厲聲質問,應頌想著陪伴了他好幾年的煙,和認識僅僅三天的任峴,抉擇猶豫不定,他咬著下唇,抱著他的手指都握成拳,把下巴擱在任峴的肩膀上,嘆道:“老師你不了解的,時間太久遠,我戒不掉了?!?/br>
任峴停下腳步,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他小孩死死箍在自己懷里,半晌,才像找回了他喑啞的聲音:“幾年了?”

“……五年。”

一個令人觸目驚心的數字。

膽大的時候能揪住自己領子,還能踩著自己的臉,膽小的時候卻在被打了以后蜷在自己的懷里縮成一團,脆弱得想讓人撫摸他早就隱藏起來的柔軟的肚皮。

任峴斟酌著問道:“青春期不懂事,非主流?”

“不是。”聲音小到近乎耳語,應頌明顯是畏懼回憶,他的腿掛在任峴腰上,怕滑下來摔著就又往上貼了貼,兩個人之間嚴絲合縫,應頌以為他乖乖回答了問題,接下來他不會再為難自己了,很明顯他錯了。

又是一巴掌,這次不輕不重的,只是帶著警告意味的扇在了他另一側。

羞赧與疼痛令在男人懷里的應頌緊張極了,一只手帶著涼薄的指尖伸進任峴的襯衣立領里,求取著微末的溫暖,他又換上了之前的稱呼,想讓他別再問了:“老師……”

沒想到這種特殊的時候應頌會叫他一聲老師,任峴心里暗罵,表面上端著自持,卻還是有些氣息不穩地問他:“應頌,你是消防員嗎?”

話題的轉折度如此之大讓應頌拐了好幾個彎都沒反應上來,只能下意識嗯?了一聲。

任峴額上的青筋都蹦了出來,低聲道:“不是消防員你亂蹭什么?真等老師的火燒起來了,你是要讓老師原地跳進河里還是就近多欺負欺負你?”

……

應頌臉頰guntang,忙收了自己的手,安安靜靜地被他抱著走,這手就是這么欠,在外面受夠冷風了,只要有一次嘗到甜味兒,就總往人家懷里鉆,一點自覺都沒有,下次再見任峴就該自備個暖手寶。

他管好自己的同時對任峴說:“老師,我又錯了?!?/br>
大狗在任峴的背后,看到他走路的姿勢有點別別扭扭的,沒剛才那么穩,生怕應頌在上面出意外,它汪得叫了一聲,正好提醒了任峴,他繃著嘴角,面容冷峻,不容置喙道:“得給你點懲罰,讓你好好長長記性,剛剛讀的詩,你回去自己整理,周天晚上讀給我聽?!?/br>
第38章

這下禍真闖大了,提要求的是他,遭罪的也成了他,早知道就該在任峴念詩的時候拿出手機來及時錄音,誰會想到還有這一招?

“……老師!”自從認識了任峴以后,他發現任峴這個人轉移話題的速度快到人坐著火箭都不一定追得上,很多時候都是他的思維還停留在上一個單元,結果下一秒任峴就說:同學們我們該學下冊書了,沒跟上的同學請快一點。

“但我可以告訴你翻譯后的內容,但有且只有一個要求。”頭頂的男人發話了。

宛如一道神祇降臨時攜帶的特殊禮物,讓他在墮落的凡間看到了一絲生命的奇跡,應頌充滿敬意的回復:“您請說?!?/br>
悄悄爬升的月亮散發著朗輝,月色跌進了河里,游魚們浮出水面欣喜地歡呼著我們終于困住了高高在上的月亮。

月亮愛上的只有沉默著一路向西流淌著的河水,連帶著被恩賜了水銀一般瑰俏月華的魚兒,他聽到了這一場狂歡,卻在暗自腹誹著癡心妄想一類的話。

披著月光的男人站在路旁,埋頭細細地嗅著他頸間獨有的,自己說不出但十分令他心醉的香味,不知不覺中加重了語氣:“以后不要讓杜衍一類的人替你做翻譯,有什么事,直接來問我,無論時間有多么晚,你只要肯打這個電話,只要你肯給我發一個消息。”

天知道他為應頌寫的,讀的句子意義有多么深刻,他等著應頌來問,卻連個人影都不見,原來是機會都留給那些喊老婆的中間人了。

應頌滿腹狐疑,他怎么知道那天的英語是杜衍幫忙的?難不成少爺又雙叒叕把自己賣了?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要錄音,萬一是任峴原創的網上找不到任何出處呢,聽一遍就能記住他何必來上個大專?清華北大早就來約談自己父母爭著搶著要自己了。他艱難地說道:“沒有問題。老師,那您能不能先放我下去?”

男人威嚴且不容置疑地對他說:“不行,不讓你親自走路還不好?乖些,一會就到了。”

天知道這路到底有多遠。

但男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抱著他快步走到一個沒人的涼亭里,霸道地跟抱小孩似的不肯撒手,直到應頌直起身,他才怕他摔著一手攬著小孩的腰,另一手體貼地為他捏著后頸。

事實上長久的一個姿勢幾乎已經讓應頌肩頸牽連著兩個胳膊是又麻又酸,任峴每次的替他揉捏頸肩的時間都把握得恰到好處,雖然舒服卻還是不能忘了此刻的目的。

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舉在他面前問:“可以錄音嗎?”

任峴皺著眉問他:“為什么不可以?”

月亮斜斜地照了進來,男人逆著清清冷冷的月光,面容有些模糊,唯獨那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時候,他驀地想到班里有個女孩說的言情描寫慣用語言——似月色般醉人。

也是人間無比的最真實。

雙眼皮不深,但睫毛卻密而長,瞳色黝黑,看著自己時總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意味,但總是轉瞬即逝,讓人抓都來不及抓。

兩個人互相看著彼此,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