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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鐵銹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門后問道:“身體好了?”

林安心虛地轉開視線,模糊地應了一聲。

彭春林聽他聲音有些沙啞,抱著剛從他班上收上來的練習冊,走到他桌前道:“那就好,你們年輕人啊,就是不知道好好照看自己,仗著年紀小,就由著性子胡來,現在正是變天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容易感冒,你看看,中招了吧?”說著把厚厚一摞冊子放上辦公桌,轉而道:“喏,這是今天方老師給你們班學生做的,她不了解你們班的教學進度,也不好擅作主張隨便挑篇課文就亂上,干脆就安排他們做了套練習卷,連著下午兩堂自習,正好湊了差不多150分鐘出來。剛好我隔壁上完課經過,就托我捎過來了,剛出爐的,還新鮮熱乎著,要么你哪天有時間抽空看一看?或者直接給他們對對答案,都行,隨你,”

林安道了聲謝,低頭朝還拿在手里的手機看去,通話不知何時已被對方掛斷,他略微失神地收回視線,松口氣的同時,目光卻變得有些黯淡。

彭春林未曾注意他這隱秘的舉措,臉上神色是少見的欣喜,她敲了敲擺在最上頭的那本練習冊道:“難得啊,徐媛那丫頭居然也老老實實交了,可把咱們方老師嚇得夠嗆,還以為自己走錯班了,林老師,看來這段時間沒白受你教育啊,不錯不錯。”

林安一愣,心中也感到有些驚訝,要知道按徐媛平日里的作風,這種走過場式的小測驗對她來說,一向沒有絲毫威懾力,她能安安分分留下來睡一覺,就已經算是給足了面子了,更遑論將卷子畢恭畢敬交上來,林安訝異的目光在被彭春林壓在掌下的那本練習冊上逗留了一瞬,靦腆地笑了笑。

彭春林又同他稍微說了幾句,回自己座位收拾了一下,道別走了。

辦公室重又歸于安靜,林安獨自坐在桌前,微微出神地看了擺在桌角上的練習卷一會,伸手將放置上的第一本拿了下來,紅白相交的封面落入低垂的視線,平整得連一條多余的褶皺都沒有,林安盯著上面“X省語文模擬卷A類”的字樣看了片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笑意,可隨即便又斂去。

被翻開的扉頁上除卻總綱前言外別無他物,再聯合其迥異于其他任何一本練習冊的“干凈”氣質,林安甚至連最簡單的排除都不用做,就能輕易判斷出這套模擬卷必定歸屬于徐媛。

他從筆筒里抽了支紅筆出來,將卷冊翻到彭春林所說的第六套測試題的頁面上,大片的空白涌入視線,林安愣了愣,順手又拿了班里另一個學生的冊子出來對比了下,確定沒找錯地方后,不由露出了一個苦笑。看來彭春林和方老師還是高估了對方,雖然他對學生一向不算嚴苛,但公然交白卷,在他眼里可并沒有比缺考曠考好上多少。

林安微微搖了搖頭,略有些失望地準備跳過這一本,改而去批閱下一個,卻在合上的瞬間,瞥見了被帶起的書頁后隱隱浮現出的娟秀字跡,他一怔,迅速將題冊重新打開,只見全數空白的默寫選擇等題背后,是一篇密密麻麻寫滿了字的命題作文。

題為。

“我時常想,如果我能退回到十年,又或二十年前,像我小叔那樣瀟灑并肆意地活著,該有多好。”

林安目光投射在燈光下尤為耀眼的白色紙張上,只見書寫者在開篇這樣寫道。

徐媛的文筆其實很不錯,和她平時所表現出的輕佻散漫不學無術大不相符,甚至可以說是在林安不短的教學生涯中難得一見的思維敏捷言詞幽默,而這也是林安接手7班以來,第一次有幸到徐小姐的大作。

文章的中心人物在開頭便已被點明,林安在開端那句話上停留片刻,撇開心底悄然升起的畏怯猶豫,目光不受控制地開始緩緩往下移動。

徐媛顯然對“添油加醋”和“胡編亂造”等一系列創作手法掌握得很是嫻熟,千字左右的篇幅,所涵蓋的內容卻多得令人咋舌,若是拋卻那些令人忍俊不禁時而會心一笑的修辭形容,簡直就像一部“亂紀行為集合手冊”,林安不知她是從哪里聽說的這些關于徐新的過往,看著看著,莫名緊張的情緒卻在那些似假還真半虛半實的描寫中松懈了下來,神情也逐漸變得分外柔和。

他握著紅色鋼筆,在這些隨意卻活潑的字句中穿梭,時不時圈點勾畫,時不時皺眉斟酌,竟不自覺地開始異常認真的嘗試起指導糾錯,二十多分鐘下來,旁側的空白欄中被寫上了數條批注,有夸贊其用詞精當的,也有三言兩語表達個人見解的,更有情不自禁流露出自己對其所寫主角抱有同樣喜愛崇慕之情的。

徐媛筆下的“小叔”在多年后放棄了她眼中至高無上的“自由快樂”,選擇了看似穩定安康的幸福生活,她似乎是對這樣的發展和人生軌跡非常不滿,前一個段落還在夸夸其談著對方前二十多年的傳奇事跡,甚至還因為寫得太多大大超出限定字數而向后翻過一頁,繼續在其余空白處肆無忌憚盡抒胸臆,后一段就突然一改原有風格,變得極度憤慨和敷衍起來,說是暴跳如雷口不擇言都不為過。

林安修改到此處,幾分鐘前愉悅輕快的心情忽然沉寂了下去。他定定望著徐媛在末尾處所發出的一番痛心疾首的質問,嘴邊揚起的弧度重又平復了下去。

半敞的窗外時有秋風經過,寂靜中,林安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推入了名為“往事”的漩渦,那段相較于他原本平淡如水的生活而言可笑又荒唐的歲月,重又在記憶中變得鮮活,畫面不再局限于多年來與徐新的痛苦分別,還有那些來自丁華的豪爽熱烈,來自錢主任的幫襯關照,來自當年機械廠其他同僚的逗趣調笑,甚至是連同那些在悶熱倉庫中的渾濁空氣,高溫器械旁流下的熱汗,以及明朗星空下的聚會玩鬧,都隨著徐媛不盡詳實的文字,一點一滴浮出了回憶的長河。

林安坐在辦公室里,從傍晚到深夜,不知停歇地埋首于工作。期間兩三次有畢業班的老師或保安經過,都囑咐他早些收工,他溫聲應了,卻在對方離開后,繼續默默無言地坐在原位。他不知疲倦地批改著剩下的一套又一套試題,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甩脫那些輕易便能將他左右的紛亂思緒。

然而,當一道又一道題目在筆下走過,一個又一個或對或錯的答案在眼前掠過,徐媛在收尾處所提出的疑問,仍舊不斷在心底徘徊閃爍——

“行文至此,我只想問上一句,小叔,放棄曾經的不羈與自由,回歸如今桎梏無味的生活,你有沒有哪怕一次后悔過?”

林安沉默靜坐,視線因疲累而稍顯模糊,十多年來,作為教師的他回答過無數人不同的問題,它們形形色色不一而足,有迷茫有困惑,有哀痛有失落,卻唯獨在面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