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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人加起來都破不了他一塊皮。“我沒看錯吧,大公子的好像也是引靈境了!?”那群世家子弟頓時一片嘩然。“真是引靈境!”“想不到有生之年,重越大公子居然境界跟我一樣……”“你小聲點(diǎn),重越大公子是隕神谷弟子,就算境界比我們低,但起步還是不一樣的。”“你不是做夢都想讓大公子指點(diǎn)修為嗎,見著真人了,還不快去問!”有世家子弟撞人肩膀,慫恿道。“別了吧……”“大公子,家族族老有請!”從頭到尾,重姍一臉淡漠,只是眼里透著同情,隨意地看了重越一眼,隨意地移開,向前帶路。被封口非但對她修為沒什么影響,反而無形地起到了淬煉心性的效果。重越走在中央,被一群年輕子弟環(huán)繞著,眾星捧月的對象似乎又變成了他,但只是“似乎”。曾經(jīng)那個讓人頂禮膜拜的大公子,好像已經(jīng)再也回不來了。境外來客都在四處奔走,而岐山境內(nèi)各大家族族老卻都聚集起來。那地方乃是重府密地,被竹林環(huán)繞,較為隱蔽,眾人剛靠近,便聽到熟悉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諸位可都是看在眼里了的,我們夫婦待他那是百依百順,他住的地方也是整個重府風(fēng)水最佳、靈氣最充沛之地,這些年來,我們何曾虧待過他半分?”“我和老爺把他當(dāng)祖宗供著,掏心掏肺,連他的傻言傻語也不敢忤逆,為了讓他滿意,甚至逼女兒嫁給他。他一言不合大開殺戒,導(dǎo)致五城戰(zhàn)被迫終止,還一個不滿自廢天賦,戲耍境內(nèi)外強(qiáng)者,激怒隕神谷來人,給諸位帶來禍患不說,也給我們重府帶來了莫大的損失,我們也是深受其害,有苦說不出!”第9章重府分家各大家族族老聽得煩不勝煩,道:“我們找來是想同你們商討重開五城戰(zhàn),而不是聽你們訴苦的!”“鬧到這一步,大教來客丟了這么大臉面,以后誰還愿意來岐山境!?若是這輪五城戰(zhàn)不了了之,將來輪到咱們其他城舉辦也照樣請不來!我是沒臉回去。”“你們說怎么辦吧。”重豐語氣淡漠。“怎么辦?”有個白眉老者情緒無比激動,“你們以前不是很能作的嗎!這不又來了個真的隕神谷核心弟子,你們就繼續(xù)供著大公子,讓他振作起來,不會沒有辦法!”柳郁香聲音凄婉:“你們沒付出過,當(dāng)然說得容易,我們被傷透了心,實(shí)在不愿重蹈覆轍。要請你們?nèi)フ垼覀冋媸菦]法子了啊!”“你女兒突破小乘靈士,你是不擔(dān)心她沒有大教收,但全境其他弟子呢?作為城主府,不能這么不負(fù)責(zé)任吧!”重豐道:“不是我們不負(fù)責(zé),這不是在商量么,實(shí)話說,找重越也沒用,諸位已經(jīng)看到了,他那哪是正常人該有的樣子,不信你們細(xì)數(shù)看看,這些天來,這一樁樁事,哪樣不是他一意孤行闖的禍……”“禍都是我闖的?”周遭詭異地寂靜了,人人都把目光投向重豐身后。各大族老見了重越,紛紛道:“大公子……”重豐灰溜溜地轉(zhuǎn)過頭去,見重越修為不過第一境,連他女兒都不如,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不是你還能有誰!”重豐只覺自己人生頭一遭挺直腰桿,理直氣壯地呵斥道:“五城戰(zhàn)是誰打斷的,隕神谷貴客是為誰而來,又是誰吞了貴客帶來的五行靈珠,眾人被困是被誰給連累的!不是你還有誰!”“有趣。”重越真不知道他自廢天賦找別的出路,還沒把賬算到旁人頭上呢,怎么全成他的過錯了。“姍兒啊!”柳郁香一見重姍趕忙過去牽起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來。重姍不耐地甩開,柳郁香滿臉歉意,聲音柔順了百倍不止,又是道歉又是噓寒問暖。重姍不習(xí)慣而略帶厭惡,原來這才是二十年來重越受到的待遇,這些年她受盡冷落,還真不是她要求太多。不知為何,她以前從不敢肖想重越對她有什么感情,如今竟然有點(diǎn)相信爹娘說的了。否則重越為何寧可自廢修為來推掉她已經(jīng)不想要了的婚事,好成全她的現(xiàn)在呢?若不是重越自甘墮落,或者說只要他重越光鮮地存在一天,她都別想得到爹娘疼愛與重視。她真想跟重越說聲謝謝,以及,活該。各大族老憂心自家弟子前程,而重府那兩位巧舌如簧,只想著撇清責(zé)任,趕緊和他們以為癡傻得沒救了的大公子劃清界限。重越輕飄飄地道:“都說完了嗎?”一言消音。吵得面紅耳赤的眾人這才把目光投向他。重越道:“重府的重,是我的重吧。”重豐呵斥道:“你亂說什么傻話!”重越道:“我說,這重府內(nèi)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這院子,這宅子,這地段,都是我赴岐山深處弄來的天材地寶所置辦的吧,請問代城主夫婦何德何能,在我的地方對我這個真主人巧言令色,指手畫腳呢?未免也,太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了吧。”重豐臉色難看至極,道:“放肆!我為城主,何來代城主一說。”柳郁香哀聲說道:“你忘了嗎,你的確弄來了不少寶物,但那些都用在了你的衣食住行中,你的錦衣玉食、住處、閉關(guān)地,修煉消耗的靈石靈藥,哪樣不需要開銷,哪樣不是我們費(fèi)心替你周辦?”“……若沒有我們的苦心經(jīng)營,這不過只是一個宅子,只是個空架子,哪來城主府的榮耀,哪來的人脈通路良田礦山商鋪,又豈有資格舉辦岐山盛會這等大事!”重越道:“哦,是‘管家’的酬勞還要額外再給你們一份么?”重豐怒不可遏,大乘靈士境的修為越體而出,直襲重越而去!重越修為不過入流靈士境,自然得是不堪一擊,他早有防備避開要害,慘叫一聲順勢倒飛了出去,猝不及防撞上一人。來人抬手抵著他的背,重越緊靠過去,便感受到一陣柔軟,鼻尖縈繞著熟悉的清香,他幾乎側(cè)過臉就能觸及皎月般的肌膚,好不容易才站穩(wěn)。重越見是祁白玉,心臟漏跳了一拍。50。重豐突然一笑,對重越道:“無理取鬧也要有個限度吧,強(qiáng)者為尊的世道,什么東西不都是能者居之。都知道你跌落境界心情不好,我們也沒有真怪你,你就不能大度一點(diǎn)?這么不能忍,以后去了外面可怎么過!”重越懶得理論了,跳到祁白玉身后,道:“這傻子欺負(fù)我!”祁白玉的表情一時難以形容。重豐等人頓覺臉上無光,這重越也不嫌丟人,傻子當(dāng)然不懂,他們竟跟傻子論理,豈不讓人看笑話!重豐賠笑道:“您看他傻言傻語,行為舉止孩子氣,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