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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做給柴裕看,好讓他徹底死了那條心。柴裕堵了幾回,見他確實沒有那個意思,而且身邊的人一直也沒斷過,終于相信了他,轉身離開并且不再出現。至此,紀昭才算真的松了一口氣。只是這口氣松下來的時間實在不長……是什么時候,他們之間的感情又再度變質了呢?紀昭眨了眨眼睛,換了個姿勢,以緩解自己脖子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的酸澀。很快他就想起來,是他那次和喻谷約飯——本來他是想趁出差回來,質問一番喻谷那和男人的春..夢以及他和他那從頭到尾看著哪哪兒都不靠譜的未婚妻之間的事兒的,沒曾想卻在相約的地方看到了柴裕和另一個又高又帥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當然,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那個又高又帥的男人就是薛岑。那天晚上,自己被迫被柴裕扛走,先是被他強硬的塞進了車,隨后又稀里糊涂被他日了。紀昭表面雖然十分抗拒,且一直大罵他這種齷齪行為十分讓人惡心,但心里和身體上卻因為那久違的契合感而覺得舒適。他甚至因為那一炮,令他產生了想要和柴裕重歸于好的沖動。所幸,第二天的時候,柴裕就找到他,跟他提出想要和他成為固定炮..友。紀昭心里生氣,臉上嫌棄,唯有身體老實……就這樣,他們莫名其妙的從一段微妙的關系中,跳入另一段微妙的關系里。只是上一次,他們尚且有一個可笑的“約定”和“理由”,這一次,又是為了什么呢……紀昭想不出來,也不敢去想。于是干脆裝傻,假裝自己什么也想不到,每次接到柴裕的消息或是自己有需要了,直接去見面,見面就辦正事,許久不見,根本連寒暄都不寒暄。甚至如非必要,他燈都不想開,就那么摸黑行事也挺好——彼此看不見臉,連偽裝尷尬這一步驟都能免了。他原本以為,他們倆這輩子只能如此了。彼此單身時候聊以慰藉,一旦一方有了喜歡的人,立刻原地拆伙,絕不拖泥帶水。紀昭甚至還想過,如果柴裕先他一步找到那個可以一起過一輩子的人,那他就申請調職換個城市工作幾年,等再回來,參加幾次GAY圈之間的“相親”活動,找個順眼的把自己交代出去就完了。卻沒想到,他后路都給自己想好了,柴裕那傻逼居然跑過來說想要跟自己和好。是“和好”不是“在一起”,那個當初死死咬定他們并沒有交往過的人,忽然一反常態,什么都妥協了。這特么的算個什么事兒?偏偏……紀昭還有點心動,有點想要贊同他說的,然后假裝什么也沒法生過,重新跟他在一起。紀昭迷茫過,糾結過,無措過,甚至急病亂投醫的找喻谷問過。直到自欺欺人的問完了,他才假裝像是被說服了,答應了柴裕的提議。可答應過后,他非但沒有覺得輕松,沒有那種小情侶談戀愛一樣的幸福感,反而比先前更愁,不光愁,甚至還多了一種近乎神經質一般的患得患失。他總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之后,那個人又會端著一張冷冰冰的臉,對自己說:“分開吧,我們到此為止了。”這種形同夢魘一樣的折磨日復一日的積郁在他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直至不久前,柴裕跟他說要他同自己出國生活。紀昭先開始本能的抗拒,后來被柴裕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畫了一張大餅,終于不情不愿的同意了。但嘴上同意,紀昭心里始終像是堵著什么。隨著出發的日子愈發臨近,紀昭手腳冰涼,心思不寧,每每一想到自己就要遠離熟悉的城市,去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里,就心慌的不行。而每次他將行李箱打開,準備收拾行李時候,又會忍不住想:自己在這邊,和柴裕分開,他尚且有家人,有朋友,有同學、同事,哪怕這些都沒有,他至少還有經常光顧的店——進到常去的小店里,老板娘還能cao著熟悉的口音跟他說句“來了啊,今天還是老樣子嗎”,可他若是去了國外,去到完全陌生的地方,那他才是真的無處可去,無人傾訴,到時真是有了委屈,連個在他哭的時候罵他沒出息的人都沒有……一想到這些,紀昭就怯懦了。這個年紀的他,可以忍受沒有愛情的寂寞,卻再難忍受一次又一次得而復失的折磨。等紀昭飛遠的思緒再重新落回他的身體里時,窗外已經隱隱見了亮。紀昭將充滿電的手機拔下來,猶豫片刻還是開了機。不過開機后只飛速瞟了一眼時間,他就立馬將手機調成靜音藏了起來。此時已經過了5點50,紀昭站在屋子中央,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孤零零倒在一邊的旅行箱,渾身緊繃,手里也隱隱沁出些薄汗來。他雖然沒有一直看時間,但心里默默在讀秒,一直讀到6點……6點5分……6點10分,這才緩緩停下來,隨之渾身繃緊的神經也一并松懈下來。然后他將手心里的汗在褲子上蹭去,換了一身出門穿的衣服,拎著箱子出門了。清早6點的天空還沒完全亮起來,周遭空氣也清清冷冷。紀昭不過才走出樓道大門,已經被寒風打著旋兒的鉆進衣領子,他不由得瑟縮了一下,握著行李箱拉桿那只手微微攥緊,另一只空下來的手則用力裹緊大敞開的外衣。他拖著行李箱走了一陣,忽然開始質疑起自己的行為來——他昨晚跟柴裕打電話時候,明明和他說的很清楚,自己要跟他拆伙,并且自己不跟他走了。但自己今天一大早還是踩著點出來了,還拖著個礙事的行李箱……他這不是自己扇自己嘴巴,有病么!再說了,他從手機斷電,已經整整一宿沒有和柴裕聯系過,憑那家伙的脾氣性格,多半早火了,又怎么會再來接自己?紀昭一邊走一邊想,越想越覺得自己大早晨拎著箱子跑出來太傻逼,于是及時止損,立刻停下,并拖著箱子調轉方向往回走。剛要邁步,身后忽有一人道:“既然已經出來了,干嘛又要回去。”紀昭腳步再一次頓住,兩只腳卻像是被凍在地面上,怎么也轉不了身。“我在這等了你一宿。”身后的人向前走了幾步,拉近了和紀昭之間的距離,紀昭能明顯感覺到自后面人身上傳過來的寒氣,說明他確實有可能在這凍了一夜。“我剛剛差點就覺得你不會出來,我得凍死在你家門口了。”紀昭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身后越發靠近的冷氣激的,被“凍”住的雙腳頓時能動了,他驀地轉回身來,看著自己身后的人,最快道:“你少在我面前唱苦rou計,我不吃這一套……”話沒說完,他已經看清了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