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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人,余生就用來贖罪吧?!标懷蕴а劭戳丝瓷厦婺且蛔贡f:“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來打擾林深的清凈,要不然我用這條命發誓,你會在戒毒所呆一輩子?!?/br>江衡壹滿臉不可相信,他似乎還不能接受之前對他予取予求的陸言變得全然陌生和可怕,他低低呢喃陸言的名字,陸言卻不再回頭了。陸言一個人慢悠悠地再一次爬上山去,腳下偶爾會踩到濕漉漉的樹葉,他和江衡壹本質上是一類人,精致利己主義者,認為全世界都應該為自己服務,憑借著聰明的腦袋和好看的皮囊肆意踐踏別人的真心,他喜歡上江衡壹并不奇怪,同類相吸,可是林深這么好的人喜歡自己什么呢?一點都不值得。陸言把傘當著拐杖來到了林深的墓碑前,他把傘放到一邊,拿紙巾一點點把墓碑上的雨水擦干凈,擦到林深照片的時候動作都不經意間放慢了很多。他并不著急一點點全部細致地擦干凈才放心,他站起身又半彎著腰親了親林深的照片像是一個士兵打了勝仗凱旋親吻公主的手背一樣虔誠,他輕輕的笑,像個孩子一樣邀功:“幸好你不在,要不然看到他是不是又要生氣了?”波斯菊還在原來的位置安安靜靜地待著,陸言的身影越離越遠,在林深墓碑旁邊同樣佇立著另一塊墓碑,墓碑上用紅字刻著那兩個字:陸言。☆、十年07陸言搬了新家,新家是獨棟,前面有很大的花園,陸言一眼就看中的那個花園,雖然在近郊有些偏僻,離市中心和上班的地方遠了很多,他還是決定搬了過去。那棟房子是新房,院子里除了一條小路其他全是雜草,陸言找來了工人把所有的雜草都處理干凈。之后,他把所有的東西都一一整理好,包括在老房子里的那幅畫他也拿了回來,掛在了新家的臥室里。林深并未給他留下什么東西,除了從長生島帶回來的物品,之前在家里的東西全被清理的異常干凈,什么都沒留。那些物品被整整齊齊地放在了臥室,其實并沒有很多,除了幾件衣服幾個本子剩下最多的就是那些綠植,和之前家里的一起被放在了臥室和客廳的窗臺上。陸言買了很多種子和一棵小樹苗,他用鏟子把庭院子里的土都松了松,把肥料灑一點在底土中,花的種子和細沙混合均勻撒了下去,再在上面覆上了一層土。樹苗也是照舊,陸言沒有過任何照顧花草的經歷,他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個星期,手上也不出意外的添了很多小傷口,才把小半袋花種和樹種好。樹苗的位置和尋常的人家并不一樣,并沒有很靠近門口,陸言把它種在了花圃中間靠后的位置,從小路的后面可以繞過去到達樹苗的另一邊,陸言摸了摸那棵還很稚嫩的樹,他拿起水壺澆了一點水又把下面的土按得再實一些,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無比期待有一天它可以長成一棵參天大樹。陸言進了房子,房子大致的裝修和擺設還按照之前林深在的時候那樣,他書房的對面依然是林深的畫室,畫室里還在原來的位置上擺放著書架和畫架,書架上有著林深喜歡的畫筆和顏料牌子,厚厚的一疊畫紙像往常一樣稍稍地出來那么一點,方便畫得那個人抽取。落地燈的還依舊放在角落里,沒有多大的變化,陸言蹲下去開了一下開關,并沒有亮,他心下一慌研究了半天才發現是燈泡被燒壞了,他去一樓的客廳柜子里找了一個燈泡重新換上,落地燈發出柔柔的燈光,陸言舒了一口氣,笑了笑。林深留下了的東西不多,每一樣他都想好好對待,他又站起身拿著水壺按個給窗臺上的植物澆水,那是林深最容易忘記的的事情,他們剛剛搬到新家的時候,林深給每個房間都買了綠植或者多rou,有的綠植喜水,幾天不澆水葉子很快就枯黃了,因此林深還養死了好幾盆,后來林深就養成了一下班回家先去看一眼綠植的習慣。他洗完澡,拿著毛巾去擦頭發上的滴下來的水時才發覺那么的無所適從。陸言把毛巾放進了臟衣簍,去洗手間拿著吹風機把自己的頭發吹干,吹風機開到了最大,轟轟的聲音給這個大而空的房子多了一絲的人氣,陸言妥帖地生活著,一切都好似林深還在時一樣,相同的衣柜,各自一邊的衣服,只不過那一邊卻永遠都是空蕩蕩的。陸言很少去翻林深的東西,他并不喜歡別人去碰觸他的私人空間,同樣,他心底依然遵循著這一條例,林深的幾個本子放在另一邊的床頭柜上,陸言半靠在床上,盯著那幾個本子,床邊還有一支筆放在本子上,陸言欠著身子把本子拿了過來,他摸了摸封皮是很簡單的隨便的本子,外面文具店十元三本都不會覺得稀奇,他原以為是林深的教案或者是課堂筆記。卻從未想過那是林深的日記。林深的字很好看,娟秀中有些張揚,很大氣,他是學美術的,從小也跟著美術老師學了幾年的毛筆,在手沒有受傷之前他曾見見過林深出板報時寫得板字,還站在下面仰頭夸了林深好一會。現如今他們聯系多靠手機,恍惚中再次看到大篇的字,他略微的翻一翻,厚厚的一個本子,每一頁每一行整整齊齊。陸言看了下日期,第一篇就是在今年的第一天,陸言瞪大了眼睛看著每一個字,每一字都好似一把刀在陸言的心上來回割著,那是一把并不鋒利的刀,甚至還有些鈍,在已有的傷痕上反反復復,傷痕上的血不停地往外冒著,從心臟蔓延到五臟六腑,日記鋪在了陸言的膝上,陸言一手翻著頁一手拽著睡衣,睡衣上左心房的位置早已經皺得不成模樣。陸言看了幾篇就把日記合上,他想起了那個在夢里被帶回去的初次見面,想起了林深那個在最后一次還依然強調的第八年,八年啊,整個八年,在林深不過27年的生命里占據了近三分之一的時光,那是多么漫長無望的的一段時光。他看著墻上掛著的那幅畫,那個男孩就這么看著他,他還記得他把這幅畫拿回了宿舍,他們宿舍里基本上全是沒有什么藝術細胞的人,看著他那一個畫筒回來還有些詫異,他小心翼翼把那幅畫打開,他并不懂得這幅畫對于林深意味著什么,只是單純喜歡,就像他似乎沉陷在三個人的漩渦里并不明白林深對于他意味著是什么一樣。宿舍另外一個男生剛剛踢完球回來,看他在看畫,上去伸手摸了一下說:“這是什么?”畫紙上背面立刻印上了一個黑手印,陸言立刻把他的手排掉,他匆匆把畫收起來說:“你在干什么?”陸言有些激動,聲音有些大,把宿舍的人嚇了一跳都回頭看他,那個男生有些訕訕地說:“我只是想要看一下?!标懷砸惨庾R到自己情緒不對,轉頭說了一句對不起。陸言當天就把畫交給了他姑姑,陸言親自選了一個合適的畫框又拜托一定要把那個黑手印印子去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