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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興奮地說:“對對對,就是這個!太謝謝你了哥!”何硯之看他就要走,立刻伸手拽住他胳膊:“等會兒,我幫你抓娃娃,這錢不應該你掏嗎?”男生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把手里的一把幣全給了他:“對對,我掏我掏,正好我們要走了,這些都給你!”何硯之粗略掃了一眼——總共二十多個幣。不錯,還賺了。隨即他又喊住對方:“你再等會兒。”男生不明所以,只看到他再次往機器里投幣,快準穩地抓出了一只和白兔子同款的粉兔子。“來,”何硯之把兔子塞給他,“買一送一,童叟無欺——快去吧,就說是你自己抓的。”男生感動得無以言表,又跟他說了好幾句謝謝,這才飛快地跑了。俞衡也不知道買什么去了,還沒回來,何硯之閑得無聊,也不知道這么多幣該往哪花,干脆又投進娃娃機里。被他摸到了訣竅,這臺機器就只能從“抓娃娃機”變成“吐娃娃機”,娃娃們一只只往下掉,機器里明顯空了不少。忽然有只手伸過來,舉著個甜筒遞到他嘴邊,他正專注抓娃娃,也沒注意,順嘴就舔了一口。舔完才覺出不對,正以為自己犯渾舔了別人的冰激凌,一扭頭,發現不是“別人”,是俞衡。他立刻愣住,手上忘了cao作,抓鉤空著回到原位。俞衡笑著看他:“不是說自己手殘?抓娃娃倒是挺溜。”何硯之:“手殘……那也有個限度,你要是往這里面投過兩千個幣,你也得會。”……兩千個幣。不是土豪且閑得蛋疼還真干不出這種事。何硯之繼續抓,結果下一個娃娃掉進出貨口卻不往下走了,他疑惑地問:“怎么回事?機器壞了?”“應該是底下滿了吧,”俞衡說,“你到底抓了多少?”“不知道啊,就隨便玩玩。”兩人合力把堆在里面的娃娃往外掏,結果何硯之這任性的貨剛伸手就又不想撿了:“太多了,要不你隨便拿倆好看的得了,其他的就扔這兒,誰愛拿誰拿。”俞衡:“……”什么毛病啊這是,花錢聽個響兒?這么多娃娃,俞衡一個人也抱不了,旁邊圍觀的人卻越來越多,他正在考慮要不要直接送給圍觀的女生,李啟明突然從人群里殺出來:“別不要啊,你們不要我要,都給我。”“你要這東西干嘛?”何硯之匪夷所思,“你一個男生要那么多娃娃?你又不送女朋友。”“男生怎么就不能有娃娃了,我擺著收藏不行嗎?”李啟明找旁邊工作人員要了個袋子,“來,都裝里。”幾個人被人群圍著,何硯之覺得十分丟臉,甚至后悔自己為什么要手欠玩這東西,隨即他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好帥啊,我為什么感覺他長得像一個明星?”何硯之:“……”不是吧。這里也能被認出來?趁著對方還沒確定,幾人趕緊把娃娃裝好溜之大吉,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李啟明開始數:“這長頸鹿我喜歡,送我吧?這猴子太憨了,送關琛吧。”“拿走,都拿走,”何硯之把東西往他那邊一推,“什么時候回來的,關琛呢?”李啟明:“就剛才——琛哥還沒回,再等等吧。”何硯之低頭看了看,從一堆娃娃里拿出一個最大的,塞給俞衡:“給,拿回家送你妹。”“……我妹六年級就不玩毛絨玩具了。”何硯之聳肩。三人坐在環形沙發上,邊吃甜筒邊等關琛,李啟明擺弄完那些娃娃,又不知發現了什么,起身拽俞衡:“來來來,我發現一個好玩的。”俞衡根本不想動,不耐煩地說:“又干嘛?你還不累?”李啟明伸手一指:“陪我跳一首,我請你吃飯。”俞衡扭頭,瞬間頭皮發麻:“你有病吧?女生才喜歡玩這個,你是不是生錯性別了?”誰料李啟明聽完,居然做了個動漫里常有的雙手攥拳捂嘴的動作,聳出委屈的八字眉,秒切蘿莉音,飆了一句日語。意思大概是“誰還不是個小公舉了”。俞衡雖然沒聽懂,卻被他這姿勢和聲音惡心出了一身雞皮疙瘩,立刻甩開他:“不去,我不會跳,要去你自己去。”何硯之有點驚訝地說:“這地方居然還有跳舞機……”他話音還沒落下,李啟明發現新大陸一樣,迅速轉過頭:“硯哥是不是會跳?”何硯之瞬間比俞衡還麻,從頭麻到了腳,連忙擺手:“不不不,我不會。”“你肯定會!”李啟明十分篤定,“陪我跳一首吧,求你了,就一首!”“我真的跳不動啊!”硯總也不知道是欲迎還拒還是欲拒還迎,半推半就地就被他拉去了,正好這時候跳舞機上沒人,李啟明往里投幣,然后選了一首歌,直接切到最高難度。何硯之:“……”現在的小兔崽子真是一個比一個欠揍。這首曲子非常經典,必須得雙人配合才能完成,難度很高,動作風sao,一般想來秀技術吸引目光的都會選它。何硯之沖上去就要換歌,被李啟明一把攔住:“你隨便跳跳就行,看我的。”硯總非常頭疼,他向來當“紅花”慣了,沒想到居然有小兔崽子敢讓他當“綠葉”。并不想當陪襯的某明星決定認真一點。誰讓這曲子他以前跳過呢,還不止一次。李啟明還不知道自己隨手一抓抓來了個什么,跳了一會兒,看著滿屏的“perfect”,終于反應過來:“不對吧,這分數怎么這么高?”何硯之并沒理他,跟他交換了身位,就聽他說:“你是人嗎?我從來沒跟誰配合過這么高的分。”“你才不是人,上來就選這首,故意的吧?”何硯之腳下不停,動作比屏幕里演示的還要絲滑順暢。李啟明百年難遇勁敵,立刻來了興致:“跳完別走,再來一首!”何硯之:“做夢!”事實證明,硯總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一連陪李啟明跳了三首高難度,都刷新了這臺跳舞機的最高分。兩人專注地暗中較勁,并沒留意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一直到第三首結束,何硯之立刻從上面滾下來:“不行了不行了,你自己玩吧,我腰要斷了。”他轉身要跑,這才看到旁邊圍了里外三層的人,不由驚得頓在原地。忽不知誰激動地大喊一聲:“何硯之!”何硯之頭皮一炸——壞了,真的被認出來了。他扭頭就跑,身后那人還在喊:“等等啊,別跑!”何硯之沖出人群,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