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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意見才怪。“哎,”俞衡忽然問,“你為什么這么喜歡甜食?真的不覺得齁嗎?”“還好吧,吃多了可能有點膩,”何硯之說,“為什么喜歡……我也記不清了,好像是……我第一次在劇組里跑腿的時候,導演有一天請我們吃了一回冰激凌?”他回憶著說:“本來也沒我份,但有個女演員來姨媽了吃不了涼的,多出來一份。當時正好我在旁邊,導演就把我叫過來給我了。”“當時夏天,熱得不行,突然吃了那么一回,感覺真是爽飛了,明明也不是什么特難得的東西,趕上那個時候吧,就……你懂。”“后來有一陣就特別愛吃這玩意,然后慢慢發展到所有甜品,大概就是這樣。”俞衡聽完,居然有點失望:“就這么簡單?”何硯之莫名其妙:“不然你還想怎樣?”“我還以為會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悲慘過往,什么愛恨情仇……”何硯之表情變得危險起來:“你是覺得我還不夠慘嗎?”“不敢。”俞衡果斷服軟,“你很慘,你特別慘,你非常慘。”何硯之:“……”他真不覺得這是一種夸獎。他放下蛋糕,沖對方招招手:“來,虐狗節不能不虐狗,拍張照我發微博。”俞衡一臉不情愿:“我有時候懷疑你徹底變成什么博主了。”“沒那么夸張吧,我不就最近活躍了一點嗎?”何硯之按下自拍,“關鍵粉絲喜歡,他們喜歡,那我就多發點。”“……你已經活躍了整整四個月了,”俞衡表情微妙,“而且,你過去不都是怎么給人添堵怎么來嗎?什么時候轉性了?”何硯之看了看他:“不行?怎么樣讓我心情好,那我就怎么來。”俞衡:“……”行吧。何硯之把照片發上微博,粉絲們又開始嗷嗷亂叫,痛并快樂著,含淚吃狗糧。人類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明明自己是個母胎solo,偏偏喜歡磕別人的絕美愛情。這個生日兼七夕讓何硯之過得非常充實,不僅上面的嘴充實,下面的也是一樣,以至于他又回著回著微博就突然消失不見,大概猜到發生了什么的粉絲們原地化成流淚貓貓頭,在他微博底下許愿,祈禱明年七夕也能加入虐狗大軍。俞衡畢竟不是什么魔鬼,也就是在某人生日當天敢于送拐當禮物,第二天還要教他用,僅此而已。何硯之額角青筋直跳,終于忍不住說:“我謝謝你,我會用,不用你教,真的不麻煩您了。”俞衡看他一眼,想起這貨以前摔斷過腿,拐對他來說可能是老朋友了。于是他把東西往對方跟前一立:“給,那你自己試試吧。”何硯之沉默了。說句實話,他不是很喜歡這種玩意。坐電動輪椅吧其實挺酷,用那副支具吧充滿科技感,但拄著一副拐……就顯得像個憨憨。俞衡:“不然,你就進行三跪九叩式訓練?”何硯之沒懂:“什么三跪九叩式?”“一步一摔,不就約等于三跪九叩嗎?”“……”何硯之用眼神向他表達“你完了,你三天之內都不要碰我了”,把拐撐開,嘗試著站起來。這回他徹底擺脫了所有保護措施,要是摔,那可就是真摔,不帶含糊那種。俞衡想了想:“你先等下。”他從屋里找出來一副打籃球用的普通護膝,給對方套上:“你粉絲們可喜歡你這雙腿了,得好好保護。”何硯之:“……滾!”好多年沒碰過拐,他都快忘了怎么用了,站在原地找了一會兒感覺,這才慢慢往前行動。他花了八個月時間,終于從“半截人”進化為“直立人”,可以重新用雙腳丈量世界了。雖然還得借助一點外物,不過他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這副拐也能扔掉。小幸運對新事物產生了興趣,好像在疑惑這個“兩腳獸”怎么突然變成了“四腳獸”,追在他身邊好奇地打量他,還跟著他跑。俞衡在原地沒動,抱著胳膊:“我一直都忘了問你,你知覺有恢復到車禍之前的水平嗎?”“差不多吧,”何硯之說,“就是偶爾會麻,尤其是早上醒來的時候。”“……那是你睡覺不老實被壓的。”“放屁,我睡覺不老實?”何硯之回過頭,“被壓也是被你壓的,咱倆到底誰睡覺不老實?”俞衡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嗯,被我壓。”何硯之:“……”淦。一不留神又中計了。他緊緊閉住嘴,決定五分鐘內堅決不再跟這小子說話。他拄著拐在家里溜達,心說還是這玩意方便,他終于可以擺脫平衡杠,不用只局限于一個小小的訓練室了。整天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盛世美顏,也快看膩了。俞衡看著他的背影,莫名感覺這人要撒歡。好像是個斷了腿終于快要痊愈的兔子,已經急不可耐地想到處蹦跶了。結果這歡還沒撒出來,何硯之不知道想去干什么,一時走得有點急,剛拄上拐不太熟練,也沒注意腳下,忽然來了個“左腳絆右腳”的高難度動作,現場表演“平地摔跤”。俞衡注意到他要摔,呼吸一滯,趕緊沖過去扶,可惜距離太遠,等他沖到跟前已經來不及了,非但沒扶住,還把自己也一并帶倒。千鈞一發之際他只能盡可能把人摟在懷里,然后光榮地以“背落式”著地,發出“咚”一聲悶響。拐也掉在一邊,叮鈴咣啷地摔出去。被迫變成“人rou救生氣墊”的俞衡:“……”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花式摔跤的何硯之:“……”一時間倆人誰也沒動,何硯之整個人趴在他身上,拿手肘撐起身體,認真地說:“一般這種時候,會出現我‘不小心’親到你的劇情。”俞衡覺得后背磕麻了:“難道不應該先問我疼不疼?”“不,那是第二步。”何硯之說,“親上你以后,兩個人應該滿臉錯愕地對視一會兒,還會不約而同地忘了把嘴唇分開,直到數秒鐘之后,我突然回神,慌亂地爬起來,捂住自己的嘴,然后臉變得非常紅。”他一邊說,還一邊照做,俞衡滿臉無語地看著他,覺得除了最后一句,演得還確實挺像。何硯之:“再之后才到你那一步,你應該一臉痛苦地坐起來,我驚魂未定又關切地問‘你摔疼了嗎’。”俞衡面無表情地坐起身,揉了揉磕麻的胳膊肘:“謝謝,不用了,已經疼過勁兒了。”他看一眼對方:“請問您拍的是什么青春疼痛偶像劇?”“……你不要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