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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不肯送禮就得不到照顧,總是被批評,考試還得不到高分,很多學生因此喪失信心自暴自棄,成績一落千丈,到現在依然沒混出什么成就來。等于間接毀了他們的前程。目前網上的風向,一致指責張老師已成定局,但針對張思蕊卻分成了兩派,一派是“這孩子該打”流,一派是“孩子還小放過她”流,不知道里面有沒有水軍的成分,總之吵的不可開交。何硯之十分懷疑有人在里面攪混水,把所有責任都推給張老師,說是他教壞了張思蕊,一切都是他的鍋。至于那段甩耳光的視頻,指責俞微的也不少,還有說“狗咬狗一嘴毛”的……何硯之默默在心里冷笑,覺得時機差不多,便讓人發微博把完整的錄像公布了出去。這一回給張思蕊的碼更少了,只打了兩只眼睛。與此同時,一封匿名郵件發到了張家公司的郵箱。何硯之該吃吃該睡睡,好像自己是個局外人,一切都跟他無關。當那段視頻發出去,網上瞬間又炸了,本來早已掉下熱搜榜的話題卷土重來,風向再次傾倒。這回,指責俞微的聲音瞬間小下去,畢竟是張思蕊先造謠,說得及其惡毒難聽,俞微才被逼無奈打人的。之前說俞微打人在前的謠言不攻自破。一個初一的女孩,居然能說出同學“是雜種”、“哥哥出去賣”這種話,可見其教養到底有多差。就算是師德敗壞如張老師,也絕不可能主動教她這種東西,什么“被老師教壞的”,根本站不住腳。網友們義憤填膺,把這叔侄倆罵得狗血淋頭。俞衡沒太敢關注網上的事,怕自己看了以后會忍不住親自下場懟人,他非常難得地打開只為給何硯之送體力瓶而下的消消樂,一玩就是大半天。他忽然有點理解何硯之有事沒事玩消消樂的行為了。周日下午的時候,俞衡突然接到一個陌生來電。他起初以為是什么推銷電話,沒接就直接給掛了,但剛剛掛斷對方又再次打來,他疑惑地抬頭看了眼何硯之,對方沖他一挑下巴:“接。”俞衡開了免提,就聽那邊傳來一個有些急促的聲音,聽上去是個中年男人:“你是俞微家長?”俞衡皺起眉:“你是?”“我是張思蕊家長,”對方說,“網上的東西,是你們搞的吧?”俞衡再次看向何硯之,后者朝他一招手,示意他把手機給自己。“別不承認,我知道一定是你們搞的,”男人非常憤怒,“你們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學校解決,非要鬧成這樣?”何硯之正坐在窗邊曬太陽,懷里還抱著只小白貓,他把電話接過去,懶洋洋地放在腿上,按下錄音:“您是張思蕊爸爸?原來是張總,幸會幸會。”對方顯然不想跟他客套,繼續咄咄逼人:“我公司郵箱里那封郵件也是你們發的吧?你是在威脅我?”郵件里的內容是一些曝光出去就能威脅到公司存亡的東西,只有一小部分,發到了公司郵箱,有權限的員工都能看到,而且今天是周末,老板肯定不上班,因此第一個發現郵件的人絕對不是張總本人。郵件多一個人看到,被泄露出去的風險就多一分。“郵件?不是我發的,我知道是誰發的,但我不會告訴你。”何硯之閉著眼,渾身沒骨頭似的窩在輪椅里,“怎么了嗎張總,郵件有什么問題?”張總被他一噎,頓時咬牙切齒:“剩下的內容呢?”“剩下的內容?當然不可能發給您呀,”何硯之輕笑出聲,“我覺得,給您這10%已經夠了吧,剩下的那些,是動動手指頭曝光出去,還是就地銷毀,得看您的意思——這兩年查得嚴,您知道吧?”這已經是實打實的威脅了,對方明顯在竭力克制情緒,壓低聲音道:“你要多少錢?”何硯之一頓,差點沒笑場——他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想用錢擺平他。“您誤會了,我不缺錢,”他說,“這些資料也不是我弄來的,我只是偶然得到,順便舉手之勞一下,我自己都沒想到能這么快拿到。您得罪了誰,您自己心里有數。”他這話說得模棱兩可,張總得罪的人,那可不止幾十幾百。“那你想怎么辦?”張總估摸已經焦頭爛額了,“把我女兒和家人曝光上微博,你還不夠?你到底是什么人?”“這不重要,”何硯之說,“我給了你一天的時間,你都沒來主動找我解決問題,既然這樣,那只能我主動一點,您說是嗎?”“你說吧,你的條件,只要你不把你手里的東西曝光,你開什么條件都可以。”何硯之有些失望地嘆口氣:“我還是沒看出您的誠意,我以為我的意圖已經是司馬昭之心了呢。”“……我讓我女兒轉學,可以吧?!”張總咬著牙,“她班主任已經要被停職調查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以后再也沒有人能欺負你家孩子,你滿意了嗎?!”“光轉學就完了?”何硯之語氣涼颼颼的,“那段錄音,您聽了吧?做錯事就該道歉,誰都不能例外,你女兒當眾侮辱詆毀同學,一句轉學就完事了?”“……好!我讓她給你們道歉!明天就道歉!”張總估計這輩子沒這么憋屈過,又不敢喊太大聲,聲音極為壓抑,“是我沒教育好孩子,我賠償你們!”“嗯,張總是聰明人,我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何硯之嘴角微微揚起,“至于什么樣的道歉能讓我滿意,我相信您心里有數。”“再有……”他話風一轉,“光我決定放過你可不行,您之前干了什么,您自己最清楚,該怎么做,不需要我提醒吧?”“……我會一一賠償的,不勞你費心了,”張總怕是想把他活剝了,“你最好遵守你的承諾,否則的話,魚死網破我也不會放過你。”他說完就把電話掛了。何硯之輕嗤一聲,把手機還給俞衡:“跟我魚死網破,他還不夠格呢。”俞衡收起被太陽曬熱的手機:“所以……真的就這樣?”“有那么句話叫得饒人處且饒人,”何硯之坐在陽光里,周周身被陽光鍍上一層金邊,“看看最后張思蕊怎么道歉,如果態度誠懇,那這事也就差不多該結束了,于你們而言,該找的場子已經找回來,犯不著讓人家家破人亡。”俞衡注視他良久:“沒想到你居然還挺有人性的。”何硯之眼尾一勾:“要是擱在兩年前,我說不定就真讓他們家破人亡了,現在……可能是老了吧,不太想惹那么多沒必要的是非,煩。”“你沒老,就是心態變了。”俞衡輕聲道,“說感謝好像太生疏,那我就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