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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好時機。他又跟整理微博的哥們聊了兩句,臨睡前看一眼微信群,這才發現有人艾特他。下午的時候徐舟找過他,不過他那會兒正忙著看視頻,沒來得及搭理,現在才回過去一個“?”。過了兩分鐘,徐舟在群里出現了:【我還以為你又失聯了呢,硯哥你這反射弧好長啊】何硯之:【有屁快放,我要睡覺了】徐舟:【這才幾點?養生?】何硯之:【說不說?】徐舟:【活該的導演讓我來問問你,活該2你接不接?】何硯之:【??】啥玩意兒?活該2?這種青春校園瞎打胡鬧小破片,居然還能拍2?徐舟:【因為1反響太好,觀眾們又都意猶未盡,之前不知道誰搞了個投票,85%以上的人都投了想看2,正好也有現成的劇本,導演就讓我問問你,拍還是不拍】何硯之驚呆了:【哪來的劇本?】徐舟:【說是在1的拍攝過程中,編劇記下了一些小片段,整理成一個初步的續集,但因為當時準備不充分,演員們各自的檔期又已經排好了,所以這劇本就一直沒拿出來,現在活該播完,這一個多月時間里他把當年的東西重新整理修改了一下,變成差不多完整的劇本】何硯之沉默片刻:【你覺得我用什么姿勢能接著拍這部劇?】徐舟:【什么姿勢都不太行吧,我也跟導演說了你不方便,但你出車禍的事一直沒有官方聲明,很多人都是不相信的,我也不敢私自往外傳……導演讓我來問,我就只能來問了】何硯之:【如果非要拍的話,換個人演吧】徐舟:【換主演啊?那恐怕不太行,大家點名道姓就想看你演的紀飛,除了你,還有誰能把這個角色演得這么淋漓盡致?】何硯之看著“淋漓盡致”幾個字,居然判斷不出對方究竟是在夸他還是在罵他。半晌他問:【單黎的意思呢?】徐舟:【單承。他其實也有點想拍,但他說知道你身體狀況恐怕沒法再拍戲了,所以他的決定不算,還是得看你這邊】何硯之沒回復。徐舟估計是打字累了,直接給他發語音:“唉,硯哥,我是真替你可惜啊,你知道活該播完這段時間,多少導演聯系我想找你拍戲嗎?那片酬開的,一個比一個高,資源一個比一個好,我都心動了你知道嗎?可沒辦法啊,我只能一個個全給回絕了,這給我心疼的。”何硯之也放棄了打字:“你們公司不還有很多藝人嗎,給他們引薦幾個不就得了。”“不行啊,人家說了只要你,”徐舟說,“單承那邊都接了好幾個,未來一年的檔期估計都排滿了,你這……”他嘆口氣:“不是我說啊,你要沒出事,這就是你第二次爆火的機會,煮熟的鴨子就這么飛了,你心疼不心疼?”“好像有一點,”何硯之坦然承認,“不過也沒到痛哭流涕的地步。”“所以,你當時干嘛要上王山飆車?”徐舟恨鐵不成鋼,“我就那天沒盯著你,但凡你告訴我你要出去飆車,我也絕對不能讓你去。”“……說得好像你能攔住我似的。”徐舟被他噎了一下,又問:“你現在后悔嗎?”何硯之:“后……嗯,不太后悔。”如果他沒出事,就不會遇到俞衡了,事業和愛情,當然還是愛情更重要。徐舟驚呆了:“不后悔?看來你還挺享受當殘疾人的?”“是唄,我被照顧得可好了,”何硯之開始吹牛皮,“想幾點起幾點起,想吃什么有人給做,有需求了還能隨時來一發——多好啊,你不羨慕嗎?”徐舟:“……”挺好的,他們家硯哥已經學會苦中作樂了。怕不是車禍時候撞壞了腦子。他無語了好半天,才繼續發來語音:“看來,你跟小保鏢處得不錯?”何硯之:【嗯】徐舟:“他居然真能忍你,我還以為這世界上除了我跟小楊,找不出第三個能忍你的人了。”何硯之:“實不相瞞,我的前七任經紀人也都是這么說的。”徐舟:【那就先祝你倆白頭到老了哈】這時候楊新楠突然冒出來:【怎么說話呢徐哥,應該祝硯哥生活性`福,長`槍不倒】何硯之:【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我沒有證據】徐舟:【不,他不需要那玩意,反正他是躺著享受的那個,你不如祝松菊延年,前程似緊】楊新楠:【說得好,還是徐哥更了解硯哥】何硯之:【???】徐舟:“咱言歸正傳吧,硯哥你快告訴我,我怎么回復活該的導演?就說你殘了,拍不了了,讓他們別拍了,非要拍就換人?”“……嗯,”何硯之語氣有些猶豫,“也只能這么說了。”楊新楠:【我總感覺硯哥內心還是想拍的,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何硯之心說你知道就知道唄,非得說出來干嘛。可他再怎么想,也到底沒辦法厚著臉皮答應,不如趁這個劇熱度還在,讓劇組趕緊物色別的演員。雖然他也不覺得紀飛這個角色除了他還有誰能勝任。演一個正派主角很容易,一路熱血下去就對了;演一個貨真價實的反派也很容易,一路壞下去就對了。最難的就是演一個有血有rou、讓人既恨又同情的反派,以及一個與眾不同、充滿邪性的主角。人本身是一種多面性的生物,但要把這種多面性體現在電影或電視劇中,那就十分難了,畢竟呈現給觀眾的時間是有限的,時間越短,對演員的要求也就越高。何硯之嘆口氣,還是只能讓徐舟去回復導演說他接不了,同時心里有些失落,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他本來還能至少再奮斗十年,但現在被迫終止,仿佛從云端跌入深谷,摔得他渾身都疼。在這個最好的時期,他經歷了人生中最壞的事。也在這個最壞的時期,他遇到了生命中最好的人。命運還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未來永遠也不可預測。俞衡在浴室洗澡,這會兒剛剛出來,裹著一身熱氣坐在床邊擦頭。何硯之拿腳尖戳了戳他:“你說……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康復?”俞衡拿浴巾蓋著腦袋,非常狂野地一通亂揉,聲音有些模糊:“你指康復到什么程度?”“像……正常人那樣?”“快的話兩三年吧,”俞衡說,“神經恢復的速度是非常緩慢的,就算你平地上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也不見得能跑能跳——怎么突然問這個?”何硯之有些泄氣。兩三年以后,誰還記得他啊。俞衡看出他不太對勁,也不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