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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小崽子應該是餓了,又給它喂了奶,然后小貓不負眾望,當場給他表演“吃飽就睡”。沒有貓逗也沒有俞衡在身邊的何硯之:“……”人生如此寂寞,唯有消消樂能一解憂愁。客廳好像哪里窗戶沒關,他躺在沙發上覺得有風,便爬起身來,順手也把小貓抱到自己腿上,驅動輪椅去關窗戶。結果看到窗外陽光正好,突然就停下來不想回去了。俞衡總說他不出去曬太陽,那他在屋里曬曬總行吧?他倚在窗邊隨便找了首音樂聽,腿上搭著條毯子,毯子里蓋著只貓。沒過多一會兒,大橘也屁顛屁顛地跟來了,趴在他腳邊。俞衡起來的時候,就看到一人兩貓在窗邊曬太陽曬到睡著,場面無比和諧,讓他這飼養員油然而生成就感。連帶著腦袋都不怎么疼了。隨著天色漸晚,留在何硯之身上的陽光已經只剩一絲,恰好映著他半個臉。俞衡不知怎的,許是剛起來還不太清醒,竟覺得面前那張臉似乎是兩個人,被陽光映著的那一半是他好吃懶做又愛指手畫腳,但捉弄起來就會變得十分可愛的雇主;籠罩在陰影里的那一半,卻好像是某個攪弄風云、乖戾無常又高高在上的明星。他一時恍惚,有些分不清哪個才是真的,內心有種奇怪的沖動,想把某人陰影里的那一面永久剔除,永遠把他放在溫室里,好好看管。這念頭冒出的一瞬間,他心里就是一驚,心說自己果然是感冒昏頭了嗎,就算他們是情侶、是愛人,他也無權干涉對方的自由,更何況……如果沒有那樣的一面,何硯之也就不是何硯之了。俞衡緩緩呼出一口氣,忽然湊近對方,想在他唇上吻一吻,可又怕把他傳染感冒,遲遲沒敢吻下去。他離得太近,鼻息掃到對方臉頰,何硯之很快被癢醒了,他睫毛一顫睜開眼,一臉迷茫地:“唔?”俞衡迅速后撤,輕咳一聲:“你口水流出來了。”何硯之本能伸手去擦嘴角,結果干干凈凈,哪有什么口水。“……”這小子……懷里的貓也被他的動作弄醒了,小幸運從毯子里探頭,張嘴打哈欠,在他身上來了個一拃長的“貓式伸展”。“不是怕它身上有跳蚤嗎,怎么還抱著睡?”俞衡問,“你不要跟我說它是自己跑到你身上的。”何硯之揉揉眼:“沒有跳蚤吧,要是有跳蚤傳到我身上,早該癢了,畢竟我可是招蚊子招到死的類型。”俞衡并沒get到招蚊子和招跳蚤有什么必然聯系,本想說一句“你身上毛這么少跳蚤待不住的”,想想估計要被懟,還是順著他說:“那我們不一樣,宿舍蚊子全咬費錚。”何硯之手一頓。……全咬費錚?這年頭蚊子都這么勢利,專門欺負0?這個話題沒法再繼續下去了,何硯之把快要掉下去的毯子往回拽了拽:“你怎么樣,又好點沒有?”俞衡:“我懷疑你這么關心我其實是想旁敲側擊問我能不能做飯,但我沒有證據。”何硯之:“……”他微微一笑:“我覺得你真的沒事,頭腦清晰、邏輯通順,‘調戲人三百條’倒背如流,一個字沒忘,甚至還能出本書——我認為,你給我當保鏢真屈才,國家需要你這樣的棟梁,要不我找個機會,給你上交了吧?”并不想被上交的俞衡趕緊裝柔弱,他一臉“痛苦”地捂住頭:“我還是沒好,頭好疼啊,嗓子也好疼,鼻子不通氣,還想流眼淚,硯總快救救我,我要不行了。”何硯之繼續微笑:“沒關系的,我會替你照顧好你爸和你meimei,給你找最好的殯葬一條龍,你想要什么托個夢給我,我燒給你。”俞衡:“……”太狠了。何硯之勉強扳回一局,俞衡嘆口氣:“不鬧了,你想吃什么,我現在去超市買吧。”“別,”何硯之忙道,“你還是安心在家休息,折騰一趟再大發了怎么辦?多吃幾頓外賣,死不了的。”“……好吧。”硯總平生最擅長的事恐怕有三件——演戲、睡覺、叫外賣,此刻他拿起手機,打開最常用軟件之一外賣app,開始尋找今晚的目標。客廳窗戶前有個小茶桌,大概是喝茶賞景用的,俞衡在椅子上坐下:“我不想再喝粥了啊,你就叫點正常的就行。”他第一次進這棟別墅的時候,就感覺屬這小茶桌雅致,不像是懶得搞生活情趣的硯總該擁有的東西。這么久了也沒見過這貨喝茶。何硯之也不知道聽沒聽到他的話,突然“咦”一聲:“附近什么時候開了家火鍋雞店?我都不知道。”俞衡一愣:“火鍋雞?”他知道各種火鍋,但這火鍋雞又是什么東西?“哦,就是火鍋里面不加別的,只放雞塊,用那種老式銅制的火鍋,雞rou一般是先做好了再端上來,放在火鍋里,填得滿滿的,馬上就要冒出來,越加熱,那個辣味就吃得越透,配上醋和蒜泥……嘖。”俞衡聽他說,都感覺他口水要流出來了。“之前我去出差的時候吃過一次,一直記憶猶新,不過后來就沒再吃到過了,”何硯之說著已經開始選購,“這店評分好像還挺高,不知道正宗不正宗,我先試試毒吧。”俞衡:“?”怎么就點上了?何硯之:“放心,我自己吃,沒忘你是病號,一會兒給你叫份飯。”俞衡:“??”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自己大快朵頤,給他吃病號飯?于是小保鏢不樂意了:“不,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何硯之詫異地瞧他一眼:“你不是還沒好嗎,能吃油膩的?”“……我只是感冒,又不是胃潰瘍,”俞衡強行給自己找理由,“而且,吃辣能發汗,吃蒜能殺菌消毒,吃醋有益于保護心血管。”何硯之:“……”沒毛病。真是熱愛養生的九零后。這就好比女生夏天來大姨媽要吃紅棗味雪糕一樣。他沉默地看了俞衡三秒:“你確定?”“確定。”“但是,你感冒了鼻子又不通氣,聞不到什么東西,聞不到的話就會覺得不香,吃到嘴里也大打折扣,不如以后再嘗試。”俞衡:“我沒有鼻子不通氣,你的藥挺管用的,現在我甚至能聞到你頭發上有洗發水的味道。”何硯之十分疑惑:“你剛剛不是說你鼻子不通氣嗎?”“那是騙你的。”“?”小保鏢為了吃一頓火鍋雞,連臉都不要了。我賣我自己。何硯之咬牙:“那你可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