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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647377658(群號)☆、第44章經(jīng)紀人雖然輪椅早已經(jīng)顯示“電量低”,但硯總總是對它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覺得它還能再撐兩天。然后就被光速打臉。他低頭看了眼——這玩意跟普通輪椅構(gòu)造不太一樣,后輪偏小而且位置靠后,上面有個裝置,撥一下能切換成手推,但僅限于從后面推,他自己沒辦法cao作。說“關(guān)鍵時候掉鏈子”,也不過如此了。硯總內(nèi)心劃過一萬句“何氏臟話”,最終還是不得不求助外援,他非常尷尬地看向俞衡:“那什么,幫個忙唄?”俞衡挑眉,看表情也知道在拼命忍笑,隨后他裝作沒聽見,從對方面前經(jīng)過,去冰箱里拿東西。何硯之:“……”很好,他記住這個小保鏢了。俞衡拿完東西,第二次從他面前經(jīng)過,甚至還吹起了口哨。何硯之咬牙切齒,又撥了兩下手柄,試圖自救。然而沒電就是沒電,一絲也榨不出來。他在心里默念“事不過三”,要是小保鏢再裝看不見,那他……好像也不能拿他怎么辦。俞衡跟他相處了倆月,對某人的習性早已摸得透透的了,什么樣的玩笑在他承受范圍內(nèi),什么程度會真的惹他生氣,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于是他沒有再視而不見第三次,直接上前在對方膝彎一撈,把他抱起來,放到沙發(fā)上。隨后問:“有備用電池嗎?”“有,”何硯之伸手一指,“應(yīng)該在那屋靠墻放著,你幫我拿一下,順便把這塊充上電?!?/br>俞衡把沒電的電池拆下來,拎過去一看,果然看到一塊一模一樣的電池。這個屋子也是間臥室,不過沒人住,被他拿來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俞衡把電池充上電,又把那塊備用的給輪椅裝好,打開電源開關(guān)。沒有反應(yīng)。他又試了幾次,隨后一言難盡地問:“我說,這電池你充過電嗎?”何硯之詫異抬頭:“什么?備用電池還要充電?不應(yīng)該本來就是滿的嗎?”俞衡:“……”可以,他非常確定,這位大明星真的除了拍戲和花錢啥也不會。小保鏢沉默地重新把電池拎回去,兩塊電池一起充電,并說:“今天你恐怕不能自由行動了,硯總。”何硯之:“……”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氛。何硯之沉默半晌,在內(nèi)心質(zhì)問自己:當時為什么不買電動手搖一體式的?這好在俞衡在家,要是俞衡不在?他要用爬的嗎?他捂了一下自己額頭,有氣無力地說:“沒事,你去……做飯吧?!?/br>硯總對自己的智障行為進行了深刻的懺悔,正猶豫著要不要再買一臺輪椅,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的是個陌生號碼,何硯之愣了一下,順手接起來:“喂?”電話那邊一片安靜,正在他以為是什么sao擾電話時,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硯哥?真的是你?”何硯之:“?”這聲音為什么這么耳熟?他飛快地回憶了一下,隨即微微睜大眼:“你……”“是我啊,徐舟,”對方顯得頗為激動,“我可終于聯(lián)系上你了,硯哥你這說消失就消失,害我找了你半年?!?/br>何硯之沉默下來——徐舟是他經(jīng)紀人,自從他車禍出院以后,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了。徐舟聽他沒了聲音,又說:“硯哥?還在嗎?”何硯之:“你怎么知道我這個號碼的?”“司機告訴我的,他說你用這個號跟他聯(lián)系過一次,”徐舟說,“你放心啊,我沒告訴別人,他也只告訴了我?!?/br>何硯之皺起眉:“你找我干什么?我們當時不是說好,再也不聯(lián)系了?”“硯哥,你這話說得真?zhèn)税。毙熘劭嘈?,“再怎么說咱們也合作了三年,你這說走就走,工作室也不管了,什么都不要了,我……”何硯之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當時一切確實處理得很草率,一來是他那會兒精力嚴重不足,二來也是真的沒心情管這些,出院后他就換了手機,換了房子,一個人在這邊修養(yǎng)。徐舟嘆口氣:“我知道你不會再繼續(xù)拍戲了,也沒想打擾你,就是……這不要開播了嗎,劇方那邊一直跟我說聯(lián)系不上你,這劇要播主演不能不知道啊是不是,我就是來通知你一聲。”“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何硯之說,“還有別的事嗎?”徐舟沉默許久:“硯哥,我能去看看你嗎?”何硯之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他真心不想再跟這些人扯上關(guān)系了,可再怎么說那也是他經(jīng)紀人,而且是八任經(jīng)紀人里他最滿意的一個。他思考了一會兒,問:“你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還行吧,工作室解散以后就各奔東西了,不過偶爾還會聯(lián)系,大家能力都是有的,也就是換個環(huán)境繼續(xù)干唄。”徐舟說,“我真沒別的意思,硯哥,咱這么久沒見了……你明天有空嗎?要是有空我就過去,東西都買好了,要是實在沒空……那就算了。”何硯之心說他一無所事事的咸魚,有什么有空沒空的。經(jīng)紀人到底不是普通的狐朋狗友,他想了想,覺得見一面其實也行,遂問:“就你自己嗎?”“就我自己,本來問了小楊,她說最近太忙,抽不出空,所以就我一個人?!?/br>小楊叫楊新楠,是何硯之的助理。只有一個人,那倒是方便多了,何硯之答應(yīng)得痛快起來:“行吧,那你明天下午過來,三點以后?!?/br>“行,”徐舟說,“硯哥你現(xiàn)在住……?”“鑫月小區(qū),到了給我打電話,我讓人去接你,”何硯之叮囑道,“你可別給我?guī)砦舶?,也別往外說?!?/br>“那肯定的,”徐舟答應(yīng)下來,“那我們明天見?!?/br>何硯之掛斷通話,心里不知怎么,有點不是滋味。俞衡倚在廚房門口聽了半天,這時走上前來:“出什么事了?”“沒什么,我經(jīng)紀人說明天過來看我——前任經(jīng)紀人。”何硯之有點不在狀態(tài),“挺久沒見了,讓他來吧?!?/br>俞衡:“……”前任……這詞怎么用得這么奇怪?也根本沒有現(xiàn)任啊。“你的第八任經(jīng)紀人?”他邊說邊打開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你們關(guān)系好嗎?”“還行,能忍我的人不多,他算一個。”何硯之看著他,“人挺好的,我怎么罵都不還嘴,跟我性格完全相反吧。”俞衡:“……”看樣子,硯總只能跟這樣的人相處得來。“我看他明天帶點什么來,”何硯之往沙發(fā)背上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