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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塞著耳機悶頭打游戲,沒看到他們在干嘛,應該也沒聽見他們剛剛的耳語。他這才稍稍放寬心,又怒視俞衡一眼:“你瘋了吧?”“讓你下來你不下來,我只能這么治你。”俞衡說著,在cao作板上把按摩調到最低,“少待一會兒,十分鐘就下來。”何硯之不明所以:“為啥?”“不然你想待多久,十分鐘已經夠了,”俞衡說,“要不是看在你車禍受傷到現在已經有半年的份上,我都不想讓你往上躺。”何硯之更加不理解了:“這東西不是有助于血液循環,緩解疲勞的嗎?”“前提是你別脊椎有什么損傷,別骨質疏松——按摩的時候多少對脊柱有點壓力,你小心不要更嚴重了,”俞衡瞄他一眼,“而且你腰里是不是還有鋼釘?”何硯之一愣:“你怎么知道?難道會被震松?”“……害怕你就下來,”俞衡對他十分無語,“我調到最低了,應該不會有影響,你別瞎動就行,如果覺得不舒服,那就趕緊關掉。”“知道了,”何硯之絲毫沒覺得不舒服,只感覺這人是夠謹小慎微的,他想了想,又問,“這玩意你多少錢買的?”“兩萬出頭,幾年前買的了,”俞衡說,“怎么,你要不幫忙換個新的?”何硯之心說:幾年前兩萬出頭,那可真不便宜了,俞衡對他爸還真舍得花錢。但再一想——幾年前俞衡還在上高中吧?哪來的錢?他心里這么想,嘴上便也問了出來,俞衡略一沉默:“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何硯之:“?”俞衡:“高考完那個暑假,我出去打暑假工,去了一家冷飲店,那個店主有買彩票的習慣,有一回托我去買,讓我幫他隨便選個號。”何硯之好像猜到了結局:“然后中獎了?”俞衡點頭:“當時中了二十萬。店主估計覺得我長得好看,我打工期間他店里客流量增加了不少,于是一高興,結工資的時候多給我結了兩萬。”何硯之:“……”這到底是什么樣的運氣?他怎么就碰不上這種好事?俞衡:“正好那個學期我爸課多,我放假了他還沒有,學生又總氣他,害他老是腰酸背痛還睡不好覺,然后我就拿著店主給的兩萬,又添了自己工資的一千多塊,買了這臺按摩椅。”何硯之說:“我發現了,你的人生經歷還挺豐富。”“不過就是,我買完以后我爸罵我敗家,”俞衡聳聳肩,“說兩萬拿去干嘛不好,買這破玩意,但我已經先斬后奏了,他生氣歸生氣,也不能拿我怎么樣。”何硯之:“他揍你了?”“那倒沒有,我高中的時候,我爸已經打不過我了,”俞衡說,“而且他后來沒過半個月就真香了,揍我?不存在的。”何硯之:“……”行吧。兩人聊天的功夫,十分鐘已經過去了,設定好的程序自動停止,何硯之還有點意猶未盡,賴在上面不想下來。這時候俞微突然喊道:“為什么要送人頭!這種0/12/0的戰績怎么好意思來打排位啊!”何硯之:“……”這……說的不就是他嗎?無辜躺槍的硯總自覺十分尷尬,默默別過頭去,決定不參與這種危險的游戲討論。“氣死我了,”俞微依然非常激動,“這是掛機吧?我要舉報他。”她說著抬頭:“哥你什么時候帶我開黑?”俞衡看了她一眼:“大過年的,我舍友都聯系不上了,改天再說。”俞微只好憤然關掉游戲:“真想把他們寫進日記里,但是,老師一看到我寫這個,又要說我玩物喪志,為什么那些老師們就不能跟我爸學學?”何硯之聽了,不禁有些好奇,又把頭扭回來:“你在班里成績怎么樣?”“當然是第一……”俞微說到一半,不知怎么,突然卡了一下殼,“哼,第二,第一是班主任的侄女。”何硯之:“……”俞微估計是留意到他的表情,有些不服起來,解釋道:“明星哥哥你相信我,我真不是考不過她,我明明每次卷子都做得比她好,但分數就是比她低。”“我和我同桌都看過了,我大題明明沒做錯,班主任非要給我扣兩分,每道題都是。然后她,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學的,每次選擇題都是全對,結果我去問她‘這道題怎么做呀’,她每次都說自己不會,是蒙的。”何硯之心說:9102年了,還有這種班主任?俞微:“我真的好氣,她每道題都是蒙的,居然每道都能蒙對?這是什么運氣,去買彩票好不好啊?”剛剛聊完“彩票”話題的兩人對視一眼,俞衡說:“行了,從上個學期你就開始吐槽你們班主任,你要實在不服,等開學了我去找他談談。”“他就是在幫他侄女作弊,”俞微鼓起腮幫子,“難道他覺得這樣很好嗎?現在有他幫忙作弊,那中考的時候呢?高考的時候呢?他還能幫一輩子不成。”何硯之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又問:“對了,你是在一中,還是在二中?”“二中,”俞微說,“本來想去一中的,但是小升初沒考好……就去二中了。”何硯之心說:二中。二中校長叫什么來著?他這破腦子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那邊俞衡去廚房洗了個蘋果:“好了,既然作業寫完了,那哥給你削個蘋果。”“我吃不下了,給我半個吧,”俞微說,“咱倆一人一半。”“我也吃不下了,”俞衡拿著把水果刀,刀刃貼著蘋果削一圈,蘋果皮就完整地掉下來,“我記得中午好像有誰沒吃多少,你把這半個解決了吧。”突然被點名的何硯之:“?”硯總被迫跟孩子平分一個蘋果,他有點心不在焉地啃了兩口,覺得蘋果這種東西實在不合自己口味。幾個人待在書房,好像誰都沒有午睡的打算,俞衡搬個凳子在何硯之身邊坐著,打開手機開始回拜年祝福。這板凳實在小了點,何硯之看他收著兩條長腿都替他憋屈,于是他一拍自己大腿:“來,坐我腿上。”俞衡:“?”小保鏢好笑地看了看他:“你可算了吧,我坐你腿上?你這本來都已經半殘了,我怕給你壓成徹底的。”何硯之:“……”不坐就不坐,為什么要傷害他這個殘疾人。他把嘴角一扯:“對了,怎么半天沒看見你的貓?”“被我爸抓去擼了,”俞衡說,“估計貓毛不保。”硯總心想:慘。貓活著也挺不容易的,還得提防被人類活活擼禿。他伸手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