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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自己的名字。何硯之本人字寫得其實并不怎么樣,但簽名是專門設計過的,簽出來非常飄逸——就是不大認得出來。他一口氣簽了十張,簽完以后遞給俞微:“給。”俞微捧著那十張明信片如獲至寶,高興得直蹦跶。俞衡在廚房目睹了這一切,急忙出來抓住他meimei:“我可警告你啊,不準跟別人說他在咱們家,不準拍他照片發(fā)到網(wǎng)上去,也不準說這簽名是哪里來的,同學、老師、鄰居,誰都不能說,聽到?jīng)]有?”“知道啦,”俞微抱著明信片就不撒手,“我才不會說呢,我要是告訴別人,他們就會來我們家圍觀明星了,我拒絕。”何硯之:“……”小meimei你恐怕想錯了,大部分人應該不是來圍觀他的,是來揍他的。硯總內(nèi)心十分復雜,覺得小姑娘內(nèi)心果然還是天真善良,不像他這種在大染缸里染過一圈的過氣明星,渾身上下扒不出什么干凈的地方來。俞衡忙著做飯,沒時間管他妹,出來叮囑完又轉(zhuǎn)身回去了。俞微好像對何硯之這個“哥哥帶回來的明星”十分感興趣,一直圍在他身邊轉(zhuǎn)。何硯之被她盯得有點如芒在背,表面上卻還得保持微笑——在孩子面前,他還是得保持良好素養(yǎng)的。俞微應該是只聽過他的名字,并不知道他這個人具體怎么樣,就算知道,現(xiàn)在估計也已經(jīng)被近距離接觸明星的激動給沖淡了。很快她又湊過來,滿臉好奇地問:“你為什么要坐輪椅?”何硯之默了一下:“因為之前出車禍,受傷了。”俞微頓時換上同情的表情:“好可憐喏。”何硯之:“……”他要是說自己是怎么出的車禍,還會覺得他可憐嗎?這時候俞立松突然開口叫女兒過去:“不準對客人沒禮貌,問東問西的。”“我哪里沒禮貌了,”俞微撇撇嘴,“我從來沒見過活的明星嘛。”何硯之這個“活的明星”只感覺自己很有壓力,快背不動這么沉重的四個字了。他看了看對方,猶豫著開口問:“對了叔,有空房間嗎,我換下衣服。”俞立松很痛快地伸手一指:“俞衡那屋,你去吧,今天這大過年的,來了就別走了。”“……謝謝叔。”何硯之心說你兒子把箱子都搬回來了,本來也沒打算走吧。他cao控著輪椅往屋里走,俞微在他身后問:“居然不需要手搖嗎?”這小姑娘的好奇心實在過剩,何硯之只好解釋說:“我這是電動的。”隨即他拐進臥室,并鎖上了門。俞衡家里并不大,總共也就一百來平米,跟硯總家的別墅根本沒法比,他在家習慣了坐著輪椅到處跑,突然換了環(huán)境,瞬間覺得哪里都很狹小,稍微一動就要撞墻。何硯之有些疲憊地吐出一口氣——自打車禍之后他就沒怎么跟人接觸了,無關緊要的路人甲倒也罷了,現(xiàn)在面對俞衡的家人,他竟有些手足無措。硯總心想:他不應該是這樣的啊。俞衡臥室里有面穿衣鏡,何硯之湊到跟前,認真觀察了一下鏡中的自己,覺得形象好像還行,雖然跟當年意氣風發(fā)的時候沒得比,但相較剛死里逃生那陣,還是強得多了。他好像從自己的顏值里找到了一點自信,打開立在墻邊的行李箱,翻了兩件居家的衣服出來。他剛把上衣脫了準備換,忽然聽見房門“咔噠”一響,他瞬間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本能地拿脫下來的衣服擋在胸前:“等……”俞衡閃身進來,重新把門關好,一臉好笑地說:“你捂什么?您是有胸還是有胸肌值得捂?”何硯之咬牙切齒:“我以為是你妹——而且,我明明已經(jīng)鎖門了,你怎么還能進來?”“哦,這鎖壞了,表面看上去是鎖住了,其實一擰就開。”俞衡說著,非常自然地上前幫他,并湊在他耳邊,“被我照顧了倆月,你居然還沒遺忘‘穿衣服’這項技能啊,硯總?”何硯之:“……”他是腿殘疾又不是腦殘!俞衡順手幫他換好褲子,又給他上身多披了一件:“多穿點,這房子太老了,暖氣不怎么熱,我家又是頂層,溫度比你家低多了。”何硯之試圖反駁:“我不……”“讓你穿你就穿。”何硯之只好默默把那個沒出口的“冷”字咽回去,內(nèi)心吐槽小保鏢真是擔心過頭,要不是已經(jīng)穿了保暖,非得給他捂成個熊。“晚上你就睡我這吧,我家也沒有多余的房間了,”俞衡說,“床雖然小了點,但好歹也是雙人的,咱倆擠一擠還是沒問題的。”何硯之心說:他不睡這,難道還能睡地上不成?那明天起來他就是一條被活活疼死的死魚了。俞衡好像是不太放心他,又說:“你不用緊張,我爸很開明的。”何硯之臉色一變——開明?這個詞好像哪里不對?又聽俞衡補上后半句:“就算你被全網(wǎng)黑,我爸也不會對你有偏見,他沒啥別的優(yōu)點,就是思想境界高。”何硯之:“……”他關心的是這個嗎?“好了我得做飯去了,菜應該快好了,”俞衡說著往外走,“你要是沒事干就陪我妹玩會兒,我看她對你挺好奇,滿足一下她的好奇心。”“……”何硯之這輩子最沒有天賦的兩件事——一,不會飼養(yǎng)小動物;二,不會陪孩子玩。被小保鏢強行點亮技能樹的硯總表情有些微妙,他沉思片刻,還是決定先試試。挑戰(zhàn)自我什么的,他這輩子好像也沒少干。他剛從臥室出來,俞微就又小尾巴似的地跟上他,并問:“你要喝水嗎?我哥說吃飯還得等一會兒,家里有點心,你要吃嗎?”何硯之來的時候也沒吃飯,現(xiàn)在確實有些餓了,但再等一會兒他也能等得了,遂禮貌地一點頭:“點心不用了,幫我倒杯水吧,麻煩你了。”“不麻煩,”俞微立刻給他端來一杯溫水,“回頭我就可以出去吹,我也是給大明星端過水的人了。”何硯之哭笑不得。俞衡爸爸在自己那屋看春晚,剩下兩個年輕人明顯不感興趣,便待在客廳閑聊順便等飯熟。很快何硯之就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小孩好像什么都懂。俞微雖然不追星,但對追星那一套了解得透透的,一會兒說這個同學喜歡誰誰誰,一會兒又說那個同學剛坐飛機去看了她愛豆的演唱會,一會兒還有誰拉著全班同學給自己愛豆打榜,只要幫了她,每人給一塊巧克力。何硯之瞠目結舌,心說現(xiàn)在的孩子追星這么兇嗎?初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