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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一顧,結果你猜我媽怎么著?”“怎么著?”何硯之:“我爸死了沒仨月,她就卷著遺產跑路了,拿那些錢去找了個小白臉——那個小白臉年紀比我還小,你懂嗎?”俞衡:“……”何硯之:“不過呢,好在惡人有惡報,沒過幾年她就消耗過度病死了,剩下的錢全讓小白臉卷走,現在人家跑到國外生活,美得不行。”“所以你說,我爸媽他倆是不是配美了?是不是活該?”何硯之咧嘴一笑,居然還挺得意似的,“到最后那點錢誰都沒撈著,全便宜了別人,我爸自作自受,我媽自食其果,再加上我這個小的……我們一家三口可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啊,俞衡。”俞衡沉默地注視著他,突然對這個人產生了深深的同情。半晌以后,他沉痛地說:“我懂了。”何硯之一愣:“你懂什么了?”“你是真的缺愛,爹不疼媽不愛的那種,”俞衡說著突然上前一步,在他面前蹲下來,并伸手拍了拍他的膝蓋,“不過你放心,作為一個恪盡職守的好保鏢,我會好好愛護你的。”何硯之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他怎么不知道,原來保鏢的職責里面還負責這個?他到底是雇了個保鏢還是雇了個情人?玫瑰網,玫瑰網,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et玫瑰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第18章剪發何硯之一臉“我還沒睡醒我一定在做夢”的表情,俞衡忍笑起身:“好了,到底有沒有剪子?”“我怕你給我剪完之后我就‘半路出家’了,”何硯之說,“咱打個商量,剪可以,少剪點。”俞衡一口答應:“沒問題。”何硯之這才伸手往客廳方向一指:“茶幾下面有個抽屜,里面亂七八糟的好多東西,你去找找吧。”他說完這話,自己突然又后悔了——他認為的“少剪點”,和理發師認為的“少剪點”,好像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于是他心里冒出“我要被剪禿了”的恐懼,而俞衡已經高高興興從抽屜里翻出一套理發用具,非常驚喜地說:“你家里還真是什么都有啊。”何硯之:“……”后悔,就是后悔。客廳里靠近玄關的地方有面穿衣鏡,俞衡把他推到跟前,想了想,又搬來一把椅子,并伸手要抱他。何硯之本能閃躲:“干嘛?”俞衡:“你還是坐椅子上我給你剪吧,我看你這輪椅挺高級,應該價格不菲,萬一頭發茬子卡進去,弄壞了怎么辦。”何硯之:“你再賠我一把就行。”“我這一窮二白的,哪賠得起啊,”俞衡意味深長地笑了,“或者你要是接受py交易的話,我也可以考慮一下。”何硯之聽完這話,汗毛都豎起來了。退休老硯總再次被新時代的大學生刷新三觀,他連連搖頭,指了指那把椅子,示意對方趕緊把他抱過去。俞衡計謀得逞,把自家金貴的雇主從輪椅轉移到椅子上,用理發布一裹:“那我真的剪了?”“剪吧剪吧,”何硯之已經放棄掙扎,“求你手下留情,頭發可以剪,別剪我耳朵。”……硯總的要求已經低到“只要不剪耳朵”就行了呢。小保鏢估計是覺得這位雇主太金貴,連頭發都好幾塊錢一根,因此剪得異常小心。何硯之坐在鏡前,視線無處可去只能看著鏡中的自己——本來他還對自己的顏值挺有自信,覺得沒有他迷不倒的小女生和小男生,可當他真的仔細打量,忽然覺得這張臉臉色未免太蒼白了,眼底有些淡青的痕跡,證明他晚上經常睡不好。一看就是大病初愈的樣子。再反觀俞衡,跟他赫然是兩個極端,這年輕人好像總有使不完的精力,時刻都熱情洋溢、活力四射似的,有陽光般明亮,也有陽光般溫暖。這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他就像株暗室中急需光合作用的植物,哪怕根扎在土里動不了,莖葉也要拼命趨光,甚至不惜把自己扭成奇怪的姿勢,只要能夠夠到陽光,他就能夠活下來。剪刀在耳邊“嚓嚓”輕響,何硯之聽著這細碎的動靜,余光瞥見俞衡的手時不時從眼前經過,忽然他問:“你覺得……三十歲是什么樣的年紀?”“嗯?”俞衡沒料到他突然問這個,有些意外,“成家立業的年紀吧,怎么了?”何硯之:“那你覺得我這種沒成家的……”“怎么,想成家啊?”俞衡從鏡子里看他,嘴角好像總也展不平似的,又開始往起翹,“硯總你眼光這么高,這是看上誰了?誰能入您法眼,快說來我聽聽。”何硯之:“……”這小子,不,這孫子裝傻充愣還真有一套。“對方一定特別帥吧?”俞衡繼續低頭給他剪發,“是不是比你高,比你年輕,性格比你好,還特別照顧你?”何硯之:“……”這是自己夸自己的至高境界?“唉,說得我都心動了呢,”俞衡撩起他額前一撮碎發,剪刀輕輕一合,被剪斷的發絲便順著他指間滑下去了,“到底是誰啊,硯總,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是誰不重要,”何硯之幾乎有點咬牙切齒,“重要的是,他有個致命的缺點。”“什么?”“他窮。”俞衡手指一頓。“才認識三天,他就從我這騙走了一萬,”何硯之心痛地說,“這個成本好像有點太高了,我得好好考慮考慮——我現在一吃保障金的殘疾人,收入微薄,入不敷出,或許哪天我就窮得上大街乞討了,六萬塊錢的薪水我可真是拿不出來。”俞衡拼命忍笑,他還是頭一回聽身家過億的明星哭窮,不覺十分有趣:“那硯總想怎么解決?”“說句實在話,我真的只想掏六千,”何硯之嘆氣,“除非他……”他話剛說到一半,一抬眼,忽然從鏡子里對上了俞衡的視線。對方眼神頗為玩味,就這么一言不發地盯著他時,他竟覺得有些心虛。真是奇怪了,他心虛什么?何硯之咳嗽一聲:“除非他不會干到一半就跑,不嫌棄老弱病殘,那樣我考慮考慮繼續雇他。”俞衡心想——老弱病殘,硯總給自己的定位還真是準確。一次性占了四個,其實也挺厲害呢。他裝作若無其事,心里卻早猜出對方想試探他什么,于是說:“三十歲就算老了?那你讓六七十歲的怎么活?而且……你要不說自己三十的話,基本沒人能看得出來。”何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