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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怎么,身體還是疲憊得厲害,他像條翻身失敗粘了鍋的咸魚,已經糊死在鍋底,鏟都鏟不起來。他迷迷糊糊地摸起手機想看一眼時間,卻發現有幾條未讀短信。【俞(8:41):忘了跟你說,今天學校有個公益活動,要我過去撐撐顏面,可能晚點回來。午飯給你做好了,放在微波爐里,你要是餓就先吃,不用等我】【俞(9:29):對了硯總,昨天答應我的一萬塊錢?】【俞(10:33):硯總?還沒醒嗎?】何硯之看著那幾條短信,眼睛怎么都聚不了焦,明明每個字都認識,可湊在一起,就是讀不懂對方的意思。他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還是不知道自己該回什么,最終手指在屏幕上隨便戳了戳,點了“發送”。【何(11:02):嗯】俞衡很快便看到了他的回復,眉梢一揚,實在沒懂這個“嗯”是什么意思,是答應給他錢呢?還是答應給他錢呢?今天天氣格外涼,他拿著手機沒一會兒就覺得凍手,遂揣回兜里,繼續戳在食堂門口當展板。說是來撐顏面,那就真是撐“顏”面,這么冷的天氣,明智的人都會買完飯趕緊回宿舍,如果沒有校草的吸引,是不會有人湊過來的。公益活動是社團舉辦的,本來沒他這個早已退社又準備考研的大四狗什么事,可社團這群學弟學妹也不知道抽什么風,非得邀請他過來拉人氣,俞衡推脫不開,只好答應他們這是最后一回。今天他穿了件長款的風衣,也是最近流行的款——這衣服帥的人穿起來氣質出眾,矬的人穿起來則不倫不類,可以說非常考驗顏值和身材。當然,俞衡肯定屬于那個“帥的”,他往那一站,一個人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可“風景線”此時卻無心朝路過的小姑娘散發荷爾蒙,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那一萬塊錢。以至于每隔五分鐘都要掏出手機來看一眼,看有沒有收到入賬短信。身后幾張桌子拼成一排,上面鋪著條寫有標語的橫幅,供參加活動的學生們簽字用。橫幅最中間空白處簽著一個碩大的“俞衡”,而“俞衡”周圍的一小塊已經被各種各樣的簽名簽滿了。“你魅力果然很大啊,”社長妹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手里拿著塊從食堂買的紅薯,剛啃了兩口,還在冒熱氣,“往常我們送氣球、送玩偶、送綠植都沒人來,你往這一戳,什么都沒干就吸引了這么多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昨天往全校三十多個大群里都發了消息說今天有帥哥看,”俞衡瞥她一眼,“吹得天花亂墜的,什么帥到慘絕人寰……還能有人不知道是我嗎?”“這說明你的顏是大家公認的,”社長邊啃紅薯邊說,“想想你馬上就要走了還有點可惜,你走之前可得多讓我拍幾張照片,以后就絕版了。”俞衡只覺得現在的小女生花癡病太嚴重,整天網上追小鮮rou、坐擁一大票老公不夠,還得啃他這棵“窩邊草”。他搖搖頭,又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他看手機的次數太頻繁,社長都瞧出了他心不在焉,八卦兮兮地湊上來瞄他屏幕:“誰啊?是不是又找新女朋友啦?讓我看看這次是誰這么幸運……”“沒空,”俞衡把手機一背,后退了一步,“我半年沒找過女朋友了,你少給我散播謠言。”社長聳聳肩:“那你這是干嘛呢?”俞衡沒再理他,看著空空如也的短信提示,皺了皺眉。這不對啊。何硯之堂堂一明星,應該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吧?這都答應給他一萬塊錢,怎么還不轉賬?一萬而已,還沒他身上一根汗毛金貴,不至于這么磨蹭吧。當時間渡過了第十個五分鐘后,俞衡終于忍不住了,他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對方的號碼,并在心里合計好了,先不提錢,問問他吃沒吃飯。誰料電話撥出去半分鐘,居然沒人接。俞衡又不死心地連續打了好幾個,還是沒人接。“怎么啦?”社長看著他逐漸變得難看的臉色,“女朋友把你鴿了?”“說了沒有女朋友,”俞衡不耐煩起來,把印有募捐二維碼的宣傳廣告往對方手里一塞,“我有點事,先走了,不用送。”他說完趁著對方還沒反應過來,果斷轉身走人。社長追在他身后大喊:“你等等!你回來啊!”俞衡身高腿長,甩起步子來,小女生絕對追不上。他馬不停蹄地走到校門口,打了輛出租車,往何硯之所在的鑫月小區駛去。在車上他又給對方打了四五個電話,無一例外沒人接。唯恐硯總想不開自殺的窮苦大學生俞衡為了六萬塊錢卑微奔命,他催著司機以開火箭的速度開到鑫月小區,一路沖到別墅樓下,拿鑰匙捅開了門。最后一通電話還沒掛斷,他一進門就聽到了何硯之的手機鈴聲。俞衡尋著聲音趕到臥室,先驚動了床上的貓——大橘本來正在安逸地舔爪,聽到門響抬起頭,一看是主人,又低下頭繼續舔爪。何硯之的手機估計被貓當成了玩具,一半正在貓肚子底下,露出來的一半屏幕還亮著,正是俞衡撥進來的那通電話。而何硯之本人……就在貓旁邊睡覺。俞衡皺起眉頭,立刻察覺到事情不對,就算睡得再死也不可能一連這么多電話“sao擾”的狀態下還不醒。他腦子里劃過最壞的念頭是這人吃安眠藥了,趕緊沖上去一看,發現他臉頰不自然地泛紅,一摸額頭,燙得嚇人。沒死,但是貌似燒得很厲害。俞衡趕緊在抽屜里一通翻找,翻出一支體溫計給他夾上,同時懊惱他早上就應該過來看一看的——當時他看到大橘趴在何硯之旁邊,怎么就沒想到貓是因為趨熱才來找他的呢。關鍵是他也沒想到這人竟脆弱到這種程度,洗個澡都能著涼,一著涼就要發燒。現在說什么也晚了,他用力拍了拍對方的臉,試圖叫他:“何硯之?”沒反應。何某人也不知什么時候開始燒的,燒到現在已經快糊了,他呼吸得非常急,好像上不來氣似的,非常嚇人。俞衡焦急地等待了五分鐘,把體溫計拿出來一看,發現已經快到41度了。俞衡簡直要給他跪下——這貨燒成這個鬼德性,居然不給他打電話,上午還回了他一條短信,然后什么都沒說。傻的嗎?不會求救的?俞衡幾乎有點火大,直接把對方從床上拽起來,開始給他套衣服。何硯之本來被那幾個電話打得已經快醒了,但是身體太沉,怎么都睜不開眼。這會兒感覺到有人動他,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