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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廝守期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

分卷閱讀48

    憶的霍瞿庭的說辭,最后總結道:“你還叫他哥?知道他多恨你嗎?等他出院,你就離死不遠了。”

辛荷被重新帶回銅鑼灣的住所,他高燒了幾天,心臟也劇烈得疼,一屋子的人看著他,但沒再有人送他去醫院,最終他自己撐了過來,這具身體茍延殘喘,卻不肯死去。

時間開始過得不分白天和黑夜,他已經不再記得自己多久沒吃過藥,似乎吃藥和不吃藥的作用都是一樣的。

有時他還會迷迷糊糊地想,怎么以前霍瞿庭就沒弄懂,原來不按時吃藥不好好吃飯的辛荷也根本不會死?

但他還是感覺到高興,因為霍瞿庭看上去不錯。

霍芳年對他說霍瞿庭“早死了”的時候,那種徹骨的絕望他這輩子都不敢再回憶第二次。

霍芳年踏進他房間的那天,天空從早晨開始就是灰蒙蒙的。

厚重的陰云籠罩在全港上空,對“百年難遇”的雪的狂熱期盼只排除死狗一樣蜷縮在陳舊房間一角的辛荷一人,他只感覺到徹骨的冷,陰冷的風從每一個方向沖他而來,鉆進骨頭縫隙,也割裂他的心臟。

霍芳年在臥室門口略站一會,就露出難以忍受的表情。

他轉頭走到沙發邊,鐘擇立刻拿了片看上去沒那么臟的沙發巾鋪好,他才坐下。

“弄出來。”

鐘擇答了聲是,進到臥室,扯著辛荷的頭發把他弄起來,然后拽著他垂軟的手臂將他拖到了霍芳年的腳邊。

霍芳年拿鞋尖挑了挑辛荷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看他灰敗的臉,過了會兒,饒有興致地問:“再等幾天,是不是就能熬死你?”

他笑了笑:“那你哥該心疼了。”

辛荷慢慢地抬起頭,像個年久失修的風箱一樣喘著氣說:“你把我哥怎么了?你怎么他了?”

“不是你和辛蓼讓人用車去撞他的?”霍芳年笑瞇瞇道,“這話該我問你吧?”

辛荷坐在原地,用通紅的兩眼看著他,卻并不能讓霍芳年感到可怖,他只覺得輕松,現在捏死辛荷對他來說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

但死人終究麻煩,既然霍瞿庭肯幫他這個忙,不再要死要活地護著辛荷,很多事就可以更簡單地做。

起初他還不明白霍瞿庭怎么就為這么個東西突然間鐵著心跟他翻了臉,到最后還要收集他虧空的證據。

二十幾年的血親,他沒想通,就算再不親熱,怎么就會比不過這個東西?

直到前兩天證物科的人想辦法聯系上他身邊的人,做人情地送過來霍瞿庭在車禍中報廢的手機里被復原的東西,他才明白。

甚至有些置身事外的“原來如此”的感嘆。

那些片段化的監控攝像應該只是霍瞿庭為了時刻觀察到辛荷的動向,最初也只是一些無聊到使人昏昏欲睡的畫面:鏡頭底下戰戰兢兢的保姆,和無所事事的辛荷。

但在被警方做過標注的片段里,他看到令人發笑的東西。

他費心培養了二十幾年的繼承人背叛了他,轉而像條發情的狗一樣纏在這個luanlun得來的東西身上,cao得他死去活來,在澳門那間掉著墻皮的老房子里,每個角落都有他們禽獸一樣交配的畫面。

一段一段的視頻多得數不清,霍芳年在書房翻到凌晨,他看得惡心,又生出畸形的惡意。

“他是你哥。”霍芳年說,“養了你十多年,你怎么勾引得出手?”

辛荷痛苦地閉上眼,視頻播放的聲音卻不依不饒地響在他耳邊。

霍芳年和鐘擇的目光像淬了毒夜的鞭子抽在他身上,讓他顫栗,卻唯獨不能死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霍芳年才讓鐘擇關了視頻:“還想跟他在一起,是吧?畢竟你們家的人有這個癮,不luanlun會死。”

“這也簡單,等霍瞿庭把你弄死,我要他也沒什么用,就叫他下去陪你算了。”

辛荷突然猛地睜開眼,爬過去抱住他的小腿,涕泗橫流地求他。

霍芳年嫌臟似的踢開他:“我留他干什么?你大可以繼續去他面前哭哭啼啼,反正他現在雖然恨你,心里卻還是想見你,又不大相信我似的,總問些翻來倒去的問題……沒準哪天你哭得他jiba又硬了……”

霍芳年低頭看了眼停留在性交一刻的屏幕畫面上,哂笑了一下:“就跟之前一樣,不跟你計較了。”

他把屏幕塞到辛荷懷里,看他屈辱的表情:“或者今晚就停了他的藥,他腦袋里有血塊,死了也不奇怪,沒人追究。”

但這次辛荷沒再求他。

他低下頭,摸了摸畫面上霍瞿庭低頭看他的臉,然后把屏幕關了,良久,他問霍芳年:“你想讓我干什么?”

霍芳年說:“還沒大想好。不過你要是想讓你哥好好的,我想讓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他又拿鞋尖碰了碰辛荷的臉,被辛荷甩開也不惱,帶著笑意道:“本來我還有些犯愁,是你哥幫了我這個忙,要沒有這個。”

他的目光落在辛荷懷里的平板上,“還真暫時想不出讓你閉嘴的辦法。”

“你不是才十六,還是十七?”他看著辛荷,“霍瞿庭幾歲就把你cao了?我一點都沒想到。”

辛荷不說話,鐘擇在一邊說:“過兩個月就滿十八了。”

霍芳年聽不出語氣地哼了聲,嘴里說:“還是畜生一樣的東西。”

“你也不用感覺太冤枉。”霍芳年說,“撞他的車就是辛蓼找的人,他以為車上有你,急著抓你回去替他給他爺爺換腎,所以你也不冤。說來說去,他不還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

辛荷下意識地抱住自己的肚子,惡狠狠地盯著霍芳年說:“你想都別想。”

“這只是我想讓你做的第二件事,后面還有。”霍芳年平平淡淡地說,“明天先去跟你哥道個別,他現在躺在我的病房里,門口守著我的人,最重要的是腦袋里空空如也,不是在澳門占山為王的時候了,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你應該知道。”

他語氣平靜地跟辛荷交代了接下來兩三年希望他陸續去做的事情,不像剛才說的“沒大想好”的樣子。

等這場令人作嘔的談話結束,霍芳年起身準備離開,辛荷突然問他:“你要我的腎,想讓我頂罪,現在也可以,更沒必要拐那么多個彎,為什么要等那么長時間?”

霍芳年因為他這個問題露出個意味深長的表情,他注視了辛荷很長時間,目光在辛荷臉上來回掃視,最后似笑非笑地如實說:“他希望你拿錢離開香港,還說你年齡小,可能只是鬼迷心竅,讓我不要再為難你。”

霍芳年道:“廢物永遠是廢物。明知道你要他的命,他想了兩個月,最后還是只想出讓我別再為難你的決定。”

陰云醞釀了一整天,終于在第二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