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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還無法確信溫庭禮對于自己的喜歡,究竟是年輕氣盛一時糊涂,還是真的想過廝守一生白頭到老。但梁池明白,只要他下定決心抓住這人的手,那么這輩子就再也不會舍得放開了。大年初五,紀舟的婚禮。溫庭禮和梁池早上八點到了紀舟家,本以為到了就可以趕緊去接新娘子了,結果卻發現紀舟這貨估計睡過頭了,這節骨眼兒了,化妝師還在爭分奪秒地搗鼓他的臉。“我說,你可是真夠心大的。”梁池淡淡道。“我也急啊!”紀舟欲哭無淚,“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五個鬧鐘都沒把我吵醒。這要是誤了時辰,馮盼盼那個女人非得活剮了我不行。”似乎是想到了被家暴慘不忍睹的盛況,紀舟皺起了眉頭。然后就被化妝師拍了一巴掌,“別動!還想不想出門了!”紀舟只好老老實實地隨她折騰。等化妝師給紀舟搗鼓完,已經快八點半了。她這才轉過身看到兩位伴郎,當即眼前一亮,“我給你們倆也畫個妝吧。”“不不不。”溫庭禮和梁池同時連連擺手。化妝師雙手叉腰,“怎么?信不過我的技術?”“哪能啊!”溫庭禮笑道,老實說,就紀舟那一張平凡到扔到人堆里毫不起眼的臉,經過化妝師那化腐朽為神奇的一雙手,現在都變得稱得上帥氣了,他哪能信不過,但是,“這不是時間有點緊嗎,我和梁哥就不用了吧。”“我們兩個不化妝也比新郎官帥。”梁池一本正經地補刀。“臥槽,梁池你要點臉!”紀舟瞪他。溫庭禮和化妝師都笑了,最后這個妝還是沒畫成。一行人又趕緊去扎花車,七手八腳地都弄好才去接新娘子。也幸虧兩家離得不遠,還來得及。然后不出所料地被一群伴娘攔在了房間門口。“盼盼,我來接你了,讓我進去吧!”紀舟扯著嗓子吼著。“急什么呀,想把新娘子接走哪有這么輕松,先過我們這關再說。”伴娘們嘰嘰喳喳道。接下來等著紀舟的便是各種奇奇怪怪的問題,比如唱兩首帶有新娘名字的歌,說出新娘的十個優點,再說出新娘的十個缺點之類的。紀舟苦著一張臉,優點還好說,閉眼吹就完事兒了,可這缺點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啊。只好嘿嘿一笑,“我老婆沒有缺點,完美無缺。”伴娘們哈哈大笑,卻并不買賬,“少來這套,快說!”紀舟冥思苦想之際,某位伴娘眼珠一轉,突然改了主意,“算了算了,不難為你了,我換個問題。請問,你身后那兩位伴郎的電話號碼是什么?”她說著一臉星星眼地向著梁池他們望過去。溫庭禮和梁池這倆沒良心的伴郎本來正坐在后面磕著瓜子看戲,沒想到吃瓜突然吃到自己身上。溫庭禮和梁池對視一眼,面面相覷。紀舟也愣了,“臥槽?你這叫以權謀私吧?”不過這個問題顯然比說老婆的缺點這種要命題容易多了,紀舟回頭對著梁池嘿嘿一笑,“不好意思了,兄弟們。”說著戳弄了兩下手機,調出通訊錄,把他們倆的手機號給她看,其他伴娘們也紛紛湊過來記下。溫庭禮和梁池頗為無語。就這樣,紀舟靠出賣兄弟,成功接到了新娘子。然后又給岳父岳母敬過茶,一行人出發去酒店,酒店訂的是鎮上最大的一家,不得不說紀舟也是下了血本了。十點,溫庭禮和梁池隨著紀舟一起在酒店門口迎賓。來的大多都是梁池和紀舟的老同學,雖然梁池早就記不清這些人的名字,看著頂多是覺得有點面熟,但紀舟顯然不是,他和很多人關系都不錯,算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包括夏澤。溫庭禮看著夏澤迎面走過來的時候有些發懵,這不是那天聚會時那傻/逼嗎?溫庭禮悄悄戳了下紀舟的后背,“紀哥,你怎么把他也請過來了?”“我原本也沒想請他,是他也不知道聽誰說我要結婚,自己非要來的。”紀舟小聲嘀咕道,“同學一場,我也不能撕破臉不是?”“梁池,你別生我氣啊。”紀舟道。梁池笑了下,“這有什么好生氣的,我理解。”說著夏澤便過來了,一臉假笑著奉上紅包,說著場面話,“恭喜啊,新婚快樂。”紀舟雙手接過來,“謝謝謝謝,里面請吧。”“別急,我得等等女朋友,她剛去洗手間了。”夏澤道。“哎呦!”紀舟驚訝道,“你前幾天不是還因為找對象的話題和梁池產生了點不愉快嗎,怎么這就……”有女朋友了?這么快嗎?夏澤笑了,“害,說起來是我那天不懂事了,在這里給梁池道個謙。”說著看向梁池,“同學一場,這么點小事兒,你可別往心里去啊。”梁池只淡淡地點了下頭,懶得跟他廢話。“紀舟,不是說了讓你先進去,不用等……”一位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過膝靴,穿著純白色針織連衣裙的女生邊說邊走過來。卻在看到梁池的一瞬間卡了殼,她愣了一瞬,然后下意識整理了一下頭發,將前額凌亂的發絲別到耳后。夏澤笑著牽過她的手,“介紹一下,沈萱,我女朋友。”“萱萱,我們進去吧。”夏澤一臉溫柔地看著沈萱道。“哦,好。”沈萱尷尬地笑了下,隨著夏澤進門,卻在拐彎的時候又偷偷看了梁池一眼。“那女生還挺漂亮的。”溫庭禮嘖嘖兩聲,對紀舟道,“怎么便宜夏澤那傻逼了?”“紀哥?紀哥你怎么了?”溫庭禮伸手在紀舟眼前晃了晃,“發什么呆呢?”紀舟回過神,卻沒搭理溫庭禮,而是一臉懵逼轉頭地對梁池道,“那個是沈萱啊!你還記得她嗎?就是我說的那個,高中的時候,夏澤一直追她,她卻喜歡你的那個校花啊!”☆、男朋友梁池一臉無奈,“我為什么會記得?我連自己班里的人都認不全,更別提外班的了。”“我就知道是這樣。”紀舟抽了抽嘴角,十分無語,“白瞎了人家姑娘給你寫了那么多情書。”“情書?”溫庭禮湊過來問道,“梁哥上學的時候收到過很多情書嗎?”梁池聽見這話,莫名有點心虛。雖然那時候他不愛說話,但因為長得好學習也好,確實收過不少情書來著。梁池在溫庭禮看不到的地方給紀舟拼命使眼色,讓他別瞎說。可紀舟接收到他的眼神,卻完全會錯了意,不但沒幫忙瞞著,反而添油加醋地說道:“那可不!想當年梁池那可是校草,無論學姐學妹,只要一下課就會跑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