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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將他圈在懷里抱著。明澄的主動,是他一直以來都盼著等著的,即使不習慣,他也絕不會拒絕。邢月正想著,明澄忽然閉上眼睛一頭扎進了他的懷里。明澄嗅著邢月身上淡淡的皂香,聲聲不斷地喊著:“邢月、邢月……”他的聲音并不大,但每喊一聲,都能讓邢月聽得心頭打顫。邢月將手輕輕放在他背上,低頭想看看他怎么了,卻只看見漆黑濃密的頭發。他放棄了暗中觀察,直接問道:“怎么了?剛剛還好好的……”他說話間,明澄忽然收緊了雙臂,將他死死困住。突如其來的力道,將邢月箍得腰疼。他不由“嘶”了一聲,明澄又趕緊松開了些,卻也只是松到不會讓他感到疼痛的程度。明澄抬頭,他便看見明澄那雙明亮澄澈的眼睛有些泛紅。邢月心下一驚,趕緊拍了拍他的背,“怎么了怎么了?很痛嗎?”認識那么多年,饒是當年在明澄的mama去世的時候,邢月都不曾看見他眼睛這么紅過。所以,在面對忽然脆弱的明澄時,邢月的心慌了。一慌,他便仿佛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平時的伶俐口齒竟是一點發揮不了作用。“今天……”明澄剛剛張口說了兩個字,他便住了嘴,轉而搖了搖頭。“今天什么?發生了什么事?”“沒事。”明澄的聲音已經有些啞,“就遇見了江雨雪。”“哈?”邢月有些懵。明澄在公司,江雨雪上學呢,這兩人跑哪兒遇見的?但是,既然明澄這么說了,且還這么個快哭了的表情,邢月就知道事情并不簡單。如果只是普通的遇見,明澄肯定不是這么一副表情。看著明澄發紅的眼睛,還有一身的傷,邢月忽然聯想到上次在直播間里,江雨雪對他說的話。會不會,有關聯呢?邢月覺得,極有可能!只是,江雨雪到底做了什么?“他……是不是說了什么?”邢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沒有。”明澄逐漸收斂了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再一次將頭埋在邢月平板板的胸上,悶悶說道:“你是我的。”邢月不是很懂明澄這忽然的霸道語氣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想問,因為問也問不出個啥。反正明澄有所反應,他就高興。雙手抬起環著明澄的背,他放輕了聲音說:“我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只會是你的。”我只愛你啊,可是你總在逃避,總是在假裝不知道。邢月正惆悵著,明澄忽然抱著他旋身將他壓住。“那你讓我壓一回。”耳邊輕輕落下這么一句話。邢月開始懷疑,明澄可憐巴巴跑來,磨蹭了半天,是不是就是為了揉軟他的心,然后壓他一回。回想那日明澄沉思半天,回答了一句想壓他,邢月甚至覺得非常有可能!畢竟上次在明澄說了之后,自己一激動就拉著明澄來了一場激.情搏斗,最后還是他裝可憐取勝在上。所以他有理由懷里明澄搞這些都是為了想做一回攻。但見明澄臉上的傷,他就否決了這個猜想。明澄就是再抗揍也絕對不會干這種蠢事。只是,明澄這個人,太冷了,太淡了。被他抱在懷里,遠不如自己將他牢牢圈住的感覺好。因此,即便明澄此時頂著一張傷痕累累的臉,他仍是沒有妥協,甚至跟著紅了眼睛,憋出了淚花。“你就是為了這個才來找我的嗎?”明澄一愣,雙手驀地一松,曲著指擦了擦他眼邊泫然的淚。鬼知道邢月的眼淚怎么會說來就來,真是……快得連眼睛都還來不及閉上。不過,聽邢月這么一說,明澄的心不由刺了一下。他的本意并不是這個,可有些事情,邢月不需要知道。因此,他需要用這些事情避開邢月的追問。他自小便想將這個漂亮的孩子護在自己的羽翼下,讓他無悲無痛,開開心心沒有煩惱的活下去。可他今天,卻差點失手將自己心中的小天使輸掉了。那一場豪賭,本非他所愿,卻又不得不答應。這種弱點被人拿捏的感覺,真的差到了極致。活了二十多年,明澄的心情從來沒像今天這樣一般,恐慌,無措。從回來的那一天開始,他便知道,邢月是一個賭注。就像邢家的武館一樣,邢月,是一個重要的加碼。因為,明淋早有預謀。在他剛回本家不久的時候,就開始策劃。邢月與江雨雪的相遇,也是二人狼狽為jian有意為之。只是后來,因為江雨雪受不了邢月對他的忽視,便將邢月也列入了那個籌碼之中,供他們進行一場豪賭。這一人一物,卻都是因為他的在意,才會有此危機。所以,當初邢氏夫婦找上他幫忙的時候,他沒有考慮,便一口答應。所以,這件事他一直與邢氏夫婦共同瞞著邢月。這些東西,都不該邢月來承擔。畢竟,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他自己引起的禍端,當然應該他一力承擔。明淋恨他,便要用一切方法報復他。卻也怪他自己藏不好那些尤為重要的人,讓明淋順藤摸瓜摸到了A市這邊來。因為明淋知道他的弱點就在于邢月身上,所以明淋要拿邢月開刀。先是邢家的武館,然后是邢家的人,最后才是邢月。明淋就是這么打算的,利用打壓武館這件事來給邢家造成壓力,再用邢父邢母來削弱邢月的意志,然后一步一步引導邢月誤會他,記恨他,以此來擾亂他的心神。古有兩軍對峙,首先看重的便是士氣軍心。若是心亂了,那么再彪悍的角色,都不過是紙老虎,一擊即潰。然而,誰也沒想到,邢月會喜歡上他。就連明澄自己,也從來沒有想到過,事情竟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匪夷所思,卻又,那樣理所當然!就因為這一點意想不到的展開,倒是讓明淋有些猝不及防。只是,明淋倒也不愧是在本家長大的,心夠狠,手夠辣。他差點,就沒能保護住邢月了……想到明淋那些狠毒的招式,明澄都覺得心驚膽戰。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動作稍有偏差,結果會怎么樣。江雨雪這個人的性子,他很清楚。那幾年在本家時,名流聚會他看見過幾次,在那些夜色里,也對他有所耳聞。說他癡心絕對的,有。說他花心無情的,更多。跟在他身邊的白笙,便是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