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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他會擁有一張完美無瑕的臉,像棵沒經歷過暴風雨的白楊般好好長大。柳清弦想到這里突然就挺高興,忍不住抬手去摸了摸殷玄弋的頭,安慰道:“跟我回凜蒼派好不好呀?我師弟會做很多上好的傷藥,一定不會讓你臉上留下疤痕的。”自他的手觸碰到殷玄弋的頭發,殷玄弋就聳起了肩膀,看上去瑟縮又可憐。那雙異色的眼眸眨巴半晌,小孩才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柳清弦心情好得不得了,笑瞇了眼睛:“那告訴我你的名字好不好?”殷玄弋一見他笑,臉就不由自主紅了,手也不知道往哪兒放,緊張好半天才小小聲開口:“殷……殷玄弋……”柳清弦正打算放個彩虹屁夸夸他的名字,卻突然覺得自己觸到了什么毛茸茸的東西。他皺眉去探,發現那種溫暖柔軟的觸感正是來源于自己放在殷玄弋頭頂的手。柳清弦疑惑地挪開手,然后就見殷玄弋的頭頂噌地冒出來兩只尖尖耳朵。那對耳朵呈獸類耳狀,銀色和黑色的絨毛相間,耳廓在燭火下暈染出暖黃的光。柳清弦:“……”殷玄弋:“!!!”作者有話要說: 是按照雪豹體態設定的耳朵!反派其實是小豹子噠!————第一天更新三章,下章會開啟第一個副本!新人開文超卑微,大家要是有意見或者疑問可以評論告知嗷!第4章忽逢異變小孩緊張得要命,忙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又羞又懼地往柳清弦這邊看過來。柳清弦勉強保持理智,朝他安撫一笑——然后在心底瘋狂地召喚起系統來。“系統啊啊啊!!!!”系統被吵得不行,不耐道:“聽見了聽見了,吼那么大聲干嘛!”要是系統現在有實體,柳清弦估計就要扯著它衣領抓狂了,奈何現在卻只能在腦海中瘋狂流淚。“你看,你看他啊!是毛茸茸的耳朵!啊我死了!”系統:“……”柳清弦還在表演大型阿偉死亡現場,一個勁哭嚎:“為什么書里從來沒寫反派會有獸耳朵?為什么你從來都沒告訴過我!我上輩子白活,這輩子血賺……”系統努力保持鎮定:“好了,你冷靜點。書里是以主角為中心描寫,哪有人知道‘反派的耳朵’這種細節?我他媽都不知道。”柳清弦幾輩子所有的體面都不在了,還在嚶嚶嚶:“他答應當我徒弟了,血賺啊!你看,我徒弟萌不萌?你有沒有良心,還說他暴戾失控!嗚嗚嗚我一定要好好把他養大……”系統簡直沒眼看他,怒道:“好了好了!給我適可而止!你快把人家小孩兒嚇到了!”柳清弦立馬回神,果然看見殷玄弋還捂著耳朵,正巴巴地望著自己,眼眶里不住有水光打轉。柳清弦心都軟了,忙扯著衣袖去幫他擦眼淚,溫聲問道:“你怎么了?別哭呀。”殷玄弋似乎是很久都沒說過話,聲線沙啞又不連貫,但還是鼓起勇氣道:“你……你別嫌棄我。”只聽心里一聲脆響,柳清弦被這幕戳中心臟,差點萌暈過去。靠,這反派小時候也太軟萌了。“怎么可能會嫌棄你!”柳清弦義正言辭,“既然你答應當我徒弟,我們以后就是同命同根,絕不相離。”在聽到柳清弦的承諾后,殷玄弋一下子眼睛就亮了,生怕做夢似的輕聲確認:“真的?”“當然是真的,永不作假。”柳清弦還欲再說,這時卻有一陣凜風刮進客棧,將周遭燭火紛紛熄滅。凜蒼弟子的驚叫聲驟起,尚在同刑衍燭問話的溫錦鸞立即起身:“鎮定!”她的聲音平日溫婉輕柔,但在此刻又泠泠鏗鏘,宛如一道護心符般讓眾人安靜下來。柳清弦皺眉,悄悄戳系統:“不對勁,一周目沒遇到這事。”系統道:“蝴蝶效應唄。還不是因為你救了反派。”柳清弦明白過來,作祟的想必就是書里在飲風城,沖著天魔來的魔修。他將殷玄弋藏在自己身后,攤手化出光源,照亮四周。這樣做雖然會消耗真氣,但在非常時期,總比敵在暗我在明好。其他弟子立馬有樣學樣,客棧內又亮堂起來。溫錦鸞朝他感謝致意,但神色并未好轉,警惕地探視周圍,等待敵人露出蛛絲馬跡。而這時,灰白的濃霧如同潮水般涌了進來,很快就蒸騰而起,將眾人手中的光芒層層遮住。有女弟子初出茅廬,已經害怕得哭起來,朝自己師尊呼救:“師尊,我們該怎么辦?”不等溫錦鸞回話,桀桀怪笑在客棧內回響起來。“小娃兒別害怕,吾等也不愿同凜蒼派為敵,只要你們將那半妖孩童交給吾等,吾等自然不會糾纏不休。”眾人的目光一齊朝著殷玄弋投去。殷玄弋早在聽到那人說他時,就慘白了臉,只強裝鎮定還站在原處。溫錦鸞怒叱:“哪里來的宵小,還敢來凜蒼派搶人了?這孩子已經答應當我師弟的徒弟,就是我凜蒼派的人!”另一個尖銳聲音大笑起來:“你們還被蒙在鼓里哪!那就讓老朽來告訴你們好了。你們可知飲風城之災由天魔引起?又可知天魔如今正寄生在這孩子身上?”又有低沉嘶聲補充道:“不信的話,你們且去查看那小孩胸前,定會發現天魔印記。”天魔是天下人人談之色變的大boss,來人這般一說,就連溫錦鸞都猶豫起來,遲疑地看向殷玄弋。殷玄弋無法自證,只能徒勞搖搖頭,下意識就退后了兩步。他似乎想起什么,又將求助的眼光朝柳清弦投來。那信任又惶然的目光刺得柳清弦心中一痛。在一周目的時候,他何曾見過殷玄弋以這種目光看人?由于太早地嘗遍世間炎涼,那個被毀了容的男人對萬物都有著極度悲觀的戒備。但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若不是柳清弦與他頗有淵源,恐怕也會和書外的人一樣看法,只認定他是個“沒逼格”的炮灰反派,甚至于不配當主角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