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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本營,準備接受‘柱眾審判’。然后,他便見到了那個端坐在眾多的‘柱’們之中,仿佛渾身都燃燒著火焰一般的金發青年。對方即便身高不是最突兀的那個,卻依然牢牢的抓住了灶門炭治郎的眼球。在那個金發青年看向他的那刻,少年的鼻腔中便飄來了若有若無的紫藤花的香味,還有一絲他異常熟悉的灶火燒灼鋼鐵的氣息。說也奇怪,這微弱的熟悉氣息讓本就心中惴惴不安的炭治郎奇異的冷靜了下來。他看了那個人一會兒,然后抿了抿唇,垂下頭準備安靜的接受審判。然后,在禰豆子終于獲得了主公大人承認的結果后,他才在蝶屋養傷期間,從蟲柱蝴蝶忍的口中,知道了那位金發青年的名字。——煉獄杏壽郎。依照蟲柱的話來說,那股令他熟悉的味道應該是與對方所用的‘呼吸’有關。那是與‘水之呼吸’屬性相對的‘炎之呼吸’。灶門炭治郎不可抑制的有些開心。在這陌生又冰冷的鬼殺隊大本營里,除了還在昏睡的meimei和朋友們,也就只有煉獄杏壽郎身上的氣息能夠讓自己心安了。再后來,他終于等到了與對方一同出任務的機會。與煉獄杏壽郎近距離的接觸讓他能夠嗅到越發清晰的灶火般溫暖的味道。就像是以前家人給他的感覺一樣,令人又眷戀,卻又膽怯。對方的為人爽朗而豁達,聲音洪亮有力,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生機與希望。在那雙猶如燃燒著火焰般的金紅瞳孔專注的看著他時,少年便能從那透徹的眼睛中,看到對自己的寬容與隱含的溫柔。沒有人能夠理解,他作為獵鬼人卻帶著變成了鬼的meimei在鬼殺隊中是何種戰戰兢兢的心情。而煉獄杏壽郎在那時所給予他的,就是少年一直以來最想要的東西。但炭治郎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次卻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與對方在一起。——煉獄杏壽郎死在了那次任務中。‘無限列車’對于他來說,就像是一場無限循環的噩夢。煉獄先生他.....耗盡了自己的全力乃至生命,從上弦之三的手上,保護了列車上的人無一傷亡。那個金發的青年在失去意識之前,終于承認了自己和禰豆子。——那是他一直所期盼著的‘認同’。但是他卻只能看著煉獄先生用最后的力氣鉗制住那個兇殘的上弦,而自己卻因為重傷的原因,倒在那里動彈不得。好后悔...他好后悔啊....為什么他這么弱啊!為什么他弱到連上弦之叁把煉獄先生帶走都無法阻止——!那可是...他所能找到的,除了禰豆子之外,唯一能夠帶給他‘安心’感覺的人啊。那些鬼物,就連他最后的安身之處也要奪走啊!想要叫喊出聲,卻發現喉嚨被什么堵住了。想要哭泣流淚,卻發現這種行為毫無用處。......然后灶門炭治郎便猛地睜開了眼。......“呼——又是這個夢....”少年把有些冰涼的手背放到自己發熱的眼皮上,企圖讓微冷的溫度緩解那種綿綿不絕的酸澀感。啊,對了...他們那時全都安全的回到了鬼殺隊。并且,距離煉獄先生的死亡,也已經過了四個多月了。今天是他完成單獨任務回去隊里的日子。少年揉了揉自己深紅色的頭發,打了個哈氣,決定盡快返程。......“等、等一下!請您放開!”還沒到蝶屋,灶門炭治郎就聽到了從里面傳來了耳熟的少女聲音。聲音中混合著驚慌失措。他神情一凜,便撒開腿跑了過去。“發生什么事了——?!”少年一把推開門,然后便看到了門內的景象。身著無袖勁裝的銀發高壯男子正左手扛著一個雙馬尾的少女,右手攔腰抱著一個與前者比更為嬌小的女孩,以一副強搶民女的架勢往門口走著。“吵死了,給我閉嘴。”男人回過頭,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少女。隨著他扭頭的動作,左眼上花一般緋紅的眼妝在那人閃亮亮的鉆珠下,映襯得更為灼人了。“香奈乎——!”“嗚哇哇哇!香奈乎大人!!”只見,后面被呼喚的單馬尾少女冷汗琳琳的頓了一會兒,然后抿了抿唇,一個箭步便追了上去,抓住了被扛著的兩人的衣擺。“喂!適可而止啊你們!我不是說過這是命令了嗎!!”被抱腿的抱腿,抱腰的抱腰的團團圍住,銀發的男人一臉暴躁的開始掙扎起來。然后直到大門被灶門炭治郎撞開。“——你在對女孩子們做什么啊!給我放手!!”宇髄天元(動彈不得):...香奈乎(死死拽住):...炭治郎:...等等!這個人——不是當時的‘柱’之一嗎?!但、但是,就算是身為柱,也不能對女孩子們這樣做吧!握了握拳頭,正義感爆棚的炭治郎便沖了上去,準備用自己的頭槌讓他放開小葵她們。然而,他的攻擊在原忍者的宇髄天元眼中,根本就算不上是威脅。飛躍上屋頂的高大男人用他那與身形完全不符的敏捷動作回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灶門炭治郎他們。“別以為你那點小伎倆就能打中我,都說過了,我帶走她們只是因為任務。”“帶走一個不是‘繼子’的女隊員根本就不需要問過蝴蝶。”低沉的嗓音中蘊含著無所謂的冷漠,這種輕慢的態度直接把炭治郎激出了火氣。“但是小菜穗又不是隊員!”他頓了下,“況且,你也沒有問過小葵她愿不愿意去!”“...”高處的男人虛起眼睛,聲音帶著些嘲諷的哼笑。“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愚蠢又優柔寡斷的天真小鬼在,鬼殺隊才越來越不行的。”“你給我等等!”氣呼呼的灶門炭治郎接住被對方冷不丁從上面扔下來的小菜穗,怒氣讓那雙紅色的眼睛顏色更加深沉了。“放開她,我們代替小葵,和你一起出任務!”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宇髄天元便瞟了眼身邊不知何時到來的嘴平伊之助和我妻善逸。“哼,現在的鬼殺隊員還真是不像話呢...”他嘀咕道。“你說是吧,煉獄。”聞聲的紅發少年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他微微聳動著鼻尖,嗅到了一絲許久都未曾聞到過的氣息。那氣息淺淡的傳進他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