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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他對面的位置,微微一笑:“介意嗎?”余浮想我介不介意重要嗎,你杯子都放下了我還能趕你走?他可沒忘記前幾天黃浦江里撈出了好幾具尸體,樣子那叫一個慘。他勾起一邊唇角,不冷不熱道:“能和杜老板一起喝酒,是我的榮幸。”杜望亭無視掉他眼中的拒絕,心安理得地坐了下來,招手喚來服務生:“把我的酒拿過來。”余浮看著服務生給他倒上酒,暗紅色的酒液流淌在高腳杯中,在他勻稱修長的指間緩緩晃動著,酒吧昏暗的燈光下,漾出些奇異的流光。杜望亭舉杯抿了一口,喉結微動,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唇邊,長眸一彎,透出種愉悅的滿足感。余浮突然覺得有些躁,他微微蜷了蜷手指,看著杜望亭手里的酒杯,莫名地也想嘗嘗那酒是什么滋味。杜望亭注意到他的視線,很是善解人意地問:“想喝?”余浮差點就要點頭了,可還是高冷地把頭偏向一邊,拿起自己面前的酒,狠狠灌了一口。喝的急了,他有些上頭,覺得似乎腦子里蕩進了條小船,晃晃悠悠的,但目光卻異常清醒。看著杜望亭似笑非笑的目光,余浮磨了磨后槽牙,撇嘴:“別了,您的酒我可不敢喝。”杜望亭低低地笑了起來,在酒吧的背景樂中有些朦朧,“那我的衣服什么時候還?”余浮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急道:“系統系統,這人是不是出什么問題了?”說好的潔癖呢,別人穿過的衣服他還會要?早知道…系統老神在在:“從醫學上來看,他的身體指標一切正常。”于是余浮覺得自己真的有點醉了,腦子昏昏沉沉,沒經過大腦思考就冒出來一句:“我的衣服不也還在你那?”聞言杜望亭的目光更深邃了,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海水,如濃墨漆黑間夾雜了點點藍色泠光,再又有笑意破水而出,泛起深深淺淺的漣漪,他一手托著下巴,別有深意地道:“別擔心,我會讓人送過去。”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余浮覺得再喝下去就真的要醉了,便告別了他。已近傍晚,天邊的火燒云翻卷出緋色波浪,層層疊疊灑下暖色余暉,余浮晃了晃頭,繞到酒吧后面去尋他寄放在那里的狗。大福的傷差不多痊愈了,整條狗恢復了生機,此刻見他遠遠走來,打了雞血一般,又是歡叫又是蹦噠,余浮見他它瘋狂地扭著臀,要是它有尾巴一定會搖到天上。他吹了聲口哨,走上前把狗繩牽在手里,避開大福的熱切舌.吻,道:“回家。”酒吧后面有條小巷,聽李叔說過有條小路能通陸公館,他便打算走路回去。他牽著條威風大狗,四方步邁得四平八穩,狹路相逢的人無不面色大變,抖著小腿肚給他讓路。大福邊走邊嗅,還不忘翹起后腿在路邊留下自己的氣息。忽然,不知道它嗅到了什么,低低嘯了一聲,瘋狗似的沖了出去。余浮猝不及防被它拉得一個趔趄,道:“喂,咋了?”大福充耳不聞,邊跑邊發出嗚嗚的聲音,他被它拖著狂奔,想不通遛狗的他怎么反而被狗溜了。兩條腿如何跑得過四條,何況還是賽犬出生,余浮跑得滿頭大汗直喘氣,正要叫它慢點,卻在拐過一個轉角后,看到一群人正圍著一個人拳打腳踢。“小赤佬,偷東西偷到老子頭上,給我打斷他的手。”大福狗從天降,狂叫著沖了過去,在余浮“誒誒誒誒”的聲音中,撲到最兇的那個人身上,將人撲到了地上。大福兇悍非常,兩條前爪按在那人胸前,張著血盆大口,哈喇子流了他滿臉,嚇得他叫都叫不出來,躺在地上直打嗝。同伙四散開,他打夠了嗝,好不容易喘出口氣,又驚又懼,嚎道:“站著干什么,快把狗拉開!”眾人看著那條大狗,想上前又不敢,一時間雞飛狗跳。“啊!它要咬我!”“這死狗,我一定要把它殺了吃了!”余浮看夠了戲,兩根手指放在嘴邊吹了個哨子,大福邀功般抬頭看他,那樣子就像是在說:“夸我夸我,我抓了只王八。”幾人這才發現余浮的存在,有個瘦高個兒頓時嚇得小臉慘白,顫顫巍巍地道:“陸…陸二少爺,這是您的狗嗎?勞您高抬貴手,讓這狗撤了吧。”余浮笑呵呵的:“好說好說。”旋即對著大福招了招手,老父親般疼愛的說:“過來,也不怕吃壞了肚子。”幾人的臉立馬綠了。看著他們落荒而逃,余浮看著地上的人,就是一個半大孩子,此時被打得頭破血流,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一手拉住狗,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伸出腳尖輕輕踢了踢:“喂,死了?”地上的少年突然睜開眼,眼中的陰郁讓他心里一跳,他穩住心神,嘖嘖兩聲,似諷非諷地道:“真慘。”少年不做聲,手腳并用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與他擦肩而過,連半個眼角都沒分給他。余浮看人走遠,這小子還挺酷,他喜歡。他摸了摸大福的頭,笑了聲,道:“狗砸,做得好!”他繼續往家里走,感覺自己似乎空蕩蕩的,一摸口袋,驚道:“我錢包呢!”想起剛才的少年,余浮癟癟嘴,委屈巴巴地道:“系統,這小孩子家家的怎么這么沒有禮貌,不感謝人家就算了,還偷人家的小錢錢,那可是人家賣身換來的啊!嗚嗚嗚嗚…”系統:“……”他之前在賭場視金錢如糞土的高尚品德被大福吃了?他凄凄慘慘的回到家,李叔還以為少爺是遭了什么禍事,胡子都緊張得一抖。“二少爺,你怎么了?”“沒事。”看他走路的腳步都有點虛浮,怎么看都不像沒事,李叔也不敢問,忽然想起剛才有人送來的東西,便道:“二少爺,剛有人給你送來了個東西,就放在桌子上。”余浮想起杜望亭說要給他些補償,眼睛頓時一亮,李叔被他突然煥發出的神采弄得一懵,就見他拿著桌子上那個巨大的禮盒走了。余浮回到房間里,把禮盒往床上一放,這盒子體積挺大,還有些沉,他嘿嘿笑了兩聲,姓杜的那廝動作真快,他才剛到家補償就到了,看這樣子東西還不少,真是太客氣了嘿嘿嘿。他也懶得找剪刀,現代時徒手拆快遞的本領練得爐火純青,三下兩下就把盒子上綁的絲帶擼下來了。他期待地搓手手,眼里放著綠光,然而十秒鐘后,房間里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罵聲:“杜望亭我cao.你大爺!”盒子里裝的都她媽是什么鬼?余浮一件件拎起來看,居然是各種款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