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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就彈回了對面的沙地上。全場靜默一秒后,所有人鼓掌叫好,連溫鶴也忍不住鼓起掌來。他的男朋友,真的很帥。溫鶴剛在心里夸完他男朋友,就開始想揍他男朋友了。輪到他發(fā)球了。溫鶴百臉懵逼,“我……不會發(fā)球。”“別怕,”邢文博說,“按著我跟你說的先試一試。”溫鶴硬著頭皮站到發(fā)球線外,所有人都看著他。溫鶴拋球,抬手一拍。砰——氣排球輕飄飄地劃出一道拋物線,在過網(wǎng)前就直指地面,不爭氣地落地了。溫鶴:“……”眾人:“……”“沒關系~再來一次~再用力一點就行了~”吉娃娃喊道。其他人也以眼神鼓勵他再來一次。溫鶴再發(fā)一球,沒過網(wǎng)。不止是邢文博,連蕭亮也過來一起教他了,給他講了各種細節(jié),溫鶴認真地聽著。第三個球還是沒過網(wǎng)。第四個球。砰——!“好球——”蕭亮一嗓子吼出來,然后球就在他眼前翩然而落了。依舊,沒過網(wǎng)。眾人:“……”蕭亮:“……”對不起,彩虹屁吹早了。溫鶴:“……”公開處刑也許會遲到,但不會缺席。他到底是為什么要遭這種罪?溫鶴很想說,你們放棄我吧,隨便找個路人來湊數(shù)都能打得比現(xiàn)在舒坦。但所有人都看著他,沒有流露半分不耐,等著他繼續(xù)發(fā)球。他們這是……要陪著他練到發(fā)好球為止嗎?溫鶴壓力山大,這會兒走是不能走了,只能接著剛。深呼吸一口氣,拋起第五個球。砰——!過網(wǎng)了!“過了!”“好球!”“厲害厲害!”“河神威武!”那一瞬間,整個球場歡聲雷動,拿了一分,不,贏了一場比賽都沒這么激動。邢文博回頭,笑出一口白牙,朝他豎了豎拇指。溫鶴有點怔愣。幸好……邢文博逼著他來了。好像,還挺好玩的。一場打下來,溫鶴也沒留意分怎么算的,反正他們莫名其妙地就贏了。蕭亮嚷嚷著輸了的請吃冰淇淋,溫小杭也跟著嚷嚷,她要加三個球的那種。夜凌過去給他們付賬,一群人拿了冰淇淋就跑,邢文博連溫鶴的份一起拿了,一手抓一個,落在最后,等所有人都走了,才對夜凌道:“夜凌姐,謝謝。”夜凌好笑地看他一眼,“一個冰淇淋而已,不用這么鄭重。”“不是,”邢文博不好意思地笑笑,“是那個……”“什么?”“就當時,你跟我說的那些話。”夜凌想了想,明白了。那時候起,喜歡的就不是“她”,而是“他”。確有過許多疑慮,學業(yè),前途,世俗的看法……不好說是不是夜凌那一番話改變了他的想法,或許他早就選定了方向,只是需要再有人推自己一把。“我也就是瞎說,人生不止我這一條路,可能那些沒有早戀好好學習的人現(xiàn)在都混得比我好呢,我那些話搞不好就是教壞小孩子。”“沒教壞我。”邢文博說。“你本來就壞?”“……”“夜凌姐,別這樣,我還小。”“行了,別跟我面前炫,”夜凌瞥他一眼,“年紀大了,受不得刺激。”“哪能啊,夜凌姐你看起來也就18歲,不能再多了。”夜凌笑開,“我明白為什么小河能被你追到了。”就他這副禍害人的皮囊,這嘴皮子,這不要臉的性格,往哪一放,桃花運都得爆表。“他也只能被我追到,其他人想都別想。”邢文博說。夜凌還在笑。“真的,夜凌姐,”邢文博認真道,“我從沒后悔過。謝謝。”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有人告訴他,別怕,大膽往前。王者不歸沒有去跟著搶冰淇淋,排球打完后,他遠遠望著溫鶴,見溫鶴獨自走開,悄悄跟上。溫鶴走著走著,回頭一看,王者不歸猝不及防地被他抓了個正著,僵在那里不知該走該留,溫鶴卻主動朝他走了過來。王者不歸立在原地,兩手抓著衣角。“喝果汁嗎?”溫鶴指了指一旁的小賣部,“我請你。”兩人各自捧著一杯西瓜汁,在小圓桌前坐下。王者不歸一直低著頭,默默吸果汁,不敢看溫鶴。溫鶴看著他,有幾分明了,有幾分心疼。這孩子和自己有點像,又不完全像。他的方向一直是明確的,只是習慣了安靜,或者說孤獨。但這孩子,感覺被什么束縛著,掙不脫。“我聽他們說,”溫鶴輕聲開口,“你每天都上線?”“嗯。”“不用上學么?”“我休學了。”溫鶴并不意外。“怎么了?”王者不歸不說話。溫鶴也就不再問。“我以后都不想上學了。”王者不歸突然又說。“那你想做什么?”“我想……”王者不歸猶豫了好一會兒,“打游戲。”“你是說,以游戲作為事業(yè)么?”溫鶴有點遲疑,不確定他能不能理解“事業(yè)”的意思。豈知王者不歸點頭,突然堅定地抬頭看溫鶴,“我想當電競選手。”溫鶴默然。王者不歸不說,游戲里確實看不出他是個初中生。溫鶴對游戲沒有太深入的研究,但和王者不歸一起下過幾次本,打過幾次群架,他看得出來,王者不歸的游戲技術在絕大部分人之上。但要當電競選手,僅僅在絕大部分人之上是不夠的。要成為那最頂尖的1%,甚至0.1%,0.01%。“你覺得,”王者不歸小心翼翼地問,“我可以嗎?”這一刻,溫鶴才感覺到一股泰山壓頂?shù)闹亓恳u來。“你……”溫鶴問,“還有什么喜歡的事情嗎?”“沒有。”王者不歸毫不猶豫,“我什么都做不好。”“但游戲我打得比誰都好。”王者不歸說這話時,那點抑制不住的驕傲總會從他的拘謹當中無意識地沖撞出來。溫鶴明白了。還有很多話王者不歸不愿意說,但溫鶴猜得到。他想起飛河歐盟第一次和一指軍團干架那天,王者不歸義無反顧地沖鋒陷陣,然后他把大家召集到公會基地,論功行賞。他只是很客觀地評價了大家的表現(xiàn),而王者不歸確實打得很好。溫鶴不知道這孩子具體經(jīng)歷過些什么,還在承受些什么。盡管他什么都不說,卻悄無聲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