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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穿成嬌弱美人后,我嫁人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3

分卷閱讀143

    了。

善安轉過身來,一副清雋的眉眼平靜無波,無處不彰顯著其人的一片梵心。

他呼了一聲佛號,才道:“敢問施主是何人,有何貴干?”

樊子嘉登時紅了雙眼:“阮郎,你不識得我了么?我是子嘉呀。”

善安予以了否定的答案:“貧僧出家前確實姓阮,但貧僧并不識得你,更非你的阮郎。”

淚水登地奪眶而出,樊子嘉一面抹著眼淚,一面哽咽道:“你就是我的阮郎,阮郎……”

他又要去抱善安,自是被善安躲過了。

善安復又道:“貧僧并非你的阮郎,你應當認錯人了罷?”

樊子嘉哭著道:“你就是我的阮郎,我怎會認錯人?”

善安悲憫地道:“施主,你當真是認錯人了,貧僧法名善安,乃是這丹谷寺的僧人,出家前不識情愛,出家后并未再下過這丹谷峰。”

樊子嘉撲過去,跪于地,并一把抱住了善安的雙足,哭泣不止:“阮郎,阮郎,你隨我回去罷,我很是思念你。”

善安低下身去,平視著樊子嘉淚眼婆娑的雙眸,嘆息著道:“貧僧當真不識得你,你莫要再為難貧僧了。”

云奏已被這一番糾纏吵醒了。

眼簾沉重,又闔了片晌,才睜了開來。

他磨蹭了一下葉長遙的后頸,而后道:“敢問善安師傅是何方人士?緣何要出家為僧?”

善安回道:“貧僧降生于這丹谷峰下的丹谷鎮,自識字起,便喜研讀佛經,五年前,貧僧來這丹谷寺參拜后,心有所感,遂下定決心要出家為僧。”

云奏令葉長遙放他下來,雙足甫落地,便行至樊子嘉面前問道:“樊公子,你當真確定眼前的這位善安師傅便是你的阮郎么?”

樊子嘉拼命地道:“他便是我的阮郎,我絕不會認錯。”

從應答瞧來,這善安除非是陰險狡詐,善于信口雌黃之徒,不然,未免掩飾得太好了些,讓人挑不出一處破綻。

樊子嘉智力有損,不知是否認錯了。

云奏思忖著,傳音與葉長遙:不若我們便在這丹谷寺借住幾日?

葉長遙別無法子,只得答應了。

云奏遂問那老僧道:“大師,可否容我們三人在貴寺借住幾日?”

老僧頷首,又向著善安道:“善安,勞你引三位施主去寮房。”

“阿彌陀佛。”善安見樊子嘉不肯松手,無奈至極,“施主,你且將手松開可好?”

“不松,你是我的阮郎,我一松手,你定會棄我而去。”樊子嘉淚流滿面,嗓子亦沙啞了。

“貧僧確非你的阮郎。”面對難纏的施主,善安索性一面撥弄佛珠,一面誦經。

云奏將絲帕遞予樊子嘉,樊子嘉不接。

他便也不強求,收回絲帕,回到了葉長遙身畔,并傳音道:這僧人五年前出家,俗名阮星淵,且樊公子既然認定他便是阮公子,他的形貌應當與阮公子相當,他若非阮公子,這巧合著實太多了些。

葉長遙卻并未與云奏一道分析如今的狀況,而是道:“你現下身體如何?可還覺得困倦?”

“我無事,亦不困倦。”云奏掃了眼樊子嘉,又聽得葉長遙傳音道:三處巧合的確太多了些,但阮公子為何要隱瞞自己的身份?他與樊公子原是一對互許終身的眷侶。可能性有三:其一,他當真并非阮公子;其二,他因故失去了記憶;其三,他出于某個原因無法與樊公子相認。

云奏提議道:善安既然自稱降生于丹谷鎮,我們不若下山去丹谷鎮打聽打聽。

但他們若是下了山去,樊子嘉該如何是好?

且云奏身體孱弱,不宜奔波。

故而,葉長遙傳音道:你便留在寺中,由我下山打聽罷。

云奏癟了癟嘴,堅持道:我要與你同去,樊公子便交予這善安照顧罷,左右我們現下無法讓樊公子離善安分毫。

“但你的身體……”葉長遙顧不得傳音,出言道,“你須得留在寺中。”

云奏毫不妥協,直直地瞪著葉長遙。

僵持片刻,葉長遙不得不妥協了:“好罷。”

云奏霎時眉開眼笑,而后對善安道:“善安師傅,我們欲要下山一趟,樊公子便勞煩你照顧了,落日前,我們定會趕回來。”

善安面上波瀾不驚,因在誦經,不可出聲,只是微微頷首。

云、葉倆人立刻下了山去,云奏本想自己下山,但在葉長遙的堅持下,仍是由葉長遙背下了山。

這丹谷鎮物產不豐,丹谷峰并非名山,景致爾爾,丹谷寺亦非古剎,敬香者僅丹谷鎮以及周遭鄉鎮的百姓,因而,這丹谷鎮并不繁華,人口自然不多,且少有外人定居。

丹谷寺在丹谷鎮人人皆知,倘若有甚么婚喪嫁娶之事,十人中有九人會上丹谷寺敬香。

丹谷寺的僧人極易打聽,加之善安樣貌過人,倆人一連問了三十人,每一人都識得善安,但奇的是無人知曉善安出身于丹谷鎮。

云奏偶爾見得有一孩童在賣川楝子,便買了兩只。

川楝子為苦瓜屬,表皮呈金黃色,亦生著與苦瓜一般凸起的顆粒,撥開后,里頭那被瓜瓤所包裹著的一顆顆紅色的籽便無處隱藏了。

他不緊不慢地吃著川楝子,而葉長遙則去了不遠處的一喚作阮家村的村子打聽。

善安俗名阮星淵,出身于阮家村的幾率較丹谷鎮其他地方高些。

然而,一盞茶后,出了阮家村的葉長遙卻朝著他搖了搖首。

又半個時辰后,倆人坐于一點心鋪子,云奏喝著一碗冰糖雪梨銀耳羹,而葉長遙則吃著云奏予他的川楝子。

云奏看著葉長遙吃川楝子,不由心生感慨:“當年我家院子里便栽了川楝子,我與表妹每日要看好幾遍,生恐這川楝子熟過頭了,表皮會裂開,里面的籽會掉出來。”

葉長遙將最后的一顆籽取出,送到了云奏唇邊,待云奏吃下瓜瓤,又吐出了籽后,才含笑道:“三郎,待你的道行恢復了,我們是居于觀翠山上,亦或是回我家?那觀翠山上可有院子?”

云奏故意忽視了葉長遙所言的前提,回復道:“觀翠山上并無院子,只有一洞府。”

葉長遙柔聲道:“你若想居于觀翠山上,我便為我們建一間有院子的小屋,你若想回我家去,院子便是現成的了,到時候,我們種上川楝子,我會日日夜夜看著,定不會讓它熟過頭。”

云奏不禁雙眼濕潤,凝視著葉長遙道:“再種些你喜愛之物罷。”

葉長遙抬指擦拭著云奏的眼尾,補充道:“再養幾只母雞,我天天熬雞湯予你。”

云奏失笑道:“照你的性子,若是養久了,怕是舍不得殺了熬雞湯。”

葉長遙飲了一口涼茶:“我從未養過甚么活物,但你應當是對的。”

云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