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書迷正在閱讀:嗨,你的棺材蓋飛了、因?yàn)樘乔蹙腿c(diǎn)了幸運(yùn)值、綁定系統(tǒng)后我被迫女裝、我獨(dú)醒、這個僵尸不太萌[星際]、白眼狼養(yǎng)成記、糟糠之妻、時空管理員被迫養(yǎng)崽、寶貝、琢玉
仍是隱約可見。足足一月后,那片肌膚才好透了。此時,距云奏受傷已過去將近五月了,從隆冬至初夏。但云奏的身體卻孱弱依舊,只是恢復(fù)到了受傷前的狀態(tài)而已。而下月便是六月了——六月至八月乃是孔雀的發(fā)情期。須得趕在六月前,抵達(dá)觀翠山。葉長遙這般想著,一日用過晚膳后,便對云奏道:“向東南六十里,有一千年古剎,我們明日便出發(fā)罷?!?/br>云奏正坐于桌案前,一手抱著嬰孩,一手搖著撥浪鼓。聞言,撥浪鼓當(dāng)即滯住了,他低下首去,瞧著這個已陪伴了他將近兩月的嬰孩,有些出神。這嬰孩長大了許多,被葉長遙買來的牛乳喂養(yǎng)著,更為白胖了,顯得很是討喜。他伸手撫著嬰孩柔軟的胎發(fā),道:“我明日熬米粥與你吃可好?”在那法陣內(nèi)之時,他曾哄嬰孩,若是其不再哭泣,待出去了,便熬米粥與其吃。這將近兩月中,由于他纏綿病榻,連吃食大抵都是由葉長遙喂的,更勿要說是去庖廚熬米粥了。而今分別在即,他定要為嬰孩熬上一碗米粥。葉長遙不知該說些甚么,遂默然不語。而那嬰孩似乎聽懂了云奏所言,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來,又一把抱住了云奏拿著撥浪鼓的手。云奏便又搖起了撥浪鼓,過了一會兒,他放下?lián)芾斯模D(zhuǎn)而哼起了兒歌。他隱隱約約記得母親是如何哄年幼的他入睡的,他甚至還能清晰地記得母親的音容笑貌。他的音色十分動人,不過由于從未哼過兒歌而荒腔走板。嬰孩倒并不覺得難聽,反而生了睡意。片刻后,云奏的兒歌終是有了他記憶中母親的曲調(diào)。他一面哼著,一面想起了諸多往事。他羨慕著能被母親重視的仲兄,羨慕著能被外祖母重視的表妹,但他是否對于母親與外祖母太過苛刻了?實(shí)際上,他們并沒有虧待他,但他卻對他們心生埋怨。葉長遙聽著云奏的兒歌,登時想起了師父曾哼過的兒歌,他記事早,兩歲便記事了。師父五音不全,一首兒歌哼得殺氣騰騰。他自然不覺得兒歌好聽,但他喜歡被人陪伴,故而,他每每聽到兒歌都不哭不鬧。師父誤以為自己極具音樂天賦,非但哼兒歌哄他睡覺,素日閑來無事,便要哼兒歌與他聽,還同好友炫耀,得到了好友的白眼后,依然毫無自覺,反是認(rèn)定好友缺少欣賞的能力。一直到他五歲了,師父才不再哼兒歌與他聽。師父已過世多年了,但一想起有關(guān)于師父的往事,仍舊歷歷在目。云奏將嬰孩哄得睡著了,又將其放入了葉長遙親手做的嬰兒床中,才繞到坐于自己對面的葉長遙背后,伸手圈住葉長遙的脖頸,附耳道:“在想甚么?”“在想師父。”葉長遙回過首去,為了便于接吻,他將云奏抱到自己腿上坐在,才纏綿地吻了上去。云奏喜歡與葉長遙接吻,一被抵上唇瓣,便松開了,一雙手更是難耐地在葉長遙背后抓撓著。葉長遙將云奏的唇齒嘗了又嘗,卻覺得不論怎樣都嘗不足夠。背后時輕時重的抓撓逼得他有那么一瞬間的斷片,回過神來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將云奏的腰帶扯去了。已是初夏,但猝不及防地失去了上身的大半遮掩還是令云奏忽覺涼意,他本能地更為貼近了葉長遙一些,竟又意識到自己心口的兩處已……葉長遙松開云奏,將云奏抱到床榻上躺著,才去安撫。舌頭稍稍被刺到了,用牙齒輕輕一咬,吐息紊亂的云奏便會發(fā)出了類似于哭泣一般的聲音。他將那兩處好生安撫了一番,才起身向小二哥要了熱水來。倆人依次沐浴過后,又相擁著躺在了床榻上。云奏難得沒甚么睡意,用指尖勾了葉長遙的一縷發(fā)絲玩耍。葉長遙任由云奏玩耍著,又忽聞云奏道:“你果真是天賦異稟,方才我很是舒服?!?/br>“能讓你舒服便好?!彼麖纳賰翰灰说脑挶局锌催^如何侍弄,但并未實(shí)踐過。看著云奏如含秋水的雙眼,他竟是鬼使神差地道:“我們做真夫夫那日,我定會讓你更舒服的?!?/br>葉長遙的神情不含些許欲念,而是滿面嚴(yán)肅,云奏先是驚愕,而后便笑了:“我希望那日快些到來?!?/br>他若不徹底痊愈,葉長遙是不會同他做真夫夫的,但要徹底痊愈談何容易?縱然到了觀翠山,得到了鳳凰羽……他抬指磨蹭著葉長遙的心口,情緒不由低落了下去。鳳凰羽須得有葉長遙的心頭血方能發(fā)揮功效,而要取心頭血,便須得先破開葉長遙的胸膛皮rou,再剖開心臟,何其痛苦,何其殘忍,他如何舍得?葉長遙幾近天人,如此做不會要了葉長遙的性命,卻會要了葉長遙大半的修為。在話本中,原身本來極是黏葉長遙,不能離葉長遙半刻,說盡了甜言蜜語,且日日纏著葉長遙與他云雨,但取了葉長遙的心頭血后,他馬上變了一副面孔,視葉長遙如草芥,瞧都不瞧垂死的葉長遙一眼,便揚(yáng)長而去了,留葉長遙一人在關(guān)翠山頂?shù)人?,幸而葉長遙命不該絕,在原地躺了足足兩日后,竟能起身了。下山后,葉長遙不再做懲jian除惡之事,為了早日復(fù)仇而醉心于修煉。五十一年后,葉長遙的修為終于恢復(fù)了。又一百年,原身被葉長遙打回了原形,連鳳凰羽都護(hù)不住。原身自視甚高,卻再也過不得橫行霸道的日子,為了不落入猛獸之口,時時刻刻疲于奔命。葉長遙被云奏磨蹭著心口,不禁亂了心弦,遂一把按住了云奏的指尖,道:“歇息罷。”“嗯,寐善?!边^了許久,云奏才睡了過去,可他卻陡然做了噩夢,噩夢中的葉長遙一身是血,捧著被剖開了的心臟,朝他笑道:“娘子,我心悅于你?!?/br>他被噩夢驚醒,瞪大了雙眼,于黑暗中,劇烈地喘息著。他側(cè)過首去,凝視著葉長遙,繼而將葉長遙擁得更緊了些,恨不得將自己整副身體都嵌入葉長遙的身體之中,與葉長遙融為一體。他闔上了雙眼,神志卻十分清醒,時近破曉,他才又生了睡意。用早膳之時,葉長遙見他眼下一片青黑,擔(dān)心地問道:“昨夜沒睡好么?”他避重就輕地道:“做了個噩夢,但我已經(jīng)忘記自己究竟夢見甚么了?!?/br>葉長遙抬起手來,覆于他執(zhí)著調(diào)羹的手上:“你倘若有心事,切勿隱瞞于我?!?/br>他并非擅長撒謊之人,葉長遙亦并非傻子,葉長遙當(dāng)然能瞧出他的異常,但葉長遙并不戳破,這便是葉長遙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