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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穿成嬌弱美人后,我嫁人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5

分卷閱讀75

    云奏不答反問:“你不喜歡招娣這個名字罷?”

少女毫不猶豫地道:“自然不喜歡。”

云奏肅然道:“我要你應允我三件事作為報答:其一,改了招娣這個名字,你的存在并不是為了任何人,而是為了你自己;其二,學會如何在這個世間活下去;其三,你以后倘若出嫁,定要擇一良婿,且若是生了女兒,定然不能虧待了她。”

眼前這公子提出來的三件事全數(shù)是在為自己著想,少女哪有不答應的道理,當即道:“我應下了,還請公子為我賜名。”

云奏思忖著道:“從今日起,你便喚作傲雪罷,縱然寒風刺骨,霜雪加身,我都相信你能傲然而立,無所畏懼。”

“多謝公子賜名。”傲雪謝過云奏,又跪下身來,求道,“公子能再借我些銀兩,好讓我將娘親葬下么?”

云奏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遞予傲雪:“你娘親此生不易,你且去買一口好棺材,再請些和尚尼姑來,將她好好超度了罷。”

傲雪接過銀票,一瞧,吃了一驚:“用不了這許多,我也還不起這許多。”

“你便先用著,多余的再還我罷。”云奏不予傲雪拒絕的機會,又道,“你同我們一道用早膳罷。”

三人用罷早膳,云奏便上樓歇息去了,而葉長遙則與傲雪一道頂著風雪去買棺材。

棺材材質(zhì)以檀香木為佳,楠木次之,尋常百姓用的一般都是杉木。

傲雪挑了一口杉木棺材,又請了兩個挑夫。

她娘親出身于距此地十多里的一個小鄉(xiāng)村,自小父母雙亡,想必應當愿意被葬在父母身邊罷。

她隨挑夫一道將母親葬下,又請了和尚來為母親超度。

葉長遙立于墓碑前,滿心哀傷,片刻后,他竟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云奏,他已有三個時辰不曾見到云奏了。

在挑夫?qū)D人的尸體放入棺材后,他曾上樓去見云奏,當時的云奏已睡著了。

現(xiàn)下的云奏是睡著,亦或是醒了?云奏可會想起他?

他耳中滿是肅穆的誦經(jīng)聲,他左側(cè)是跪于地上,哭泣不止的傲雪,他右側(cè)則是一個和尚,面容慈悲,手持佛珠。

他明白自己不該在死者面前,想些風花雪月之事,這實乃是對死者的不敬,但云奏卻在他腦中揮之不去——云奏的體溫,云奏的觸感,云奏被他親吻時的神態(tài)……

又兩個時辰,超度完畢,和尚告辭離開,墓前僅余下他與傲雪。

夜幕早已降下,因為身于墳場當中的緣故,周遭俱是墓碑,一入夜,鬼氣森森,令人膽寒。

但傲雪卻依舊跪著,面上無一絲恐懼。

葉長遙急著回去見云奏,可他如何能催促方才失恃的少女?只得耐著性子等著。

又過了一刻鐘,傲雪終是起身了。

他嘆息一聲:“你且先將身上的積雪拍去罷。”

傲雪依言而行,又聽得葉長遙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白日,她亦被問了“你今后有何打算”,她并未作答,不是不想答,而是不知該如何作答。

她想念書,但她已是天涯孤獨人,無人會供她念書;她想做工,但有誰人會聘用她?

葉長遙見傲雪滿面茫然,遂道:“先回客棧去罷,勿要凍著了。”

傲雪的腳程并不快,由于男女授受不親,葉長遙不便背她回去,倆人費了兩個半時辰,才回到客棧。

他讓小二哥為傲雪安排好了房間,便去見云奏了。

一打開房門,云奏登時映入了他眼中,云奏正坐于床榻邊,發(fā)絲凌亂,衣衫不整,一身的慵懶。

云奏聽得動靜,當即循聲望去,見是葉長遙,立刻從床榻上下來了,奔跑著撲到了葉長遙懷中。

這一日無葉長遙相伴,他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以致于頭腦有些昏沉。

一感知到葉長遙抱住他的力度,他舒適地打了個哈欠,才問葉長遙:“如何了?”

葉長遙將斗笠摘下后5,才答道:“尸體已葬下了,亦超度過了。”

“那便好。”云奏踮起腳尖來,吻了吻葉長遙,“你終于回來了。”

“我回來了。”葉長遙一手撫上云奏的側(cè)腰,一手挑起云奏的下頜,不允許云奏的唇齒離開。

云奏很是喜歡被葉長遙親吻,即刻松開了唇齒,任憑葉長遙索取。

吻著吻著,葉長遙的左手情不自禁地自云奏的側(cè)腰蜿蜒而下,越過一團柔軟,觸及了一道窄縫。

云奏不覺緊張起來,卻又努力地放松了身體。

這個吻結(jié)束后,他望住了葉長遙,氣息不穩(wěn)地道:“無妨,你想對我做甚么都可以。”

葉長遙后退一步,搖首道:“不行,你的身體尚未痊愈。”

云奏無奈地道:“既然如此,你何以這般撩撥于我?”

“我亦不知我為何會這么做,簡直與急色的登徒子無異。”葉長遙自責不已,卻突地被云奏點上了唇瓣。

云奏一面以指尖磨蹭著葉長遙的唇瓣,一面認真地道:“我喜歡急色的登徒子,只要這個急色的登徒子是你。”

葉長遙怔了怔,口拙難言,又被云奏抱住了。

云奏伏于他懷中,仰起首來,委屈巴巴地道:“我甚是想念你,你回來得太晚了些。”

原來云奏與自己一樣么?

“抱歉。”葉長遙揉了揉云奏的發(fā)頂,“我亦甚是想念你。”

言罷,他將懼寒的云奏抱到床榻上躺下,才關切道:“你有乖乖喝藥么?”

——臨出門前,他委托了小二哥幫忙為云奏煎藥。

云奏自豪地道:“我不但乖乖喝了藥,還把蜜餞都吃光了。”

葉長遙失笑道:“我明日再買些蜜餞予你罷。”

“嗯。”云奏又問道,“你可用過午膳、晚膳了?”

“用過了。”葉長遙低下首去,在云奏眉心印下一個吻,才道,“我為你換藥罷。”

云奏頷首,任由葉長遙褪下了他的上衣。

細布被撤下后,猙獰的傷口旋即暴露了出來,雖然不再淌血了,但卻并未長出一點新rou來。

八日過去了,云奏這傷口幾乎一如八日前。

葉長遙心疼難當,重新為云奏上了藥,又包扎妥當了。

云奏見葉長遙沉默不語,反過來安慰道:“我定會很快好起來的。”

這安慰實在是蒼白無力,但葉長遙還是勉強扯了扯唇角。

云奏見狀,換了話茬,狹促地笑道:“今晨,你可是呷醋了?”

葉長遙疑惑地道:“我只是覺得心中不快,這便是呷醋么?”

云奏肯定地道:“這便是呷醋。”

葉長遙回味著當時的滋味,良久才道:“原來如此。”

他又去瞧云奏的左掌,這左掌上的傷處竟是與心口的傷處一般,并不見好。

云奏不愿見到葉長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