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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穿成嬌弱美人后,我嫁人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6

分卷閱讀56

    你盡管去追,屆時師父幫你去提親。”

他沉思著道:“所以,一個男子能吻另一個男子,亦能與另一個男子成親么?”

“傻孩子。”師父嚴肅地道,“情之一字從來不由自己,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又有何妨?”

后來,師父便同他講了“斷袖”一詞的由來。

再后來,他嘗到了斷袖的滋味,始料未及。

此刻,他端詳著云奏,卻道:“待到了觀翠山,我們便和離罷。”

和離……

云奏從一開始便打算到了觀翠山,便割下一塊孔雀rou來予葉長遙,助葉長遙羽化登仙,并與葉長遙和離,但這兩個字自葉長遙口中吐出來,卻讓云奏渾身發疼。

半晌,他才故作雀躍地回道:“好。”

下一瞬,他看見葉長遙仿若完成了一個重大的心愿般,安心地闔上了雙眼,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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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旅游回來啦,從今天起恢復日更

定風波·其十二

葉長遙到底是修仙者,實力不俗,將養了兩日便能起身了,又過三日,被內息震斷的筋脈已好了一些。

他當時過于焦急了,才會不慎震斷筋脈,他素來從容,如此驚慌失措是從未有過的。

又五日,他已恢復如初,但云奏卻依然是那副蒼白模樣。

云奏并未再喚他為葉長遙,而總是喚他為葉公子,此前,云奏亦喚他為葉公子,但不曾這般生疏過。

生疏得如同他們僅僅是只知曉對方名諱的陌生人。

一早起身,云奏照舊為葉長遙去熬了湯藥,又端了來。

行至葉長遙房門前,他叩了叩門,直至得到葉長遙的應允,他才推門而入。

而后,他便將藥碗遞予了葉長遙,自己則立于一旁,靜待著葉長遙將湯藥收入腹中。

他偏過首去,望著窗外,窗外甚么都沒有,但他卻分外專注。

葉長遙飲罷湯藥,陡地想起來,云奏已有兩日不曾對他說過一個字了,忍不住低聲道:“云公子……”

但他終究不知該說些甚么,無法再往下說。

云奏聞聲,勾唇笑道:“你有事要對我說么?”

云奏在笑,但眼底卻是一片空茫,里頭甚么都沒有,以致于連吐出來的話語都空茫了起來。

葉長遙語塞,良久,才尋了個話茬:“你這幾日睡得可好?”

云奏簡略地答道:“尚可。”

他將藥碗收起,正要出去,卻在半途,回過了首來:“你的身體已大好了,這是最后的一碗湯藥,若你同意,我們明日便啟程罷,啟程去觀翠山。”

葉長遙忽覺云奏好似在同他鬧脾氣,但無論是云奏的神情,亦或是云奏的語調卻透出一股子古井無波之感。

“好,明日我們便啟程。”葉長遙答罷,又見云奏出了門去。

啟程前,他去拜見了豐將軍,豐將軍一面翻閱著古籍,一面輕呷著一盞竹葉青。

見得他來,豐將軍笑道:“葉公子是要啟程了么?”

他頷首道:“愿將軍一切安好。”

豐將軍放下茶盞,近乎于無聲地道:“沒甚么好的。”

便在這一刻,他發現豐將軍有些不妥。

他望住豐將軍,不敢置信地道:“難不成你并非豐將軍,而是……”

“他對我道他當時并不是為了馳援汝臨城而執意離開的,卻是因為當時的局勢讓他覺得懼怕,他不愿赴死,這才借了汝臨城的名頭。攻打汝臨城的蠻夷遠非精銳,讓他覺得安全。他又道他對我不起,致我慘死,又受了諸多折磨。為了補償我,便將這副rou身讓予我了。”豐將軍——付將軍嘆息道,“可他不曾問過我要或不要。”

葉長遙心中一震,豐將軍此舉將自身從愧疚當中解脫了出來,但若是讓付將軍做選擇,付將軍定然不會同意罷?

但事已至此,無可更改。

至少而今的付將軍有了足夠的時間去彌補妻兒。

他告別了付將軍,堪堪踏出豐將軍府,便瞧見了云奏。

云奏面無表情,身著霜白色的衣衫,整個人好似結在飛檐上的白霜一般。

天氣漸涼,除了白霜,飛檐下還綴著冰棱,末端尖銳無比。

葉長遙瞧著云奏,心臟直如被那冰棱戳刺著一般。

云奏不言不語,坐上了馬車去。

葉長遙坐上了轅座,但并未驅使馬兒向前,而是傳音將方才之事說與云奏聽。

云奏沒有作聲,僅在經過豐將軍生祠之時,道:“他們倘若知曉豐將軍已死,不知該如何傷心?”

馬車行了一日,沒曾想,竟是沒找到一處可落腳的村落。

及至月上中天,周圍仍是滿眼的荒草。

道路顛簸,葉長遙清楚云奏是無法在顛簸中入眠的,便停了馬車。

馬車停下許久,云奏都沒有動靜。

葉長遙一急,掀開馬車簾子一瞧,卻見云奏含笑著問道:“怎么了?”

自從他與云奏約定到了觀翠山便和離后,云奏不是面無表情,便是對他笑,但笑容一概浮于表面,不用費半分功夫,便能變回面無表情的模樣。

是因為云奏已不愿意應付他了么?

“餓了么?我去打只野兔來罷。”眼前的云奏的笑容使得他連言語都艱澀起來,一字一字仿若是強行拼湊在一處的。

“我不餓。”云奏看了眼天色,將準備好的棉被在馬車內鋪開,才對葉長遙道,“夜深了,一道上馬車睡罷,待天明了再趕路。”

葉長遙矢口拒絕:“不必了。”

“隨你。”云奏當著葉長遙的面將自己剝得僅余褻衣褻褲,而后便扯過棉被,闔上了雙眼。

葉長遙放下車簾子,忽聞云奏道:“明日怕是要下雪了。”

他以為云奏還要再說些甚么,但云奏卻是發出了均勻的吐息聲。

云奏欺騙了葉長遙,他根本沒有睡著,他生怕葉長遙聽見他的動靜,在馬車內一動不動,宛若一具陳年干尸。

可他為甚么要欺騙葉長遙,又為什么要害怕被葉長遙聽見動靜?

他根本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他只知葉長遙要與他和離。

這本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事,他卻覺得一身的筋骨被人一根一根地抽出,又一根一根地放回了原位,血rou模糊。

裝干尸久了,渾身上下的皮rou全數僵硬難當,他索性坐起了身來,繼而掀開了一點車簾子,去窺葉長遙。

葉長遙戴著斗笠,于荒草中打坐,惹了一身的露水。

看了一會兒,他心頭泛起一陣苦味,正要躺下身去,卻見一片一片的雪花從昏暗至極的空中洋洋灑灑地墜落下來。

一下子便將人間覆上了一層銀白。

葉長遙大病初愈,凍不得,但他又怕自己打攪了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