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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遙是為了他才走得這樣慢的罷?他撫著起伏不定的心口,粗粗地喘著氣,待葉長遙到了身側(cè),才去看被關(guān)在籠中的母雞。點(diǎn)絳唇·其五因外祖母曾養(yǎng)過雞,他自是知曉該如何挑選老母雞。他將所有的母雞一一掃了一眼,方才指著其中一只母雞道:“便這只罷。”這云奏雙手細(xì)嫩,好似一碰便會碎了去,全然不像是會洗手做湯羹的一雙手。但為何他卻能挑出其中最好的一只老母雞?難不成是巧合么?葉長遙心生疑惑,發(fā)問道:“你為何要選這只老母雞?”云奏理所當(dāng)然地道:“因?yàn)檫@只老母雞羽毛厚實(shí)、光滑,雞冠大且紅潤,并且雙爪粗糙。”卻原來并非巧合,葉長遙怔了怔,才對攤販道:“便這只罷。”他又將銅錢予了那攤販,才對攤販道:“勞煩你將這老母雞殺了罷,我們待會兒再過來取。”話音尚未落地,他已然背過身去,并且走出了數(shù)步。云奏跟上了葉長遙,又聽得葉長遙低語道:“云公子,我實(shí)乃是最為偽善之人。”“見其生而不忍見其死乃是人之常情。”恰是云奏言罷之時(shí),攤販將老母雞從籠中抓了出來,那老母雞撲騰不休,叫得凄慘。云奏仰起首來,望著葉長遙,繼而換了話茬:“你可聞見桂花香了?我們?nèi)ベI桂花糕吃罷。”葉長遙頷了頷首,便同云奏一道往前去了。那點(diǎn)心鋪?zhàn)拥纳獠徊睿瑐z人等候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方才買到桂花糕。云奏將那油紙包捧在掌心,聞了又聞,引得葉長遙笑道:“你若是想吃便拆了吃罷。”云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將那油紙包拆了開來,又拈起一塊桂花糕吃了。桂花糕于云奏而言算不得稀罕物,每每金桂飄香的時(shí)節(jié),外祖母皆會親手做予他吃。但外祖母已然過世了,旁人做的桂花糕縱使再香甜,都不是外祖母親手做的。不過勉強(qiáng)還是能嘗出幾分外祖母所做的桂花糕的滋味的。他不禁雙眼發(fā)紅,將手中的桂花糕吃罷,又一連吃了三塊桂花糕。“有這般難吃么?”葉長遙見云奏似有哭意,伸手取了一塊吃了,才道,“我倒是覺得并不難吃。”這葉長遙是個(gè)傻子么?即使這桂花糕再難吃,亦不會使他雙眼發(fā)紅,且若是桂花糕當(dāng)真難吃,他又何必連吃三塊?他正腹誹著,手中的那油紙包已被葉長遙搶了去,他又聽得葉長遙壓低了嗓子道:“你倘若有甚么傷心事可說與我聽。”這葉長遙原來不是個(gè)傻子。他不由笑了笑:“多謝你。”葉長遙見云奏不愿說,并不勉強(qiáng),而是問道:“我們?nèi)ベI些當(dāng)歸、紅棗、枸杞罷。”他們正要往藥鋪去,迎面卻來了一駕馬車,這馬車又突然被攔住了。攔住馬車之人乃是縣太爺?shù)莫?dú)子——俞陽,這俞陽相貌堂堂,二十出頭的年紀(jì),尚未婚配,據(jù)聞俞陽對林家的小姐情根深種。想來馬車內(nèi)的便是林小姐了。須臾,馬車的簾子被掀了開來,掀開簾子的手竟?jié)M是皺紋。俞陽本以為能一睹林小姐的芳容,未曾想,坐在林家馬車內(nèi)的并非是林小姐,而是林夫人。林夫人憔悴的臉從簾子后頭露了出來,隨即無奈地道:“小女并不在馬車內(nèi),俞公子勿要擋著馬車了可好?我急著去祭拜亡夫。”——林老爺是在一月又二十日前過世的,其人向來無病無痛,未料竟是患了急癥,溘然長往了。林夫人去祭拜林老爺,為何林小姐不一道去?俞陽心中生疑,欲要發(fā)問,一對上林夫人悲傷的眼神卻問不出口了。“請夫人節(jié)哀。”他退到一旁,瞧了那馬車良久,待再也瞧不見了,才發(fā)現(xiàn)了不遠(yuǎn)處的葉長遙。由于葉長遙偶爾會幫自己的父親破案,俞陽與葉長遙曾有過數(shù)面之緣。俞陽行至葉長遙面前,本想問問案子查得如何了,乍然見得葉長遙身畔有一病美人,忍不住打趣道:“葉公子,我曾聽聞你前幾日置辦了些成親要用的物什,不知我何時(shí)能喝上你的喜酒?”葉長遙不善交際,又無親無故,因而昨日并未邀請賓客。面對自來熟的俞陽,他坦誠地道:“俞公子,我已于昨日成親,這便是我娘子。”俞陽吃了一驚,再去看葉長遙的娘子,竟然發(fā)覺這病美人并非女子,怪不得做男子打扮,只因他適才全數(sh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病美人的容貌上了才未發(fā)覺。這葉長遙原來是斷袖么?不過他對此并無偏見,先是恭喜了新人,又道:“你家娘子瞧來體弱,你這做夫君的定要照顧好他。”葉長遙嚴(yán)肅地道:“我自會照顧好他。”俞陽又笑道:“你欠我的喜酒何時(shí)還?”葉長遙答道:“待此案了結(jié)了再還罷。”“還望不要再出現(xiàn)受害者了。”俞陽嘆了一口氣,“假若有甚么我能幫上忙的,你大可直言。”葉長遙搖首道:“俞公子還是快些回府溫習(xí)功課罷,再過些時(shí)日便是春闈了。”“待我買了燒雞便回去。”俞陽沖著葉氏夫夫揮了揮手,而后便徑直往燒雞攤子去了。葉長遙與云奏去買了當(dāng)歸、紅棗、枸杞,又去提了已殺好的老母雞,才回了家去。一進(jìn)門,云奏便猛然咳嗽了幾聲,又靠在了墻上,吃力地吐息著。葉長遙手足無措地道:“我扶你進(jìn)去歇息可好?”云奏蒼白著臉道:“勞煩你了。”葉長遙還以為云奏不愿被他碰觸,料定自己會被拒絕,聞言,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他扶著云奏回新房躺下后,又關(guān)切地道:“你的身體便沒有法子可醫(yī)治么?”醫(yī)治的法子僅有一個(gè),但這個(gè)法子云奏并不打算用。因而,他苦笑著撒謊道:“我這病乃是我走火入魔所致,并沒有甚么法子可醫(yī)治。”“那你且好生歇息罷,待老母雞燉好了,我再端來予你。”葉長遙出了門去,后又小心地將門闔上了。周遭仍是漫天漫地的大紅,但在這大紅的包圍中,不知為何云奏卻覺得極為安心。他在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直到聽得葉長遙喚他,方才轉(zhuǎn)醒。葉長遙端著熱氣騰騰雞湯,見云奏睜開雙眼,趕忙問道:“你可還好?”“不妨事。”云奏坐起身來,從葉長遙手中接過雞湯,舀了一勺,吹涼了些,方才送入口中,雞湯鮮美,咽下后,他又隨口道,“不知俞公子的心上人生得是何模樣?”“我不曾見過那林小姐,但林小姐既然能將俞公子迷得神魂顛倒,想來容貌不俗。”葉長遙認(rèn)真地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