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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荊牧燙紅的指尖上,神色專注透漏著隱忍的心疼。那神色透過眼前的鏡面,全部落在了荊牧的眼里。不過是被開水燙到了指尖而已,這算什么傷什么痛?荊牧其實沒有多大的感覺,若是放在平時他一個人的時候,哪怕是被美工刀劃出了口子,他也不過就是按部就班地消毒止血而已。不會覺得痛,只會因為耽擱了時間而感到麻煩而已。可當(dāng)有一個人痛你所痛,傷你所傷,比你自己還把你身上那點微不足道的難受放在心上時——再麻木的人也會像寒冰落在陽光里,不知不覺就融化開了。陸有時抬眸,兩人的目光在鏡面中相撞,他看見荊牧正皺著眉,“疼嗎?是不是很疼?手指還紅著——燙傷最難熬了,家里有常備藥嗎?要不我還是去買管藥膏回來。”疼……真的疼。十指連心,荊牧居然會因為被開水燙到,而疼得難以自已。還好,那鏡子里的人,并沒有因為這點小小的燙傷紅掉眼眶。“不疼,”荊牧終于抽回了手,他用紙巾擦干指尖的水珠說,“再過會兒就好了,出來吧。”他說完,率先從洗手間里出去了。陸有時的手還是濕漉漉的,他幾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在心里對自己說道——不能心急,千萬不能心急。沒過多久門鈴響了,陸有時以他優(yōu)秀的反應(yīng)速度率先站起來去開了門,門口站著一個小姑娘,以陸有時的身高,他低下頭只能看見一個潔白的發(fā)旋。方久久仰起頭,有些費勁兒地望著陸有時,然后她干脆往后退了一步,脖子終于不用仰得那樣高了。“你好,請問這里是陳橙的家嗎?我是她朋友,聽說她今天出院所以過來探望她。”“噢,請進(jìn)請進(jìn)。”陸有時從里面喊了一聲,“橙橙你的朋友來看你了。”橙子從房間里出來,看見方久久馬上喜笑顏開,“久久!”荊牧給兩個小姑娘拿了一些小餅干,又給久久倒了杯飲料,讓她們兩進(jìn)房間里聊天。橙橙還賊兮兮地把門給帶上了。客廳里只剩下了荊牧和陸有時兩個人,一時間安靜得有幾分難以言喻的尷尬。不過陸有時并不覺得尷尬,他也不怕尷尬。陽臺上的烘干機(jī)轉(zhuǎn)完了圈圈,發(fā)出工作結(jié)束的嘀嘀聲。陸有時把衣服拿出來,放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他說:“我特別喜歡烘干機(jī)弄干的衣服,小時候咱們家不是也用烘干機(jī)嗎?我每次在咱媽邊上幫她疊衣服的時候,都特別想躺進(jìn)衣服里滾上兩圈。”“不過那時候膽子小,一直也就只是心里想想沒敢付諸實踐。”荊牧正疊著浴巾,柔軟的布料上還帶著柔和的溫度,確實讓人想撲進(jìn)去蹭一蹭。他聽陸有時說起以前的事情,竟然也隱瞞地升起了一些懷念的心思。“你現(xiàn)在也滾不了了。”他說著看了看陸有時那人高馬大的塊頭,居然也勾起了嘴角。陸有時委屈地癟癟嘴,“這都是牛奶的鍋,我也沒想過自己會長這么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成年以后身體張開了人會顯得更加結(jié)實,荊牧總覺得陸有時比高中那會兒還要高了一些。他記得陸有時高三畢業(yè)的時候已經(jīng)192了,現(xiàn)在怕不是195都不止。“挺好的。”他說。房間里,陳橙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只玻璃瓶子,里頭有無數(shù)黑褐色菜籽兒一樣的東西。“這就是我想請你幫的忙。”方久久接過那只小玻璃瓶,她仔細(xì)打量了一下里頭的東西,“這是油菜還是什么的種子嗎?你是想讓我?guī)湍惴N?”橙橙搖搖頭,她從自己書桌下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只紙盒,在里面鋪了一下兒緩沖用的藍(lán)色紙屑,把那只小瓶子放進(jìn)去以后,還從自己的書里拿出了一封夾在里頭的信,一并放了進(jìn)去。小心包好之后,她把盒子裝進(jìn)了紙袋里。最后她給了方久久一張便簽紙,久久接過來掃了一眼,當(dāng)即明白了。“嗯。”她結(jié)果紙袋放進(jìn)了自己的書包里,“放心交給我吧。”“嘿嘿,我就知道你是最靠得住的了。”久久一挑眉,一本正經(jīng)道:“那還是必須的。話說回來,你后天就走嗎?”“嗯,是啊,我哥說后天天氣好。”“我那天得去學(xué)校報道,然后馬上就要軍訓(xùn),估計沒有半個月也出不來學(xué)校。臨縣遠(yuǎn)不遠(yuǎn)?等軍訓(xùn)結(jié)束了,我周末去看你吧。”久久說。橙橙想了想說:“開車過去大概兩個小時。不過坐大巴的話到了車站還得轉(zhuǎn)公交,地方不太好找的,你還是別一個人過來了,路上不安全。”久久點點頭,“嗯,那就到時候再說吧。”荊牧留了久久一起吃晚飯,晚飯之后陸有時主動告辭,順便把小姑娘一并送回了家。第95章太陽那天下午,陸有時準(zhǔn)備睡個午覺,剛剛在客廳的飄窗上躺下,就被叮鈴當(dāng)啷響起來的手機(jī)給吵地一個激靈。他翻身坐起來,按下了接聽鍵。那邊是中氣十足的,來自老爸的關(guān)愛,“陸有時,你哪兒去了你,這么長時間都沒來公司。小何說你最近都是遠(yuǎn)程辦公,部門會議都用視頻代替了。”“有你這么做總經(jīng)理的嗎?”這是興師問罪來了。陸有時揉揉眉心,看了眼在廊檐下和橙子一起看書的荊牧,拿著手機(jī)去了僻靜的地方。“老陸,聲音不要那么大,你血壓又不低,大吼大叫容易腦溢血的。”陸成疆聽了他這嘴上沒把門的話,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有你這么咒你爹的嗎?”“我是關(guān)心你啊老陸。”“別跟我扯皮,說正經(jīng)的,你哪兒去了?”陸成疆把話題扯了回去。陸有時就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在解決終生大事呢爸,正在緊要關(guān)頭。”“解決終生大事?”陸成疆愣了一會,然后反應(yīng)過來,“你要去追人,爸是不反對你,可你不能連班也不上了,這不是本末倒置嗎?”“老爸,我都單身多少年了,現(xiàn)在對象才是‘本’啊。再說了,您那公司制度那么完善,我少去幾天不會有什么問題的,何霽幫我盯著呢,有什么事情也都及時向我匯報的,您別擔(dān)心。”陸成疆:“何霽是你的秘書,你看看你把人家小姑娘使喚的,拉磨的驢都不至于每天吭哧吭哧地拼死拼活。”“您說的有道理,那等過年了我給她年終獎再翻一倍。”陸成疆心說這哪兒是錢的問題,看來他兒子是鐵了心不回公司了,他無奈嘆氣,“你那心上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會讓你班也不上去追他?你別不是讓人給騙了,凡事長點心眼。”“我的親爹,”陸有時敲了敲面前黑色鐵藝的欄桿,“您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