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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哥,我太困了,再回去睡一小會兒再去學校,不然我怕待會兒考試中途睡著了。”“也行,但你別睡過頭了。”陸有時晃了晃手機,“沒事,我定鬧鈴了。”兩天時間,語數英加上文綜考下來,大家都脫了一層皮,但是一想到從明天開始就是國慶長假,一幫人還是十分歡欣鼓舞的,哪怕高三的長假并沒有那么長。“陸哥,大佬,一起去吃飯嗎?西街那邊新開了一家燒烤,聽說rou特別好吃!”考完試他們一回到自己教室,王哲就來招呼他們去聚餐了。荊牧不太能吃燒烤,正想著要拒絕,陸有時倒是先開了口,“今天就不了,考完試挺累的,我和我哥就先回去了,下次再聚。”王哲橫豎沒看出他陸哥哪里累,還試圖挽留一下,被孫路寧攔住了,“那行陸哥,假期回來再見。”“今天早上還說睡眠不足,最近怎么了很累嗎?”荊牧和陸有時一邊往外走一邊說,“車給我吧,我載你回家。”陸有時捏著車把沒放手,“沒事兒,騎個自行車也費不了多少力氣。”吃完晚飯以后,荊牧先去了浴室洗澡,陸有時鉆回自己房間不知道在搗鼓些什么,荊牧出來以后就叫他去洗澡:“小時,我熱水還開著,你去洗吧。換下來的衣服放進洗衣機就行,明天再洗。”“哦,好的,馬上就去了。”陸有時在他桌前不知道收拾了什么東西,看起來一陣兵荒馬亂,“對了哥,你要用電腦嗎?”“嗯?”他確實想進郵箱看看有什么必須得回復的郵件,“對,是想用一下。”“那你坐這兒吧,我洗澡去了。”荊牧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弟的背影,這人剛剛收拾起來的是筆記本嗎?月考都結束了,還看什么筆記,難道是想起哪里寫的不對來對答案了嗎,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但也不至于這么慌慌張張的吧,荊牧心想,難道是自己對他的成績要求太嚴格,小孩兒壓力太大了嗎?等他進了陸有時的房間,忽然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樣了,于是下意識地將這不大的房間環顧了一圈。嗯,換被套了?好像不止被套,連床單枕巾都換成干凈的了。他什么時候弄的?荊牧記得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原來那一套寢具。等他坐到電腦前,他就發現陸有時不僅換了寢具,好像還把這房間徹底打掃了一邊。電腦桌上一塵不染,這孩子怕不是把屏幕也給擦了一邊。床頭柜上放著新鮮的花,荊牧走進看了一眼,這花他好像認識,應該是茉莉。可他記得前幾天送來的花里應該沒有這個才對,話說回來浴室里的花好像也換了。他弟弟原來這么細節控的嗎?然后荊牧后知后覺地在空氣中嗅到了一些香甜的氣息——總不至于是空氣清新劑吧,應該是香水,陸有時什么時候這么精致生活了?額,可轉念一想,不管是兄弟還是對象,他好像也沒什么可置喙的,愛干凈總比邋里邋遢來得好。于是難得心大如斗的荊牧同學就安安心心地檢查他的郵箱去了。陸有時吹干頭發回房間的時候,他哥剛剛編輯好回信發出去,準備回自己房間休息。“哥,你等等。”“怎么了?”“我之前買了這個,說是可以舒緩神經,緩解疲勞的,你讓我試試有沒有用。”陸有時拿了個小瓶子在荊牧面前晃了晃。“精油?”“這個是精油燈里用的,”陸有時搗鼓了一陣,往那盞橢圓形的純白小燈里倒了兩滴精油,然后按下了開關,數秒之后白色的霧氣緩緩溢出,帶著和緩的香氣,“還有這個,這個是按摩用的。”陸有時拿著另一瓶往自己手上滴了幾滴,在掌心間揉開之后,用手背正了正荊牧的肩膀,“哥你坐好,我幫你按摩一下。”這個味道荊牧并不討厭,于是閉上眼享受起他弟弟力道適中的按摩,“前幾天你搶著收的快遞就是這個?”按在荊牧太陽xue旁的手微妙地頓了一瞬,陸有時咳嗽了一下,“嗯,對。”“怎么突然想起來買這些東西?”“就是看你這多時間太累了,那天刷微博正好刷到了這個推薦,就順手買了想看看它是不是真的有效。也想讓你考完試了,能放松放松嘛。”“……”氣氛在不輕不重的按摩中緩緩靜謐了下來,只有淡淡的香味——不對,是復雜的香味在空氣中擴散。陸有時用的這兩種精油居然不是一個味道的,還不止這些,加上原先陸有時噴在屋子里的香水……這小子怎么洗完澡睡覺也在身上噴香水?他什么時候買了這么多香水,身上噴的和屋里噴的居然也不是一個味兒。荊牧嘆了口氣,心說指望著精油放松基本是天方夜譚了,不過陸有時按的確實舒服。“陸小時。”“嗯?”“說實話,你最近犯什么事兒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趕緊老實交代。”陸有時差點手一抖,趕緊穩住八風不動地說:“沒有,我沒犯事兒。哥你怎么突然這樣懷疑我,太傷人心了。”荊牧睜開了一條眼睛縫兒看他,心說我是有理有據地在懷疑你好嗎?“那你這兩天這么殷勤做什么?”陸有時自省了一下,這話似乎真的無法反駁,于是他半蹲下來和他哥視線平齊。“哥,你是不是忘記什么了?”“忘記?沒有啊。”果然不會記得,陸小時雖然有那么一丟丟傷心,不過沒事,這樣才能順利執行計劃。“你果然不記得了。”大個兒小孩兒語氣委委屈屈。于是荊牧非常努力地仔細回想了一下,“額,你給個提示?”“昨天是什么日子?”昨天?荊牧:“月考的第一天,九月的倒數第二天?大個兒小孩兒徹底蔫兒了,“哥。”“我生日!”這人生日分明還有大半個月才對。荊牧剛想開口反駁,馬上反應過來了,這小子說的是農歷生日。“怎么突然要過農歷生日了,你去年過的不還是公歷嗎?”“去年那不是因為我才剛轉學過來嗎,兵荒馬亂的既沒心思也沒人給我過生日啊。咱可是華夏民族炎黃子孫,當然得過農歷生日。”他頓了頓,“而且,這可是我十八周歲的生日,過完了我就是成年人了。”話說得也沒錯。荊牧想起來今年自己過生日的時候,這個人可是鉚足了心思好好布置了一番,雖然說審美難予置評,但情意不可忽視。自己這樣毫無表示地給忘了確實說不過去,而且說起來,這還是他們在一起之后過的第一個生日。想一想,荊牧就感受到了自己的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