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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和頂流營業(yè)后我爆紅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6

分卷閱讀206

    行尸走rou的人完全不一樣。

這個人…是杜瀧。

蘇宣不錯眼地盯著劉胖胖手機屏幕上的那張殘破的照片看了一會,咽下了一口飯,壓下了劉胖胖的手機。

他放下了盒飯,沉思了一會兒,然后抬頭對劉胖胖說:“你去找個輪椅,把我推到杜目病房去。”

“我要去和杜目聊一聊。”

劉胖胖嘆息:“我去給你找輪椅,你等一下。”

他就知道蘇宣一定會去。

杜目住的是蘇宣對面的單人病房,劉胖胖推蘇宣到了杜目的病房門口,他伸手敲了敲,聽到了杜目嘶啞的聲音:“蘇宣一個人進來就行。”

蘇宣回頭和劉胖胖對視一眼,劉胖胖有些不贊同地搖了搖頭,蘇宣單獨見杜目這神經病指不定還會發(fā)生什么亂七八糟的,蘇宣舉起手機壓低聲音說:“我開著通話狀態(tài)進去,我也會錄音的,在醫(yī)院里,他現(xiàn)在手腳都還被綁著,醫(yī)院也有監(jiān)控,杜目不敢對我怎么樣的。”

他話一說完,劉胖胖猶豫了幾秒,還是指了指自己的手機:“那好,有什么事你就喊,我會進來的。”

蘇宣坐在輪椅上一蹭一蹭地推開了杜目病房的門。

杜目好像是沒有骨頭般靠在搖起來的病床上,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也只是轉動眼珠輕飄飄地掃了蘇宣一眼,他身體被黑色的橡皮帶束縛在病床上動彈不得。

蘇宣聽說這是因為杜目有傷人和掙扎抗拒治療的前科,所以護士把杜目給綁起來了,免得他出事或者讓別人出事。

杜目瞇著眼睛注視了蘇宣一會兒,頭慢慢地擺正,他的嘴角緩慢地拉開一道大到過分的口子,好似在對著蘇宣邪笑,又好似只是在做出一個歡迎的表情。

“蘇老師,你來了。”杜目終于把自己的五官整理成了一個正常的微笑,他似乎想抬手做一個請坐的姿勢,但手剛抬一點就被橡膠帶困住了,“我本來還請護士準備了一把椅子請你坐的…”

他的目光游離地從坐在輪椅上的蘇宣腿上滑過,杜目狀似遺憾地嘆息:“看來是用不上的。”

蘇宣倒也不受杜目陰陽怪氣的影響,問道:“你找我來,是想和我聊沈朝的什么?”

杜目身體微微坐直了一些,他看向蘇宣,饒有趣味的,像是審問和逼迫犯人一樣的態(tài)度,不緊不慢地提出問題:“你見過沈朝mama嗎?”

蘇宣是見過沈夢舒的,一個感覺很溫柔的女性,說話做事都挺得體的,只是婚姻和感情的觀念和蘇宣截然不同。

蘇宣回:“我見過。”

杜目低低地笑起來:“那你見過沈朝的父親嗎?”

蘇宣一愣,他皺眉仔細地回想起來,艱難地搜尋了一下自己腦子里的記憶,的確是沒有的。

他從未聽過沈朝談及他父親的任何事情,就連沈朝的姓氏也是隨的母姓,百科上也查不到任何和沈朝父親相關的信息,只是在andy給他看過的那本厚重資料里,蘇宣艱難地辨認出,沈朝在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分居了,在此之后,沈朝就開始了長達數(shù)年的心理輔導。

而沈夢舒一直和沈朝的父親分居到十八歲,才徹底離婚。

十幾歲的時候,沈朝就回國了,因為自身拒絕和地理原因,andy對他的心理輔導心有余和力不足,開始斷斷續(xù)續(xù),等到后來的時候,沈朝更是單方面中斷了所有的治療。

andy說那段時間沈朝的精神狀態(tài)她是覺得非常危險的,但沈朝表現(xiàn)出來確實一種詭異到極致的平靜,一度讓她以為這個人毫無問題,甚至在進入娛樂圈之后,沈朝比正常人的抗壓能力還要強。

蘇宣不是沒想過去問沈朝父親的情況,但這種東西要做到的是雙向的坦誠,他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怎么交代自己略有些奇特的家庭環(huán)境,雖然想知道沈朝的情況,但總不好太直接地開口去問。

他讓沈朝住進自己家這一步已經來得夠陡了,互相深入對方家庭環(huán)境…

蘇宣覺得他和沈朝關系還沒有到可以毫無芥蒂地談這一步的時候。

但很明顯有人費心地想推動到【蘇宣見沈朝父母】這一環(huán)節(jié)了。

杜目的桃花眼爛漫多情地狎過蘇宣的面頰,他從病床旁的柜子里掏出一張照片,這張照片很明顯就是之前他展示給蘇宣看的那張。

但是比那張還要完整一點。

這張照片上多出一個人,或者說這張照片上被撕下來的那個角又被貼了回去。

原來那張照片原本是六人合照,還有一個男人站在最邊上,被人撕下來了,也就是蘇宣剛剛在劉胖胖手機上看到的高糊五人合照。

但杜目手里這張,被撕下來的那個男人又被白色的膠布貼了回去。

這個站在角落里,發(fā)型三七分的男人推著眼鏡,眉目中依稀能看到沈朝的影子,他笑容很淺,神色有些萎靡和妥協(xié),站在最左邊,和沈夢舒和沈朝之間有長長的一道白色膠帶,好像被強行撕出了這個原本完整的三人家庭里。

不用杜目介紹,蘇宣也知道這是他素昧謀面的沈朝的家長之一,沈朝的父親。

“這就是沈朝的父親。”杜目說,“你一定很好奇為什么他們一家人會和我們一家人照這種看起來很親密的合照吧?”

他克制不住,好像是興奮般地看著蘇宣低低的,啞聲地嗆笑了兩聲。

杜目好像是轉筆蓋一樣在手指翻飛間轉動這張照片,他微微揚起下頜看著蘇宣,若有所思地勾唇笑,語速飛快道:“杜瀧,也就是我的父親,他對沈朝的母親沈夢舒那種開放性的婚姻觀念所折服,只不過是在宴會上偶然聽過沈夢舒說過幾句相關的概念,就迫不及待的找上了門去,詢問要怎么才能讓自己的家屬配合自己進入這種開放性婚姻中。”

“他要沈夢舒給云,云..”杜目的聲音卡頓了幾次,他的呼吸聲漸漸變得急促起來,他煩躁地嘖了幾聲,最后也沒能說出那個名字,而是用了指代詞,“….杜瀧要沈夢舒給她出一個心理輔導計劃,讓沈夢舒把她變成一個可以接受開放性婚姻的女人。”

“杜瀧這樣做,不是為了可以他自己好尋歡作樂。”杜目輕笑起來,他唇齒緩慢的攪動,吐字道,“是為了把她變成讓杜瀧一見鐘情的那個,杜瀧希望看見她放蕩起來,希望看見她游走在更多的男人之間。”

“沈夢舒說她做不到把云…她變成這樣,杜瀧就提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計劃,并且強行地逼迫所有人實施了這個計劃。”

杜目在又一次說到云潔瑩的名字的時候卡了殼,但很快,他像是終于克制不住般,神經質地低笑起來,他笑得有些神經質,目光卻一直黏在蘇宣的臉上,似乎是在期待蘇宣臉上出現(xiàn)什么他想要看到的表情變化。

杜目斜眼指著照片上被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