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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們收拾他們。”余寅嘴角這才有一點笑容,“不會的,他們才不會再找我呢。”陳景蒼嘀咕,“你給我一個人帶過飯就行了,他們可不行。”“還有,月考的成績出來了,記得拍了發我一份兒,這段時間我還是有好好復習的。”“還有,在學校頸環不許隨便摘,知道嗎?”明明好多話都在微信上交代過了,話口一開,陳景蒼愣是忍不住,絮絮叨叨又說一遍,生怕遺漏了,余寅要吃虧,要受欺負。余寅聽著聽著,他聽煩了,捏他的鼻子,“你這樣,可不像老大,像個老媽子了。”陳景蒼的應聲有些委屈,像強忍著,只放出來一點兒,“什么狗屁老大,我不在你身邊,還做什么老大。”余寅松開手,陳景蒼干脆躺到他腿上了,十分難得的露出點孩子氣,真摯非常,眼眶微紅,“余寅,我不想去。外邊,沒勁兒的。”“我知道。”余寅的手掌拂過他的眼睛,“我知道……”到底是別離心絞,沒再多說什么了,一直到陪陳景蒼過安檢,眼睜睜看著他過去。少年人對待別離,伊始總是怯與勇并存,怯是怕對方在新環境待的不好,勇則源于二人的關系羈絆。第一年,是陳景蒼忙,忙著適應新環境和學習;第二年,是余寅忙,高三的時間充斥著緊張。七個小時的時差,一度讓雙方都怯大過勇。好在陳景蒼直白,余寅掛念,剩下的四年,雙方只剩下勇而無畏。第十六章好九月底下了幾場大秋雨,一進十月,早晚秋意nongnong。余寅的工位在窗邊,扭頭就是層疊的夕陽金云。快下班了,他的工作也早已做完,一看出了神,被項目組長秦姐叫了才回神,瞥了辦公室的門兩眼,小聲說:“出來了?沒說什么吧。”秦姐朝他點點頭,委婉的說:“我和你今天怕是不能準時下班了。”余寅睜大眼睛,“來活兒了?”秦姐搖搖頭,“來了幾個實習生。”她輕聲抱怨,“怎么也不早幾天來,偏偏周五的下午,讓我帶,你輔助。”帶實習生,余寅還不夠格,但是他作為今年實習生里最優秀的轉正員工,經理許是有她自己的考慮。余寅聽秦姐這樣說,還能怎么,站起身,“這就下去?”秦姐拿上項目書,“走吧。”這一批新來的實習生都在三樓的會議室里,余寅和秦姐乘電梯下去,不到兩分鐘的功夫,就到了會議室門前。余寅跟在秦姐后面,走了進去。秦姐算是余寅的師傅,帶實習生是第五個年頭。推開門后,臉上掛起淡淡笑容,干練的說:“你們好。”屋內的實習生齊刷刷站起來,余寅一眼望去,睜大了眼睛。陳景蒼坐在長椅的最后邊,朝他眨了下眼睛。接下來的時間,秦姐在說些什么,余寅一概不知了。他盯著陳景蒼看得有些癡,手心沁出一層熱汗,恨不得立馬去抱陳景蒼。陳景蒼今兒穿的件長袖連帽衫,下身牛仔褲,擱五人實習生組里,略顯突兀,勾著嘴角給余寅使眼色。余寅這才低下頭,稍正神色,點頭附和秦姐的話。簡單交代了公司的要求和他們的實習工作內容,倆人心照不宣的最后出會議室。走過他身邊,陳景蒼側身小聲說:“我在地下車庫等你。”陳景蒼常開的那輛車,余寅把車牌號記得爛熟。他乘電梯下樓時,就心跳飛快,待踏進車庫,心頭的話就要憋不住似的,目光掃視一圈,向白色的汽車小跑過去。他喘息略急,坐在副駕上也一時不緩,盯著笑模樣的陳景蒼,想好的話卻又忘了,眼圈一紅,“你不跟我說。”他們上一次見,是春節,好久了,余寅咬了下嘴巴,重復:“你不跟我說……”陳景蒼笑樣子不斂,只眼里平平放出點柔,哄這個讓他虧欠讓他心軟的人,“不高興見我啊?”余寅搖搖頭,“沒有,高興。”嗓音黏糊糊,恨不得下一秒賴到陳景蒼身上去。陳景蒼湊近,伸手揉他濕熱的眼角,把那點淚蹭干凈,輕聲:“這次回來,不回去了,畢業了。”明明是高興的事,余寅聽完,卻止不住眼眶的酸熱,“你不許騙我。”陳景蒼貼上他汗濕的額,眼睛睜得明亮,“沒騙你,真的不回去了。”他點點余寅的紅臉頰,又點點人的鼻梁根,自己輕輕的笑,“要陪在你身邊了。”余寅腦子一團亂,吸了下鼻子,鼻音噥噥,“你好端端的,來做實習生干嘛,叔叔阿姨不要你管公司了啊?”“你就這么想趕我呀,家里的生意急什么。”陳景蒼故意逗他,“那明天我馬上跟秦姐說……”他被余寅捂住嘴巴,“不行!不行……”才哭完,余寅眼圈和臉頰都紅著,說話一點厲害沒有,更襯得自己像個被人拿捏的呆子,跟陳景蒼撒嬌。陳景蒼啄他手心,一啄再啄,“我陪陪你,實習不一定要轉正。我就是想陪陪你,才來的。”余寅把手放下,揉了揉眼睛,眼里已盡是高興,還有點不好意思,湊近親了一口陳景蒼,親著后自己傻乎乎的笑,“不走了,好。”陳景蒼向來是個主動派,回親了一口重些的,“走吧,我們去吃晚飯。”陳景蒼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余寅。這事兒不用陳景蒼跟鐘容美和陳鴻漸說,夫妻倆也清楚,放任他跟余寅待幾天,所以,陳景蒼今晚順理成章跟余寅過夜。余寅在省會上的大學,房子是臨畢業買的,兩室一廳一廚一衛,住進去才兩個月。余寅黏陳景蒼黏得不行,陳景蒼一回頭,保準兒是余寅在看他。他笑他之余,心里又泛出些酸澀的軟。等洗完澡上了床,余寅更是直接上手了,手就沒從陳景蒼臉上下來過,好似摸著心才安點,問他:“真的不走了呀?”“真的。”陳景蒼一晚上回答了很多遍,一點兒不煩,朝和他相對而睡的余寅笑,“摸這么勤,和以前一樣。”余寅搖頭,“才不一樣,現在……”他挪過去,窩進陳景蒼懷里,“很英氣,很帥。”陳景蒼把小燈移了下方向,聽出他酸溜溜的語氣,“這么說,只有我們余寅沒變啦?”上手捏他軟乎的臉。余寅仰頭給他捏,白凈皮膚在燈下很快起了幾處紅印子,“我真的,有在好好減肥,可是……”他垂下眼睫,拉陳景蒼的手進他睡衣里,“你摸摸,快點。”陳景蒼碰到他腰側溫熱的皮膚,明知故問:“摸什么啊?”余寅抬頭瞪他,陳景蒼一笑,湊過去吻他,“一樣,一樣,好看可愛,不用減。”他躺正,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復又翻身,揉余寅的耳朵,小聲的還有些害羞,“余寅,我應該,就是喜歡你這樣兒的。所以,不用減,我……”他有些害羞,余寅倒膽兒大起來,重復問他,“什么樣兒,什么樣兒,嗯?”陳景蒼被逼急了,沒辦法,做出副兇樣,把余寅壓在床上,眼睫遮去一塊小燈的光影,垂眸看著他,呼吸勻和,“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