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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它前方,其他幼龍圍在周邊。魏紫照著早已背好的詞,嚴肅地問:“半夏爸爸,你愿意和天南星爸爸結為伴侶嗎?愛它、忠誠于它,無論它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嗎?”半夏笑著側頭,在天南星期待又緊張的目光下道:“我愿意。”暗藍紫飛上高臺,開始念它的詞,“天南星爸爸,你愿意和半夏爸爸結為伴侶嗎?愛他、忠誠于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嗎?”天南星注視著半夏的眼睛,緩緩道:“我愿意。”暗藍紫和魏紫一起點頭,高聲道:“你們可以擁抱、親吻對方了。”天南星抱住半夏,在他耳邊低聲重復道:“我愿意,不生蛋愿意,沒種子也愿意,只要是夏,我都愿意。”半夏抱緊了天南星,道:“所有沒成年的孩子轉過身去。”“吼嗚——”幼龍們發出期待又哀怨的吼聲。“轉過去。”天南星跟著說了句。幼龍們乖乖轉過身,玫瑰紫將裝著龍蛋的花籃也抱了過去。半夏跟天南星互相凝神著,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他們緩緩湊近,直到呼吸交纏在一起,嘴唇相觸。明明吻過無數次,在這一刻,卻都變得小心翼翼,互相試探,互相遷就。半夏垂下眸,吻得認真而專注。龍族追求配偶的方式極為霸道,它們的求偶之歌有蠱惑人心的力量,它們能蛻變成伴侶最喜愛的模樣,它們能其他種族的愛人轉化為同族,霸道地將伴侶從他們原本的種族剝離。但它們又是包容而忠誠的。包容伴侶的審美喜好,包容伴侶的任何決定,哪怕是要它抑制生育的本能,甚至剝奪種子,偽裝自己生活在伴侶的種族之中。它全身心地忠誠于伴侶,一旦認定,就是一生,就算嘴里說著伴侶“壞”,也從未想過要離開伴侶。雙唇暫時分離,半夏捧著天南星的臉,緩著呼吸,輕喚一聲,“龍龍。”“夏~”天南星探舌,猝不及防地在半夏唇上舔了下。半夏:“我給你唱首歌吧。”說完,半夏輕輕哼唱起來。歌聲纏綿悱惻,曲調古老而神秘,這是屬于龍族的求偶歌。不一會兒,又一道相似的歌聲響起。天南星拋棄龍族用胸腔震動歌唱的傳統,與半夏一起哼唱。兩道歌聲糾纏在一起,互訴愛意。“爸爸們還要黏在一起多久?”對求偶歌沒有任何感覺的未成年幼龍魏紫,問身旁的暗藍紫。“可能要……好幾天吧。”暗藍紫猜測著。“夏,”天南星的下巴抵在半夏的肩膀上,腿纏上了半夏的腿,“夏最愛的龍龍想交尾。”“好。”半夏輕笑著抱起天南星。(正文完)第94章失憶軍官初遇俊美少年“你好,我叫天……這是半夏回到天南星的第20天。半年前,他前往北極星任職,路上遭遇了空難,他所乘坐逃生艙又被拉扯進了空間蟲洞。直到十天前,他才被堅持搜救的隊伍在一處空間裂縫外發現。據說搜救隊發現他時,逃生艙里的營養液已經沒了,他進入了深入休眠狀態,氣息接近于無。搜救隊的軍官立刻用超空間遷躍,將他送到天南星,接受最好的治療。他在危重病房住了一周才脫離危險,有了清醒的意識,能睜眼,能勉強說話。接下來的十幾天,他除了配合官方的調查員陳述經歷,就是在做復健。一眾戰友和長官輪流來看望他,陪他做鍛煉,說一些他不在的這半年里發生的事。半夏很小就沒了父母。他六歲生日那天,他的父親在反聯盟組織的襲擊中犧牲,而那個男人在時從沒跟他提過他的母親。在他的個人信息頁面,母親那一欄始終是空白。半夏父親離開后,就是他父親曾經的戰友輪流照顧他,就和現在這樣輪流陪他復健聊天一樣,他們就是他的家人。天已經快黑了,半夏起身送陪了他一天的白鶴芋上將離開。鬢角已經斑白的白鶴芋上將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了什么,腳步一頓,側頭看半夏,道:“小夏啊,我收到了你的申請,你真打算這么早就回軍部?不再修養一段時間?”半夏道:“我的身體已經大好,回軍部鍛煉也是一樣的。”豈止是大好,他醒來的當天就能跑能跳,甚至能一躍數米高,完全不像一個在逃生艙里躺了半年的人。按理說他該告訴醫生,或者該告訴信任的戰友和長官他的情況,但不知為什么,他下意識覺得這事不該讓任何人知道。于是,他隱瞞下自己身體的情況,像個在逃生艙躺了半年的人該有的狀態復健。現在他做復健也做得夠久了,就算出院也不會引人矚目。白鶴芋上將想了想,還是同意了,“也好,軍團里那些小家伙都惦記著你,你回去了,也能讓他們安分些。”“多謝上將。”半夏誠心道謝。“不過再給你一天時間休息,回家去看看,要入夏了,也得準備換季的衣服。”白鶴芋道。半夏自然答應。送上將離開,半夏回到病房,洗漱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么也睡不著。半夏枕著手臂,側頭看向另外半邊空蕩蕩的床,緩緩蹙起了眉。總覺得……少了點什么。是什么呢?想不出來,半夏閉上眼,強迫自己入睡。意識漸漸渙散,逐漸無法感知。忽地,半夏聽到鳥鳴,聽到了獸吼。他睜開眼,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巨大的洞xue口,身后是近千米高的懸崖,也是蔥郁繁盛的原始叢林。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做這個夢了,早沒了最開始的新奇,半夏緩步往洞xue內部走。這個洞xue十分巨大,像是什么猛獸挖出的巢xue,洞xue壁上還有雜亂尖銳的爪痕。但這里又有著人類生活的氣息,這里有木炕,有經過處理的獸皮,有編織籃,有石制的灶和鍋……半夏在鋪著獸皮毯的木炕上坐下,安靜看著洞xue口。漸漸地,他從坐改為躺,緩緩閉上眼,嗅著獸皮毯上果木的清香,睡了過去。夢境沉沉浮浮,半夏再次醒來時,天已經亮了。打開光腦看了眼時間,早上6點。半夏起身洗漱鍛煉,在早餐時通過光腦告知戰友和長官他今天出院,并婉拒了眾人想來接他的好意。即使拒絕了,等半夏退完病房走出醫院,還是在醫院門口看到了幾架熟悉的飛行器。“不是讓你們別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