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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誰都想當皇帝。他斜斜一瞥,問身旁的人:“都準備好了嗎?”宦官恭敬道:“回稟陛下,一切已安排妥當?!?/br>元英睿:“嗯。”既然你要來找死,我又怎么會拒絕呢?·紀越要隨軍出征,他不只是幕僚,因為出眾的武學,被周敖提做先鋒官。臨時性的武官,前敵指揮,負責偵查地形、敵情等等,是率領先遣部隊的將領。一般是原有職務的人兼任,等到戰后會卸任。紀越原本沒有這樣的資格,但因為他在備戰時候提出的各項有用建議,以及他卓越的校場表現,在一眾下屬中表現亮眼。周敖趁機讓紀越帶了一隊人去隔壁山頭剿匪,成果斐然,隊內無損傷。這才給了他一個這樣的位置。紀越:“我要帶隊在前面,你跟我一起嗎?”他在收拾東西,其實也不多,在這兒不過是住了一月有余,唯一要注意的是黎白給他的那把劍。黎白就更沒東西收拾了,他就連自己用的都是直接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來的。“都行吧,反正我得確保你活著。”他無所謂道。?紀越:“……謝謝?!?/br>先鋒官很危險,但同樣存在著機遇。如果能活到最后,紀越的前途將不可限量。·但對于黎白要跟著去戰場的這個要求,元瑾瑜很猶豫。眾多醫者知道以后,很是抗議。“黎小先生,你這去了戰場,萬一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辦???”“先生,我這兒還有一個問題……我以后還會有更多的問題想要請教??!”“先生,哪怕是在后面,跟著傷患營也可??!但是前隊偵查……這太危險了!”“先生,你若是有什么閃失,那將會是全天下的損失??!”對于這類的勸說和阻攔,黎白只有一個回答:“哦?!?/br>眾人:“……”見勸不動他,于是,一群花白胡須的人集結起來,找上了元瑾瑜。又是那一番說辭,具體落在黎白對全天下醫者的重要性上。元瑾瑜也知道,而且面前都是些往日里見都見不到的德高望重之人,單是號稱“神醫”“金針出無死者”的這二人,就已經讓他感到壓力了。他知道因為黎白的緣故,天底下各處的醫者都跑到了際州城。但他不知道的是,曾經父皇三請都被拒絕的神醫,也來到了這里。一直在忙碌進攻京城的事情,元瑾瑜聽聞屬下有報“某某到此尋黎白公子”,后期直接是“我知道了”,說完就沒再管。也就忽略了這許多的醫者。現今看到一群人蜂擁而至,元瑾瑜呼吸一踢,感到有些難以置信。這,都是沖著黎白來的?樂清先生、惠文先生……連隱士都來了?不隱居山林的隱士,那還是隱士嗎?元瑾瑜的腦子里突然閃過這樣一句話。旋即便被自己揮散了。這想法,太過不敬。他們目光灼灼地盯著元瑾瑜,給了他很大的壓力。但是,黎白身手據說很不錯,還是紀越的老師,雖然不知深淺,毫無疑問的是,肯定比紀越要厲害。這樣的人,能放過嗎?讓他留在后方養老嗎?自己現在可是很缺人??!元瑾瑜不愿意這樣做。除此之外,黎白還會看天時算運道軌跡,也許在前方探路的時候,就能給他們選擇一條最為通暢的道路呢?聯想最初見到黎白的那一幕場景,本來還有些猶豫的元瑾瑜突然堅定了起來。但他也不能這樣告訴大家,還是得找一個光明正大的借口。“各位先生,不是我不愿意讓黎先生在后方,”元瑾瑜抬高了聲音,“他年紀雖小,我卻很是敬重。實不相瞞,對于黎先生,我從來無法扭轉他的想法和意愿。”這話一出,面前的一群人默了。是哦,最近幾天的相處時間里,他們也感受出來了。這小孩兒著實是一個任性的人。互相對視,都從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來了無奈。但實在心有不甘,一人又道:“那……也不能放在先鋒官的隊伍里,好歹在后面押運糧草也行??!”元瑾瑜苦笑:“他與紀越關系著實是好,早先二人相識,還是紀越對他有恩。您說,我能勸得住嗎?”“那你就把那什么紀越……”但這話剛出來,就被身邊一人打斷了。“上位者的安排,哪里容得你來插手了?”一旁的老者面色不虞,“我們說的是黎白的事情,不要多話!”這種安排,又哪里是他們這些局外人能插手的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到最后也沒個結果。只能讓元瑾瑜保證,千萬護著黎白的安全,別讓他出了事。這才結伴離去。·黎白騎在馬上,還是那副懶洋洋的姿態,手里的韁繩都沒認真扯著。紀越看到旁邊的人都是一副糾結的面孔,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焦點是黎白。他輕笑,問道:“你真的不換上盔甲嗎?”黎白穿著一身白色,改了騎馬的勁裝,倒是不礙事兒。但看上去很像是去郊外野炊散步的富家公子……跟大軍的肅穆莊重氣氛對比起來,格格不入。很多人知道黎白,但更多的士兵不知道他。底層的普通士兵基數大,見到的人也不多。于他們而言,黎白不過是一個傳說中的存在。——面對面見到真人了,也不曉得對方是誰的那種。這會兒看見一個陌生人,騎馬列隊時候在將領的位置,周圍的人對他還挺尊敬,這場景就很讓人好奇了。一群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在猜測黎白到底是誰。又吐槽他穿著單衣,連個盔甲都沒,像是哪家出來的任性少爺,說不定就是來感受下氛圍,一會兒就能累得跑后面坐馬車里。黎白聽得到,懶得反駁。“隨便了,早結束早了?!彼卮鸺o越。其他將領本來有心攀談,見他這樣冷淡,此番心思也消了不少。·元瑾瑜和元英睿的對抗,其實很不好站隊。不知道誰會贏,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幫某一個人。比如,尚未被京城掌控的城池,面臨要來此的際州軍,是否要全力抵抗?又或者,借道讓行?彭城的守軍,很鬧心。京城只給了一道旨意,讓他們將元瑾瑜的軍隊拖在這里,能多久就多久。但沒有援軍、糧食、安排,只給了兩個督軍。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