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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告訴你們我將會成為皇后……我想讓紀府的人知道,你們當時嫌棄我,現今卻要依賴我的恩寵才能過活。不過是想向你們展示我如今的權勢罷了。紀茹雪有些迷茫:“為什么……”會這樣?19、揍竊據山河者四黎白跟隨紀越到了際州城外。軍隊駐扎在城外某處,際州城門這邊也布置了不少的兵力,來往的人在排隊等著查驗身份。二人在空地上遠遠地看著。黎白側著腦袋問:“去這里嗎?”紀越搖搖頭:“我們去軍營,不進城。”言罷,紀越拽了韁繩,馬兒換了方向,朝軍隊駐扎之處走去。軍營重地本就不容窺探,又因元瑾瑜的到來和京城的變局,這里的守衛更加嚴密了。紀越在等門口的守衛去通報的時候,向黎白解釋。“我與六皇子之前相識,給他做過一段時間伴讀。”黎白并不懂,但不妨礙他點頭。紀越看出來了對方的坦然,嘆了口氣,他道:“我有時候懷疑,你到底是哪里來的。”一路上表現得很好奇,身上沒有銀錢,在歇腳的時候,紀越吃個餅喝個茶,黎白都能盯著看半天。吃東西也是先打量片刻,然后嘗試。最后嫌棄地放下。而且這些日子以來,黎白每逢有士兵追尋搜查之前,都會拉著紀越躲在一旁。往往是兩人慢悠悠走到隱蔽之處,過了一陣子才會有隊伍路過。就好像他知道會有人在什么時候過來似的。很強大,又很無知——對日常生活方式的無知。黎白不喜歡瞞人,但不想回答問題的時候,也會避而不答。紀越見他如此,知道這不是自己該問的,便自覺收聲。黎白問他:“劍譜會背了嗎?”趕路也很無聊,又不能御劍,還不能縮地成寸,只能慢騰騰跟紀越趕著馬過來,花了不少的時間。于是黎白干脆趁機教他背劍譜,等有時間了再教動作。劍譜是記錄劍招的,不是那些標注什么名劍名次的東西。黎白別的不多,就劍譜多。這里不能修煉,手訣用不了,他便挑了適合普通人練習的一本。紀越本來沉浸于家人去世的悲慘情緒中,黎白這一要求,讓他一路上只顧著背東西和在腦海里幻想招式,顧不上悲傷了。聰慧如他,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黎白的用意,抿了抿唇,紀越接過了黎白遞來的冊子。騎馬時候看書是很不安全的一件事情,尤其是二人還在趕路。雖然速度不是最快,卻也較為顛簸。黎白見到紀越沒辦法做到這個要求,想了想,掐了訣套在他的馬上。然后紀越就發現,自己的狀態格外穩定,簡直比在馬車上還穩妥。他對黎白的看法又變了。這大概是某個仙人吧……非常人所能及。此時,黎白問起這件事情,紀越斟酌后答道:“背會了,但不知是否能如實使出。”黎白無所謂道:“沒指望你想著想著就會練出來。”凌蒼派入門招式,還得有人帶著新一茬的弟子去練呢。要是光看一遍劍譜就會原原本本地使出來,那全天下的人都是劍修了。紀越:“……”話很真實,但總這么的扎心。黎白斜眼看了看軍營的大門,跟紀越說道:“安頓好了我教你,天資不錯,想必過程會順利一些。”紀越:“……多謝。”黎白沖著營門點點下巴:“來了。”話音剛落,紀越就瞧見剛才那個士兵小跑著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范圍之內。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黎白,對方一臉坦然,毫無遮擋隱瞞之意。紀越:這人肯定不是人。·因是長久練兵之處,際州外的軍營不是扎的帳篷,而是搭建的房子,這里甚至有兵工廠,負責一些器械的生產和維護。不遠處還有開墾的農田,綠油油的,漲勢還挺好。練兵場很空曠,觸目所及之地井然有序。有士兵好奇地看向黎白和紀越二人,但并不上前來,轉而繼續忙自己手里的活計了。訓練的人跟著領隊在練習陣法,有些可能是剛入營不久,被人帶著學動作。黎白瞟了一眼就沒什么興趣了。紀越倒是目不斜視,整個人的范兒端得很足。順著路到了一個院子前,門口有兩個石墩子,再往里就是元瑾瑜和周敖所在之處了。黎白聞見了一絲血腥味,應是有人受傷。那士兵將二人引至這里,便拱手告退。一個佩劍的將領大步走了過來,似是要帶他倆進屋去。黎白站在院子內,垂在一側的手略微動了動。這里好像,不太對……紀越沒注意到黎白的樣子,跟那來到他面前的將領交談了兩句。將領:“將軍和六皇子請二位進去。”紀越點頭回禮。他走了兩步,才發現黎白站在原地沒有動。紀越皺眉,問道:“嗯?”這聲輕問,讓走在最前面的年輕將領也轉身看來。黎白收回了神思:“無礙,走吧。”將領一頭霧水,又看了下黎白,這才轉身繼續帶著二人往前走去。·周敖和元瑾瑜正在商討往后的計劃,最近有不少人來投奔元瑾瑜,多數是他這邊的人,少數是往常中立的,此次對元英睿不滿,便偏到了他的陣營。還有一些,是試圖搏個前程的。聽聞紀越來到了軍營前,元瑾瑜有些意外:“他怎么會來?”軍師在一旁說道:“紀府當日被滅門了,他家一攤爛賬,紀越對元英睿,想必恨得緊。”這樣的消息,元瑾瑜沒關注過。“你跟我細講講。”他說道,同時讓人去請紀越進來。等黎白和紀越到了之后,軍師也剛好把紀府那日的事情給元瑾瑜講述完畢,并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元瑾瑜和紀越早年便相識,他知曉這人的個性和才能,對方著實是位君子。卻沒想到,居然會遭遇這等慘變之事。待見到紀越,元瑾瑜連忙迎了過去,打斷了他行到一半的禮。黎白進來之后,就覺得不太對勁。看到了元瑾瑜,他眉頭開始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