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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凜來管理晚自習的紀律。自己就悠哉悠哉的離開了。第一節課的時候人還在辦公室。第二節課,過來晃蕩一圈就回教職工宿舍了。晚自習總共也就那么幾個人,最鬧騰的就得數凌勝。老班離開的第一天,他就在那悄悄摸摸的喊,說我們看電影吧?教室里有放映機,他知道怎么cao作。季凜無語。朝他道:“要么你乖乖看,要么你今天都沒得看了。”凌勝不滿地噘嘴,說季凜太嚴厲了。“那不如我跟老師商量一下,換我來管紀律?”鄭漫認真的問道。凌勝:“!!!”凌勝立刻乖巧坐回去:“我隨便說說而已。凜哥好,凜哥特別好。”季凜瞧著他那慫樣都想笑。他其實也很好奇,鄭漫其實從來沒有跟誰發過脾氣,可不知道為什么,大家似乎都有些怕他。問就是很有威嚴。陶文軒想了想,回答:“可能漫漫哥一開口,就讓人莫名心虛,好像覺得自己做了什么打擾到他的事情了。”于是凌勝無數次“斯密馬塞”的離開。季凜:“……”這種形容聽起來好奇怪啊。他倒是沒這種感覺。他看鄭漫,怎么看怎么覺得可愛。連生氣的讓他滾蛋的時候看起來都可愛。季凜捂住胸口。我大概中了名為“愛情”……不對,名為“漫漫”……好像還是不對。總之,我好像中了毒。季凜安詳的在心里過了一遍這句話。然后被自己土到。傻笑起來。鄭漫那回跟家里起爭執之后,回到家里,一家人也是冷冷清清的。在那僵持著。誰也不愿意開口去服個軟,都覺得自己沒錯,都覺得只要開口了,就輸了。就一直這么僵著。季凜好幾回去鄭漫家的時候,都感覺他們家里各種不得勁。鄭漫又生氣又茫然。本來是堅定的覺得是爸爸mama的錯,可這么冷冷淡淡著,他又忍不住開始懷疑。“難道是我太過分了嗎?”他遲疑的開口。想了想,又抿著嘴,有些難過:“我不覺得是我的錯。”季凜摸了摸他的腦袋,小聲勸他:“不是你的錯。”是誰的錯呢?是鄭風萚嗎?鄭風萚錯在哪呢?錯在不該出生嗎?這也不是他能選擇的。他喜歡哥哥,哥哥不喜歡他。他喜歡爸爸mama,爸爸mama偏心哥哥。好不容易哭鬧著,好像討到了一些好處。還來不及高興,又被哥哥討厭了。然后家里氣氛變得很奇怪。鄭漫想了很久,搖頭:“不是他的錯。”可我沒辦法喜歡他。雖然他什么也沒做,但從他出生之后,爸爸mama對鄭漫的在乎程度,就越來越低了。總是說弟弟年紀還小,需要被照顧。說弟弟不懂事,你得讓著他。盡管很多次跟自己說,爸爸mama更喜歡的是自己。可是光一個空頭喜歡,沒有用啊。填不上失落的空啊。鄭風萚小學一年級的六一兒童節,爸爸mama全都去了,給他加油打氣。盡管他站在隊伍的最后面,只是合唱組無足輕重的一員。鄭漫甚至看出他根本沒發出聲音,只是張著嘴巴在那有一搭沒一搭的劃水。下來之后,爸爸mama使勁夸他,說他帥氣,說他唱得好。鄭漫看著他們,覺得眼睛刺得疼。他還記得自己一年級的六一。那天他在學校門口,等到了太陽落山,才等來風塵仆仆的爸爸。不公平啊。這種想法很小家子氣,可是不公平啊!他不該怨鄭風萚,不是他的錯。也不該怨爸爸mama,兩次的情況不一樣。可他的怨氣該怎么辦?該朝誰呢?是不該有怨氣嗎?“但我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啊,”鄭漫小聲道,“從來不是。”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來了來了62、62十月中旬的時候,學校組織了秋游。高一高二高三,分別去的不同的地方。時間也各自不同。高一是隔壁市的森林公園,感受森林氣息。高二是本市的古跡,觀賞加參拜。高三則去了郊區的山上,弄野炊。季凜真心實意的羨慕高三的學長學姐們。老班笑他,說等你們高三了也會去野炊的,這有什么好羨慕的?季凜很配合的點頭,說老師說得是。一轉頭,就開始跟室友們商量,要不要放假的時候去野炊。就去學長們去過的那座山。高三的秋游早就結束了,高一的才剛宣布。陶文軒他姐去秋游的那天把陶文軒帶去了。據他所說,挺好吃的。季凜的提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幾個人在那商量起時間來。最后決定干脆下下個禮拜,再喊上其他幾個朋友們,湊一塊,熱鬧。秋游瞬間乘以二。快樂也乘以二了。去森林公園,是包車的。一輛車可以坐四十五個人。季凜他們班總人數只有四十個,還空了幾個位置出來。其他班有坐不下的,就擠到了他們車上。張珊珊跟她們班一個女生,背著包上了季凜他們班的車。季凜愣了一下,準備喊的,又沒喊出口。張珊珊生日那天,他們幾個鬧了個不愉快。他不知道那天是張珊珊的生日,體育課的時候,兩個班正好一塊上體育課。季凜在那練球,張珊珊就把鄭漫喊走了。他打了一會,下場休息,想找鄭漫,沒看到人。一問,大家說鄭漫被一個女生喊走了,隔壁班的。“好漂亮啊!”凌勝夸張地喊。陶文軒倒是認得,說好像是叫張珊珊。季凜當時就有些急了。也說不好急什么。他從小就懷疑張珊珊喜歡鄭漫。本來大家這么多年沒見了,都忘了這回事了,結果這下,他又想起來了。鄭漫從小就討人喜歡。越長大越是讓人惦記。季凜握著礦泉水瓶的瓶身,在那面色發沉。張珊珊肯定是喊鄭漫過去表白的吧?他想說服自己,說也好,珊珊長得好,成績好,大家又是從小認識,青梅竹馬。小學畢業的時候,鄭漫還跟她一塊組織了畢業典禮呢。那時候還有人笑,說他們金童玉女。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