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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應鶴被他親了一下,動作很輕,但呢喃的語句卻尤其得悅耳動人。“他們一定也是因為你。”江應鶴慢慢地接受了一下這個設定,剛想回答,身旁棲息的巨鷹便是一聲鳴叫,仰首看向了不遠處的暮色之中。長夜隨之抬眸,見到被火燒云染紅的天際邊,凜凜的孤峰之上,突地流淌過水跡鮮紅的小溪,血液漫流。長夜眸光一頓,對江應鶴道:“師兄要打我了。”江應鶴怔了一下:“什么?”長夜又道:“他嫌棄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我找到了你,又不告訴他,李師兄要發脾氣了。”還未等江應鶴理解完這句話,孤峰之上的鮮紅血流向上翻涌,塑造出一個漸漸明顯的人形。李還寒從鮮血組成的水流間步出,一身玄色衣袍,披風微動,隨著初春微寒的山風掀起猩紅的里襯。在他的肩頭,盤踞著一條通體漆黑發亮的蛇,血眸冰冷無比地掃視過來,隨后在看到江應鶴之后,似是用盡了力氣般地合上了雙眼,進入休眠之中。殘陽染透的云層在他的身后,靡艷如血。江應鶴才轉過頭看了一眼,就發覺眼前像是有一陣冰涼的風穿過似的,對面的長夜被這陣劍風逼退幾十步,隨后劍風四散,血劍橫掃而來,一直將他抽回另一座山崖之中,撞碎了半座石壁。不止是那半座石壁,連中間的許多斷崖凸起都被劍氣削碎。江應鶴腳下響起裂紋,一旁的巨鷹猛然飛起,在云霄之中長鳴。就在山崖斷裂的剎那,他猛然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之中,被李還寒扶著腰落在了安全的地方。江應鶴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還在擔心長夜時,就被對方捉住了手。李還寒將他好好地檢查了一下,確認沒有哪里受傷,才皺著眉頭搓了一下對方的手。“這么涼?”此刻是初春,本來就有些冷,又是山崖之上,即便穿得很厚,但保暖的功能依舊顯得薄弱。不過江應鶴自認可以接受,就沒有放在心上,也便更沒有跟長夜說過。他的手指窄瘦修長,因為環境原因,指關節微微泛著些淡青色,此刻被李還寒的手掌包裹住了。只不過他的體溫也并不高。江應鶴道:“沒事,不太冷,長夜他……”他話語未盡,肩上便多了一分重量。漆黑的絨毛綴在披風的上方,軟軟地圍了半圈,下面則是內紅外黑,長及腳踝。李還寒一邊半低著頭給他系披風的系帶,一邊道:“死不了。”仿佛像是映襯著這句話一般,遠處被鑿進入的山石一寸寸碎裂,化為粉末。而看似柔弱的紅衣少年,卻完好無損地重新飛了回來,落在江應鶴身前。就在長夜想再接近一點時,卻被一把鮮紅的血劍攔住了道路,他看了一眼毫無禁制、魔氣滔天的寂滅劍,又看了一眼給江應鶴系披風的李還寒。“也不至于這么生氣吧?”長夜道,“我也是因為半顆妖丹才能找到師尊的……”李還寒充耳不聞,系好綢帶后,才看向江應鶴宛若星辰的雙眸,低聲問道:“他有沒有欺負你?”江應鶴剛想說“我是他師尊,長夜怎么可能有這個膽子”,結果出口之前,就想起昨天在客棧時教小徒弟緩解發情的場面,他遲疑了一下,道:“沒有。”就是因為這半秒鐘的遲疑,那把鮮紅血劍仿佛聞知了主人的心意,劍身猛然發亮,從山崖之上拔地而起,魔氣洶涌地沖蕩過去。又把小徒弟抽出去了。江應鶴默然片刻,沒想到他們師兄弟的關系如此“和睦”,嘆了口氣,道:“真的沒有,你別生氣。”李還寒生氣是很難看出來的,他素來面無表情、心緒內斂,即便心里想了十分,表現在臉上的也只有三分。很難從他的言語之上讀到心意,卻可以在行動和習慣之間,體察到對方的性情。比如此刻,江應鶴雖然還沒能徹底想起來,但還是覺得他吃醋了,不知道是在酸什么。李還寒挑過他耳畔的發絲,問道:“記得我么?”江應鶴老實地點了點頭,道:“想起來……一點點。”“想起了什么?”江應鶴怎么好意思說,他看著對方鮮紅平靜的眼眸,躊躇片刻,才微微抬頭靠近到對方的耳畔,道:“想起……你曾經把我關在一個漆黑的房間里。”李還寒出現的剎那,他就在心底回想起了這個名字和身份,但卻沒想到最先變清晰的部分記憶是這部分,他一邊慢慢體察品味回憶之中蘊含的復雜情感,一邊補充了一句。“還想起你跟我說……與溫柔久伴。”其實這句話后面還有四個字,他說得是“與溫柔久伴,不識殘酷”。但江應鶴沒有加上去。李還寒怔了一下,慢慢地環抱住他,低聲道:“抱歉,那時是我沖動。”他的胸口貼合過來,心臟跳動,散發著微燙的余溫,隨后,一直沉默無比的系統突然出聲,跳出一個嶄新的凈化條。江應鶴盯著這個幾乎滿值的黑色狀態欄,又看了看眼前這個語句低柔、眸光幽邃的男人,有些無法將兩者聯系起來。隨后,系統躍躍欲試地給了一條新的提示。“凈化任務一:請給予先天之真性一個安撫的親吻。”江應鶴第一次從這個全程機械音的系統中聽出了情緒化的感覺,他將系統的用詞在腦海中重復了一遍,在“先天之真性”上停了一下,忽地想起自己重修之前所學過一些道術。道門正宗之中,也有許多身外化身之術,不免要涉及分魂。其中有一套理論,是說人的神魂分為三部分,即先天之真性、后天之心智、心儀之趨向。而此刻江應鶴還未曾發覺的是,先天之真性,乃是正邪結合的出身、出生即有坎坷無限,后天之心智,反而在順風順水之下被天道的否認從云巔斬落,需要不斷的磨礪與矯正。世事錯雜,總不會盡如人意。就在他思索的幾息之間,系統又重復了一遍任務目標,他抬起頭看了看對方幾乎滿值的進度條,抬頭對上了李還寒的視線。血紅幽然,宛若緩緩流動的巖漿,或是無比剔透的寶石。江應鶴看得發怔,嘗試著湊過去親了他一下,回復道:“……不怪你。”他的動作很輕,只是小小地主動了一下,但眼前剛剛還漆黑的狀態欄忽地倒退了一大截,回到了一個相對健康的狀態。……這么好哄的嗎?就在江應鶴考慮要不要再安慰一下對方,就被攬著腰吻住了,溫熱的舌尖探了進來。他的腰身被扣得很緊,但又恰到好處地留出半指寬的空間,宛若欲丨望與自制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