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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初地回到師尊身邊,只是他心中的一個奢望而已。他們之間所經歷的事情,已并非師徒二字能輕易說清的。李還寒走了過去,指腹撫過桌案,緩緩閉上了眼,吐出一口氣。一旁的白色貓咪頃刻變化,變回紅衣少年的模樣,神情比李還寒還要不知所措。“他明明說,變成貓就……就原諒我的。”“他跟我說讓我告訴你一句,師尊說他自己有事要辦。”長夜的話語停住了,然后很細微的、悄悄地,又有一絲哽咽。他不想在情敵面前哭。可是一點也忍不住。長夜的手捏皺了案上紙張,可是又怕他回來不高興,又一邊哽住,一邊把紙鋪平,一舉一動都委屈極了。“可不可以別拋下我……”他念叨了一會兒,然后抬起手,擦了一下眼角,又小小聲地道。“我在聽話了……師尊……”這幾乎算不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更說不上是欺騙,最多算是不告而別罷了。可是他本來也沒有要告訴自己的義務。長夜想得特別通透,他一向很拎得清,但不妨礙他難受。他毛絨絨的尾巴都垂在地上,覺得白鶴玉宇的冷玉墻壁好冰啊。這里好冷,師尊怎么能在這里呢。“我知錯了啊,能不能讓我陪你……”他很小聲地、帶著哭腔地說了一句什么,然后努力了半天,才在情敵面前重新又板起臉,可是卻一點對他的敵意都產生不出來。他心里只有師尊。不告而別尚且如此,那他曾經做的那些事,在師尊心里,又有多么難過呢?————蓬萊偏殿。“宗主何必如此。”周正平揮了一下塵尾,“昔日之事,雖曾對蓬萊有所困擾,但也鍛煉了一代弟子成長,有利有弊,并不需為此特意道歉。”他算是看著秦鈞一步步復蘇的,還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傲慢自負的惡靈眼里,看進去了其他人。與其說是看進去了,倒不如說這是為了江師弟,才屈尊前來,只不過他到此刻處理得最好的是,沒有給周正平和顏采薇有任何一絲他在紆尊降貴的信號。上位者低頭,從來十分難得。顏采薇也道:“況且你與江師弟之事,我們并無插手的道理。宗主雖名義上是蓬萊門下,可實際上,只是江師弟一個人的弟子而已。”“多謝。”秦鈞道,“自重逢那日起,便已覺悔悟,我會尊重他的,還請兩位放心。”這對話頗有些兩家人對話的感覺,顏采薇差點被他繞進去,哪敢應下來,剛想把話題拐回來,便聽一旁的師兄道:“江師弟好像……離開了?”顏采薇愣了一下,道:“怎么剛回來又走了,不是說小云師弟那邊并無大礙,只要慢慢調養即可了么?藥方靈丹,都不需要他cao心,他去哪里了?”周正平剛想說話,便看到對面同樣視線強烈的秦鈞,沉吟了一下,才道:“或許是,出去散散心。”顏采薇滿腹話語都頓時卡住了,想想他這段時日,從外界零零散散、風聞而來的幾番曲折,內心復雜不已,嘆道:“以江師弟的修為品性,無論在哪里都好,反而是讓他這三個徒弟留在身邊,倒是易生事端。”她這話并未避著秦鈞。周正平淡然點頭,隨后看向秦鈞,鄭重道:“還望宗主體諒,切勿大肆尋人,讓他自己安靜一段時日。”他能感覺到一位半步金仙收斂氣息時的精準,自然也能感受到當對方情緒波動時周圍陡然濃郁陰冷的鬼氣。過了片刻。濃烈鬼氣蕩然一空,四周倏然靜寂。“……好。”作者有話要說:火葬場的大門向你們敞開~讀者的心海底的針,讓我看看你們的心有沒有鶴鶴硬,還是很快就心疼啦?另外小云那個……沒有強制愛,我本來想一點點透露,別著急……我這么喜歡你們,咱們溫柔一點交流嘛~52、52蘭若寺。禪房外養著一叢蘭花,此時時節未至,還沒有開放,花葉之下爬過數只蟻。微風入窗,原本緩慢平穩的誦經聲停了。禪清默然地望著他,看著江應鶴墨發束起,銀冠長簪,身上的道服外袍色澤清淡,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疏遠至極的氣息。“江仙君。”江應鶴尋聲回眸,略帶歉意地賠了一句禮,隨后道:“梵音不能入心,是我心中不靜,叨擾住持。”“仙君太過客氣。”禪清俯下身,給他倒了一杯苦茶,望著他仔細觀察了片刻,道,“你可還記得,貧僧上次為你推衍時,曾告知仙君的那幾句話。”江應鶴自然記得,他還記得那時這位前輩的態度前后不一,如今想來,應該是從那時起便知道他的徒弟身份各異、不同尋常了。禪清見他目光,便知道江應鶴心中所想,繼續問道:“既然如今你已知曉一切,那我也便直言了。”江應鶴想到此前掌門師兄曾轉告他來蘭若寺,想必住持確有要緊事,便凝神靜氣,望向對方。“貧僧曾道,仙君座下的三位弟子,也便是如今的那三位邪修……他們三個神魂太輕。”“這是何意。”江應鶴想起此事,心中陡然升起一陣奇妙預感,覺得對方接下來的幾番話語,應是非常重要。“萬年之前的大妖,誕生于妖神鼎盛的時代,隨后以絕世天資崛起,鎮壓混沌、共同沉眠。”禪清的視線轉向棋盤,手中白子將即將連成一片的氣截斷,繼續道,“三千年誕生的天生惡靈、鬼修之主,與一千年前出現的天魔之體、血河魔尊。”他越是說下去,江應鶴就越發感到心弦微顫,莫名緊迫。禪清住持是掌門師兄的故交好友,在年歲之上也是自己的前輩,他知悉這些倒是正常……“貧僧在那日之后,時常回想當日情形。”禪清道,“這么輕的神魂,仿佛并不完整……若是再說得嚴重一些,他們三人的神魂與真靈,一同合并為一,才恰好與仙君的神魂相當。”江應鶴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沒有立即回答,連一句稍顯著急的猜想都說不出來,他單手扣住茶杯,腦海中不斷地回響著這幾句話,驟覺掌心的茶水剎那間變得guntang。而窗外下起了小雨,淅瀝輕微,雨滴落在蘭花的葉上,嗒得一聲從葉面上滑落、破碎。禪清低下頭,提醒道:“仙君,該你了。”江應鶴收回目光,持棋落下,隨后嘗了一口蘭若寺的茶……這杯不是“莫如水”,反而苦得釅麻了舌尖。他放下杯盞,修長手指搭在壁上,緩慢地握緊了。“住持……”禪清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