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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想了卻你這樁舊事。”他略一抬手,收在道體之內的雪劍忘塵在半空中緩慢浮現,凝聚出雪白的劍身,在他的掌心落穩。江應鶴目光無溫,一片寒意。“以人為爐,殘害同門,傷及無辜。”他語氣凜冽,“蕭玄渝,忘塵劍對你的項上人頭,可是一直念念不忘。”24、第二十四章忘塵劍在他的手中,發出陡然而起的錚鳴和震顫。對面的洞虛境魔君,曾經是他的年少同修、是他教導指點過的人,也正是這樣的一個人,卻又如此輕易地墜入魔道、前途盡毀。雪劍忘塵光華一凜,被江應鶴骨節分明的手指握緊。但在對方的眼中,最吸引目光不是他手中的長劍,而是他冷峻清肅的眉目神情。他還是這副模樣。清潤幽冷、纖塵不染,是很多人的年少綺夢。蕭玄渝喉結滾動,沉悶地笑了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對我有多么地念念不忘。”他話語未落,便見到一片孤寒冷絕的劍光浩蕩而來。江應鶴未穿道服,身上是一件雪白的外衣,衣角翻飛,寬袖間露出他瘦削的手腕,鋪天蓋地逼壓過來的道門劍氣,讓人幾乎無處躲藏。同為洞虛境,魔修的手段總會更激進一些。兩人一上手就拼出了真火,江應鶴眉峰不動,神情靜至無波,完全是想殺了他。即便有結界在外,兩人交手的余波也將內中的幻境場面夷為平地。魔器琵琶的音波處處纏綿繾綣,被忘塵劍的寒光一一斬破,直逼面門。劍光擦過臉頰,在蕭玄渝的臉頰上擦出一道血痕。他抬手擦過血痕,唇角一勾,將血跡放在指尖舔了舔,忽道:“小鶴,你防備的太緊張了。這個幻境沒有那些稀奇古怪的功能,你不用太提防它……”荒野冷月,蕭玄渝迎著忘塵劍分裂出的劍光向前,隨著他步步走近,江應鶴也驟然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感覺。按理來說,幻境可以做迷宮使用、可以隱隱侵蝕他人的心神。江應鶴都有防備,但對方態度這么無懼,反而讓他產生了一絲懷疑。……有什么地方,是沒有考慮到的嗎?琵琶音波、魔修手段……他腦海中似乎捉住了什么,卻又仿佛沒有。江應鶴凝神注視過去,剛想說話時,一直清凈冰寒的道體間驟然漫上一股奇異的熱度。嘶——對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yin.靡氣息翻涌過來,他終于想起自己疏漏的地方了。蕭玄渝身上的氣息,本就是一種隱藏極深的合歡宗幻情之術。江應鶴道體停滯,忘塵劍輕顫一聲,被他反手插進映著月光的荒野之中。月色從他鬢邊如墨的長發間緩慢流淌,照出清冷眉宇間緊蹙的眉峰。那雙冷淡無波的眼眸,因為這種強烈的幻情之術泛起濕.潤感。薄唇干燥而柔軟,此刻微微開啟,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有人折斷過白鶴的細頸、攀落過覆雪的梅花,大概能夠懂得此刻蕭玄渝眼前的畫面。冷月光籠在江應鶴雪白的衣衫上,淡香緩慢地擴散出來。一個陌生的呼吸靠近了過來。“小鶴。”對方道,“千年劍修,我自然打不過你。但你這一千多年,心性還是絲毫未變啊。”這個呼吸愈發地靠近了,嗓音低啞。“你總是把人想得太好了,太天真,也太善良。愿意用下作手段得到你的人,豈止我一個?我只是做了所有人都想做的事情……”“你知道你和童師兄并列齊名的時候,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嗎?……我當時就已經想殺了他了。”他抬起手,拂了一下江應鶴側頰垂落的發絲:“還在抗爭?這是合歡宗的七日合歡,我用秘法調制了一番。”他低笑一聲,盯著江應鶴微微顫抖的睫羽,見到支撐著他身軀的雪劍忘塵發出憤怒的嗡鳴,有一種完成一樁陳年夙愿的強烈滿足感。他俯身靠近,在近在咫尺之時,聽到江應鶴疏冷的話語。“原來你知道自己下作。”他掀起眼簾,“這也算手段?”隨著江應鶴話語落下,他持劍的那只手握緊忘塵劍,從劍身上蔓延的寒意猛地一躥,一直將他的手背到小臂,都覆蓋上一層薄薄的冰霜。“不過如此。”這四個字無波無瀾,原本停滯的道體在強行運轉下震醒神智,伴著劍氣震嘯而出。忘塵劍渴血已久。劍芒將對方半個軀體從中斬開,附加著洞虛境劍修的磅礴靈力,將魔的力量完全撕裂開。血色滔天,軀體連同一半的元神全都被劍氣撕裂。迸發的鮮紅染上他雪白的衣角,濺上臉頰。江應鶴望了一眼蕭玄渝放棄身軀立即逃竄的另一半元神,見到那半部分元神猛地鉆入幻境月光中消失后,才猛地撐劍入地,吐出一口鮮血。強運道體果然不行。這年頭怎么連長得好看的男人都這么危險?這個王八犢子真是欠日,嘶……江應鶴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閑心吐槽幾句,他低低地喘了口氣,身上的傷仿佛加快了那個什么狗屁合歡藥的效果,他寒如冰的體質居然都要運轉不動了。江應鶴的意識一沉再沉,完全沒注意到手上的血跡沾到劍墜兒上,慢慢地消失不見。————樓中依舊是繁華不斷的景象,甚至隨著夜色更深,來往的人越來越多。長夜手里捧著茶杯,看著秦鈞在眼皮子底下走來走去,心里的煩躁成倍往上翻,道:“你能不能別轉了?看得我心煩意亂。”秦鈞轉身瞥他一眼,正找不到一個發泄口,表情不變地譏諷道:“那小師弟放過杯子吧,捏碎四個了。”這場面也有點稀奇,在青樓坐著都能坐出一股媳婦待產的味兒來,還一個比一個穩不住,長夜喝個茶都能捏碎好幾個杯子,還是因為無意識地擔憂、一時收不住力道的那種。在兩人一旁,李還寒一直靜默閉著的眼眸驟然睜開,眸色鮮紅沉濃。寒玉鏡石的氣息染血了。他站起身道:“秦鈞,你看著結界,我進去看看。”秦鈞跟著起身,語氣略顯急躁:“我也去,長夜自己在這就行。”長夜猛地一抬眼,截斷他的話語:“不可能把我自己留在這兒,誰知道你們兩個究竟是過去幫忙,還是趁虛而入?”事情轉回了互不信任的原點,正當此刻,原本穩固不動的結界內部,仿佛有什么東西逃竄了出來,魔氣驟然充盈而起。與此同時,剛才還陷入僵局的局面頓時一變。長夜手比腦子都快地激活了通訊令牌,然后三人不約而同地直接進入了師尊所布的結界之中。結界中幻境未消。這